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锦绣阁的时候,王府的专治大夫已经为宜熹在诊治,锦绣没有敢上前打扰,只是站在一旁静静的观看,季青忧像个小媳妇一样站在锦绣的身后,时而打量几眼躺在塌-上昏迷不醒的宜熹,时而看几眼站在自己前面,挡住自己大半视线的锦绣。
躺在小踏上的宜熹王子自己还是第一次见,自己进王府的时候,群俊园里的那些男子没有没有得到锦绣的正眼相看,槿王也从来没有提过,更没有召见过他们,唯一一次看他们就是那次群俊园的人中毒,他才去了,所以自己对群俊园也不是怎么的关心。
可是前两天就从那里面冒出来了一个宜熹的王子,自己才觉得以前是太不关心槿王的后宫了。
将那些以前就存在的对手忽视了。
病重的宜熹虽是被一个银色的面具给挡住了,但是下半边脸刚毅的线条,让人遐想无限,凭空的想象出一副惊人的容貌。
沉睡中的 他都是这般的迷人, 那么醒之后的美丽肯定是无可抵挡的。
怪不得这段时间槿王会这么的迷恋这个男子。他有这个资本,就只是这幅装扮,这半边脸,就有这个资本,何况这个男子还是弹得一手好琴。
有这样的对手,自己或许这一辈子都会在伊人殿孤独到老,直至而死吧。
季青忧一想到这,内心无限的苍凉,不断的问自己,你真的愿意吗?愿意这一辈子在她的身后静静的注视着她,看着她与其他的男子幸福恩爱,与其他的男子生儿育女,白头到老。
如果是这样,你真的甘心吗?
你甘心吗?季青忧的内心一遍遍的问自己,问自己是否真的愿意,可是此时的季青忧,已经是心乱如麻,怎么也没有用办法给自己一个肯定的回答。
这样一遍遍的逼问自己,脑子里都混乱了。
甘心吗?季青忧摇着自己的头,想让自己不要想这个问题,可是你越是不想想,脑子里会不由自主的想着这个问题。
这个问题就像是一道梦魇一般缠着他。
在季青忧想着这个问题的时刻,谢大夫已经诊治完毕了。
等谢大夫诊治一起身,锦绣才问道,“谢大夫,这宜熹王子到底是怎么了。”
“胸口中了一拳,伤及肺腑,这一个月,还是精心的修养吧。”谢大夫抱了抱拳,恭敬的对锦绣说。
“那他大概什么事情能醒来。”锦绣指了只躺在自己小榻上的宜熹,语气有点不满的说。
“明天早上就能醒过来吧。”
一直站在一旁的碧玉听出了锦绣的言外之意,立马上前请示,“殿下,是不是让人将宜熹王子送回去。”
锦绣还没有说话没大夫倒是抢先锦绣一步说道,“不可,宜熹王子现在重病,还是不要轻易的挪动,否则会加重他的伤势,说不定还会留下什么疾病的。”
“可是他睡在殿下的房间内,人家会有闲言碎语的。”这次是季青忧开口问道。
有关槿王的闲言碎语已经够多了,自己再不想多听见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