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敞的四人病房里，依次只见许孟茹，聂音，和郑欣然皆是直挺挺地躺在各自的床上。
即便一旁连接的监控设备正常工作，也不过是证实了她们还一息尚存罢了。
林阡陌见状摊了摊手，表情一如既往地意味深长。
“再秀又有什么用，架不住队友要去送。”
慕柠看得直咬牙。
“行了，少说两句风凉话不会憋死你。”
林阡陌：“……哦。所以？我们谈正事？”
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慕柠轻咳一声。“嗯，刚才我们说到了沈诗语。”
她找了张椅子坐下，从一旁的床头柜里翻了些东西出来。
“进入本次游戏之前的提示界面说过，我们这次跑的是一个惩罚剧情。任务在于，‘解救濒危玩家’，也就是上一场里失去意识的沈诗语。”
“谢谢复述。”林阡陌漫不经心，正伸出一根手指逗着猫咪。
慕柠：“……重点是我接下来的话。”
她咬了咬唇，似乎是在做心理建设。
“从这个剧情开始我们就没有见过诗语姐。游戏里不会给玩家改名，所以就算那个沈淑芸和她的行为语气都很相像，但也肯定不是她。更何况这人已经凉透了。”
“不错，继续。”
小姑娘绷着圆脸，不理她的敷衍：“但她们两个之间必然存在着联系。不仅仅是感觉，还有昨天晚上连线电台直播的时候——
“——郑欣然说她们的灵魂能够在罗盘上引起了几乎一致的反应。由此，大概可以猜测一下，沈诗语这次的身份了。”
林阡陌抬起头，这才有点来了兴趣。
“郑欣然？她那罗盘和技能还能从上一场剧情延续到这里的？”
慕柠：“……难道你不是吗？”
惩罚剧情，理论上是基于上一场表现结果而促生的，所以有些相互关联也不奇怪。
道理她都懂，不过此刻，慕柠那副震惊之余又带点幸灾乐祸的表情，还是相当程度上刺痛了林阡陌的双眼。
她立刻气急败坏：“系统！”
系统淡淡，“你的那些技能道具，就算延续了，又有什么屁用？”
这话说的也是。
“所以，你们的结论？”
慕柠又有些奇怪的犹豫，“有点荒谬。不如，你先猜猜看？”
“啧。这有什么荒谬的？”林阡陌颇有些鄙夷。
罗盘不会说谎，如果两个人出现近乎一模一样的灵魂波动，那么结果只有一种，便是她们骨子里是一个人。
抑或，一副魂魄。
也就是说——
“——借尸还魂。”
“沈诗语，在这个剧情里，怕是早就已经成了只鬼了呢。”
林阡陌的一个“鬼”字出口，慕柠的身子不易察觉地颤了颤。
她眼里有种复杂的了然，苦笑道：“这可不是我们所期待的结果。”
林阡陌斜了她一眼。“期待？以这游戏的尿性，会给你期待？”
慕柠轻嗤一声。
“我是说，既然要拯救沈诗语，也好歹给我们留个全尸再说吧。这下子成了阿飘，还可能是个道行不浅的厉鬼，我们拿什么救她？超度了让她灰飞烟灭吗？”
厉鬼？
林阡陌思忖了一瞬，唇角勾起弧度。
“倒也不是不可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