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细细柳叶落到文里头上，他拿起看了一看，忽然有了想法。
过了几日，芸姑总算做出让文里还算满意的果子。
“这些可以拿出去卖。”文里大手一挥。
“呼。”崔芸姑如蒙大赦，“师父，我终于做得像模像样了。”
“离像模像样还早，另外别叫我师父。”
“好的，师父。”崔芸姑愉快地答应，这几天她就憋着一口气，若是再不能通过，恐怕她就要彻底地泄气了。
“说起来，你好像这几日都没有切水果拿来给我了。”文里忽然想起。
“师父，这几天我都很忙，我很认真地在做你教我的这个果子。”崔芸姑自从喊了文里师父，便顺嘴，再也不喊公子了。
“日常的训练，还是要有的，并不是我馋了。”
“是，芸姑明白，并不是师父馋了。”崔芸姑跟着重复了一遍。
“咳咳，不说这些了，你看这是我新做的。”文里一推盘子，一个新的果子出现在芸姑面前。
“这个果子我能碰吗？”崔芸姑小心翼翼地问道。
“可以，不过你也别太使劲了。”
摆在崔芸姑面前的果子，是不方不圆的团状，内里一层为绿色，外面罩着一层半透明的皮，显得格外精巧，顶上则凹下一块，承托着一片叶子。
这是前几日他在院中得到的灵感，做成不方不圆的形状，也是考虑到崔芸姑的手比较粗糙，这样的形状她可以做得快些，文里教起来，也没有那么心累。
“这个果子好看吗？”文里问道。
“好看。”崔芸姑还在观察着半透明的皮子。“看起来也比之前那个好做。”
“我就是这么考虑的，这样你学得快，也方便你赚钱。”
“嘿嘿，还是师父了解我。”
“不要叫我师父，那你知道，为何我要将这顶上凹下来一块吗？”文里指着果子问道。
“为了方便把这个小叶子粘住。”崔芸姑不假思索地答道。
“嗯，你说得也对，也不对。”
“师父教我，弟子愚钝。”崔芸姑学着文绉绉地说了一句。
“这样可以捕捉到我想展现的，叶子刚触及地面的瞬间，而且叶子的弧度还要大，夸张一点，更能感受到意图。”文里伸出手，一手按在一手掌心，比划着。“你明白了吗？”
“弟子，弟子好像真的有些愚钝。”崔芸姑挠挠头。
文里叹了一口气，崔芸姑这个人有的时候真的点不透，文里以前是不同这样的人打交道的。不过芸姑也算有一个好处，不知道，也不会装作知道。
也不知道是不是懒得装，不过崔芸姑性格中的直接与直率，还是为文里接受的。
文里取出火石，从一张纸边缘燎过。
“你看，焦色让边缘有了存在感，纸因此更白了，而纸本身的白没有焦黑旁边的白感觉白。”文里绕口令似的解释着，丝毫没有醒悟这比之前的解释还要拗口。
“可是边缘是灰的呀。”崔芸姑瞪大眼睛看着纸的边沿。
“你不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