“看过黑客帝国么？我的能力和改写程序差不多，在我眼里……现实和计算机程序一样简单直白。比如我们现在所在的房间就是一个简单的虚数空间。”
邵羽听着杰米有些吹嘘的口气，“我原来的世界有一群魔道学者也能做到。开辟一个虚数空间而已嘛。”
“是不是一个和现实反色调的世界？
得到肯定的回答之后，杰米马上理清了思路，解释道：“那是星典的技术，你们的世界一定遍地都是测力碑。那些测力碑是空间基石、信息读取装置。通过测力碑反馈的信息构造一个虚数世界替换现实。这就是星典的镜像世界技术……夜王曲冥的遗产。”
凯撒飞在一旁，暗自说道：“虚数空间也是夜王曲冥的东西，那么多穿越者和系统也是曲冥的杰作，甚至整个天圆大陆真理之壁的弱化也是曲冥干的。真不知道他生前到底在谋划什么？”
杰米带着邵羽和凯撒进入地下之后，出现在邵羽面前的是一个复杂的实验室，各种线路和支架构成了一个圆形通道。
杰米指着那个通道说道：“你的神格是「世界顶点」。这意味着你拥有凌驾于一切之上的能量。就算是星典中枢的战神们都远不及你体内能量的千分之一，你的力量无限趋向于无限。你缺少的只是使用方法。”
“而这个！”
杰米打开了身边的开关，那圆形通道中响起轰鸣，其中的光线反复反射犹如一对互相正对的镜子，构造了一副无穷无尽的通道。
“欢迎来到我的量子领域。”
杰米展开双臂背对量子通道，展示着自己的杰作：“我用我对编写现实的能力将这片量子领域的时间、空间、物质、认知甚至这片领域的本身从这个世界剥离了出来。就像偷走一块蛋糕一样，我分割了这块蛋糕。对了！请上交你身上的金属和电子设备。”
邵羽的一对死鱼眼盯着杰米，将五帝盟和刚才神盾局拿到的两部手机放在桌子上，尴尬地说道：“你能说人话么？”
“呃……”
杰米愣了愣，继续说道：“简单点说，我构建了一些单一元素构成的世界。比如只有时间的世界，只有空间的宇宙，只有意识的宇宙等等。你要做的就是……适应。”
“适应？”
邵羽感觉身后一凉，似乎杰米计划了某种不好的实验。
“对。「世界顶点」这种神格意味着你能在任何一个世界存活。而在单一元素的世界存活下来的唯一可能就是掌控那种元素。这就是你神格的BUG。我要利用这个bug将你铸造成新神。”
杰米语气平淡地说着，反倒是凯撒在一旁听得兴奋异常，她踢了踢邵羽的脑门喊道：“指挥官阁下快去吧！星典的普通神明要学会这些可是不是五年高考三年模拟就能搞定的。”
“嗯？”
邵羽看着眼前无尽的通道，其中散发出的危险气息连邵羽都有些心悸。那是任何生物不可能存活的世界，就连雨灵心那样的概念生物也无法在没有意识的世界生存。
“那个……”
邵羽回头问了一句：“为什么我要进去呢？我就是一条咸鱼啊？”
杰米摊开双手，劝道：“那你就翻个身啊。好不容易看到你这种完美的试验品，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嘛。”
“翻身啊……”
邵羽嫌烦地走了几步，突然回头喊道：“等会！咸鱼翻身不还是咸鱼么？”
“走你！”
“走你！”
凯撒和杰米两人一齐抬脚踢了上去，趁着邵羽没用力两人将他推进了通往量子领域的通道。那是一条没有尽头的通道，仿佛凝视万物的深渊，将邵羽吸了进去。
完事之后，凯撒转身飞到了杰米肩膀上，一屁股坐了下去。
杰米歪着脑袋问道：“凯撒小姐。我能问一句么？你要我准备这种设备的理由是什么？我可不认为这能杀死拥有那种神性的生物。”
“我可没打算杀了我家指挥官。虽然那家伙总是不做任务，在系统精灵守则上这样的宿主是要非人道毁灭的。”
“那你这是？”
凯撒伸了个懒腰，摇头晃脑地说道：“我家指挥官不就是没什么能力才总是冒充咸鱼么？经过我们系统精灵商议决定，直接给他近乎‘全能’的能力，想想DC公司的曼哈顿博士。拥有‘全能之力’后，人类这种生物的心态会发生微妙的变化。到时候他就会安心回去完成任务，搞定之后凯撒就自由啦！哦嚯嚯嚯嚯~~~~”
“你确定能成功？我可是塞了不少这个世界的力量进去，混沌魔法，无限宝石，量子能量，宇宙能量，凤凰之力，昆仑的巨龙之力，维山蒂的白魔法，黑魔法……我可没法计算邵羽要多长时间才能适应这些。”
杰米眉头一跳，一种不安的感觉涌上心头。
凯撒的想法就是给予邵羽神格「世界顶点」的使用说明，然后让无欲无求的邵羽回去安心做任务。有不少系统精灵用这种方法造出了人工天道，宇宙法庭之类的东西。那些宿主全能之后渐渐失去了自我，最后沦为计算机一般的存在。
而星典中枢对于这样的宿主依然保留权限，所以系统精灵们就钻了这个空子，培育出一群无欲无求的超级生命体让他们代替自己维持一些宿主。系统精灵们称呼这些超级宿主为‘代理人’。
这一次凯撒就打算把邵羽培养成自己的‘代理人’。
望着那深渊一般的通道，凯撒露出了一丝调皮的坏笑。
但这笑容在杰米眼中就不是那么友善了。
这群黑到骨子里的系统精灵真是什么都干得出来啊。
可惜……
当你凝视着深渊，深渊也在凝视你。而当邵羽凝视着深渊，深渊……自闭了。
落入第一个世界的邵羽在一瞬间失去了形态，这是一个只有意识存在的世界。邵羽看不到光芒，也听不到声音，皮肤没有触感，舌头没有味觉。就像普通人被沉入深海，重压让他无法呼吸。
在只有意识的世界尚且能够思考。而现在邵羽思考的问题就是……
我……是不是被那俩混蛋坑了？
+
把邵羽扔进量子领域之后，凯撒和杰米聊着天就走出了地下室。杰米把门一关，这个世界便再无人能到达那个地方了。
只是这门刚一关，杂货铺外面就传来一连串刹车的声音。
很快一群神盾特工就围住了杂货铺，周围一整条街区都以燃气泄露为理由封锁了。
见到来人，杰米趴在柜台上招了招手，亲切地说道：“哦。嗨！特工诺曼诺夫。”
黑寡妇妖娆的身姿并不能吸引到杰米，更别提在场的喵老大、雨灵心和凯撒了。
“好久不见啊。杰米。”
杰米轻轻一笑道：“尼克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来我这的？”
“两个月休假。”
黑寡妇坐到杰米对面，撩了下头发说道：“你也该猜到我要来了。”
“那还用说么？弗瑞是什么人我很清楚，他不会允许一个超出自己控制的人呆在纽约。所以我帮你们处理掉了。”
杰米抬手指了指身后的房门。
“我想知道你对那个人做了什么？他没有任何预兆！直接出现在地球轨道上然后以七倍音速撞上神盾局的母舰，但却毫发无损？最后只用一首DJ舞曲搞定了一群自诩为神的外星战士。”
凯撒抬起手挥了挥：“事实上那音乐是凯撒的。”
黑寡妇眯起眼，嘴唇微抖，指着凯撒问道：“打扰一下，这是东西？杰米你新造的小玩具么？”
凯撒似乎受到了侮辱，口气一下愤怒起来，朝着黑寡妇吼道：“什么？凯撒是战神！！”
这简短的几个字仿佛带着无上威压，黑寡妇和外面看守的特工就感觉身体一重，差点倒地。
“战神……”
黑寡妇小口微张，心中无比震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