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一口鲜血喷涌而出,聂明也差点扑倒在地。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王越确实在施展灵决时有那么两三息的空当,但聂明没有这个能力抓住!
王越的每一次攻击,都让聂明受到不同程度的伤势,在聂明回过头再攻击时,王越的下一击已经准备妥当,聂明只能接着挨打。
“蝼蚁撼树!你以为我就这么好糊弄,会栽在你手里?”
王越阴沉着脸说道,并慢慢的走向聂明,手上灵气涌动。
要不是王越想得到宝藏的所有消息,攻击的时候避开了聂明的要害,现在聂明已经被他杀了。杀了聂明的话,王越只能得到聂明身上带着的东西,脑子里的东西就什么都捞不着。
聂明既然敢单枪匹马的跑到源城,东西自然不可能都带在身上,极有可能藏在了某个地方,或是托付给了某个人。
但王越不知道的是,聂明还真将所有的东西都带在了身上,东西也确实不多!
“是不是蝼蚁不是由你说了算,而且你也不是什么大树,只是崔鹤养的一条狗,一条明知必死还只会摇尾乞怜的傻狗!”
虽然基本上逃生无望,但聂明不会放弃,是要还有一丝机会都不会放弃。
“骂我的人多了去,你这几句话就想让我愤怒的失去理智?”
又是一掌拍在聂明身上,将聂明震得连滚带爬,鲜血不断的从嘴里喷出,只是聂明始终紧紧的抓着‘灼浪’。
“你不是很能说吗?给我再接着说呀,说那个宝藏的事情。”
这次王越没有动用灵决,而是走到聂明身边,一脚踏在聂明胸口,他怕一不小心将聂明给拍死了。
“这是第几次被人踩在地上来着?嗯~第三次,前两次踩我的人都已经死了,这次也不会例外!”
没有回答王越,聂明脑海里突然想起一个事情,一个很久之前被人踩在地上的事情。望着王越,聂明不自觉的露出了笑意。
“被揍傻了?”
对于聂明突然望着自己傻笑,王越一阵莫名其妙。
而聂明脸上的笑意越发灿烂,在即将笑出声时,聂明突然双手抱着王越的脚裸,猛的转身并用左脚向着王越的裆部踢去。
“啊~”
感觉裆部劲风袭来,王越下意识的要跳开,但一只脚被聂明牢牢的扣住,并没能完全的躲开,还是被聂明踢到了,一声惨嚎脱口而出。
聂明在感觉踢到东西后,便立马弹起身,抓住‘灼浪’就朝王越砍去。而王越因重要部位受袭,此时正一手捂着裆部向后退去,见聂明挥刀砍来,慌乱之中另一只手下意识的作势抵挡。
但血肉之躯如何抵抗利刃的劈砍,一刀落下后,整条手臂被分成了两截,而刀势不减,直接在王越胸口留下一道深深的血口,鲜血顿时喷涌而出。
惨嚎瞬间变得更加的嘹亮!
“我说过,这次也不会例外!”
拖着沉重的大刀,在王越惊恐又莫名其妙的神色中,大刀从他的脖子中间略过,将这一切都结束。
被人踩在地上是一种极大的侮辱,聂明曾经被人踩过两次,两次都是用同样的方法还了回去。
聂明知道,修行者的武器一般都是有器灵的,‘灼浪’作为传承之器不可能没有,在战斗过程中,聂明数次想去尝试催动大刀,看能不能唤醒器灵,但这样太冒险,不到山穷水尽不能这样赌。
将大刀背在背上,匕首不知道被甩哪里去了,聂明也没去找,直接将刀鞘扔掉。
拖着重伤的身躯,聂明离开了刚才战斗的地方,只是源城不能回了,天大地大也没个能去的地方。
漫无目的的走着,也不知道走了多远,本就重伤在身的聂明开始意识昏沉,即将要陷入昏迷。
“不能昏过去!不能……”
在这荒山野岭,要是不省人事的话,随便跑出一头野兽就能将聂明咬死。虽然努力挣扎着前行,不想让自己昏睡过去,但身心太疲惫了,身体受到的伤势也没处理,一阵天旋地转后,聂明倒在草丛里彻底昏死过去。
源城,苏长老的选拔还在继续,五大家族和城主的少年少女们,没有一个被选中的。观礼台上的众人也感觉脸面有些挂不住,要不是顾忌到苏长老还在,估计大家都走完了。
只有崔鹤一人还神清气爽,盘算着未来的无限美好。等到太阳落山,华青和王越也没有回来,强压下各种杂念。看着太阳再缓缓的爬起来,崔鹤坐不住了。
“麻子,立刻带人去找少爷、华青和王越,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一天一夜没见到任何回应,崔鹤此时显得很焦躁。
初生的太阳赋予清晨无限的活力,各种动物都跑出来觅食。
一个中年男子不急不慢的走着,白净的脸庞深邃的眼眸,下巴窜出的些许胡茬再加上随意散落的长发,让中年男子透露着一股饱经沧桑的感觉。
在中年男子身后几步远,一个身着白裙的少女欢快的前行,时不时追逐路过的蝴蝶,摘几多好看的小花,但只要一见前面的中年男子多走远几步,少女便放下手中的事物快步追上去。
少女看上去只有八九岁的模样,因为一路上时跑时跳,白皙透嫩的小脸上微微散发着红霞,配上一双灵动的大眼睛,看上去就像个瓷娃娃一样。每当遇见小动物都会欢快的要去逗弄,当追不上或稍稍离中年男子远几步路时,少女便嘟着小嘴一脸委屈的追赶中年男子的脚步。
在雾气还没散尽的清晨,欢快的少女就如同是一位精灵,在人迹罕至的荒野里游走。只是这位精灵至始至终都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即使再欢快的时刻,也只是洋溢着天真烂漫的笑容,那微张的小嘴看似在开怀的笑着,却没有任何声音发出来。
中年男子在前面不紧不慢的走着,少女独自在后面欢快的玩闹,却牢牢的记得要紧跟前面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