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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十五)

苦难想打击她,痛苦想让她泯灭,但小小此时心中充满自信。母亲也不再提起相亲的事了,她的病渐渐地有所好转,她又开始寻找新的希望。

雨过天晴,彩虹现。小小快乐的沐浴在这美好的春光里。她看到小草破土而出,种子在泥土里不断的挣扎,渴望挣破重重束缚,睁眼看看外面美丽的世界,它终于成了春天里的第一朵花。

她信步在小河边,隐隐约约中她闻到了一阵阵香味。“好香!是哪传来的?”小小追随它的脚步。“这香味很熟悉,似曾相识,但一时又想不起。”突然,这香味消失了,但不知消失在何方?

眼前是一座挺院,藤萝环绕在围墙上。院门紧闭,一把铁锁锁住里面所有的风景。

时间封存了昨天,回忆收藏了思念。思绪迭回,回首过往,点点滴滴尽在眼前。无论自己经历过或是即将经历什么,请记住,所有的困难和挫折都是漫漫岁月中的过客。走过了悠长岁月,只愿一路有不同的风景与自己相遇,如此这样,自己的人生才不会单调,消沉。小小及力的把自己的思绪拉回眼前,她不想,也不敢回忆。“今天,对,今天我要做我该做的事。”人生难得的不是一时的冲动,而是坚持。不要让自已陷入剪不断理还乱的徘徊中。

微风携着叶儿,在这停留徘徊。

在思乡亭里坐坐。“思乡亭,思念家乡的亭。”刚建不久,还可以闻到那木靠椅发出的阵阵木香。“舒服。”小小微闭着眼慢慢地享受这里的自然风景。阳光划过亭内温暖的柔柔地打在自己的身上,远处寺庙里钟声悠悠地响进耳朵。

眼前的情景一幕又一幕的出现。

一个乡下小男孩正骑在牛背上悠闲的哼着歌儿缓慢而来;草原上的牧羊小姑娘欢快的在这茫茫草原上跳起舞蹈,蓝天,白云,还有那动听的草原牧歌……

“汪汪汪……”那来的狗叫声,小小猛得睁开眼,思绪一下子曳了回来。只见一只小狗狗慌乱的跑向思乡亭,一下子撞在小小身上,“好大的力气。”小小被撞倒在地。接着后来又闯进一只大白狗,原来是两只狗在你追我赶。

两只狗狗疯狂的在追打,谁也不服输,看样子会有一场你死我活的战争马上会爆发。小小猛得从地上拾起一块石头迅速的向它们扔过去,哈,那两只狗立刻停止战争,四只眼睛直溜溜的看着小小,小小灵机一动,又迅速的拾起一块石头扔向它们。这下,它们看也不敢看就各自落慌而逃。

“真险,总算把它们打走。”小小心里还在发抖。远看着慢慢消失在自己视线里的两只狗狗,小小不禁感慨万分。往事历历在目。

那是个风和日丽的日子,自己那时还没开书店。常常喜欢到处玩,到处走,有时会躲在书店里一整天,让母亲到处找也找不到。有时就躲在小叶家玩了一整天,有时逛街逛了一整天。

小小很喜欢逛街,她约了小叶两人在街上到处溜达。看看人家小摊上的东西,看了半天又放回原处,常常招来摊主不满和愤怒的目光。光看光摸也不卖,能不令人讨厌才怪呢?

卖主的目光丝毫引不起小小奇怪,她们依然乐呵呵东摸西看。正当她俩得意忘形的看着眼前一切时,小小猛然发现自己身边不知何时来了一位不速之客——狗狗。“呀,好可爱的小狗狗。”只见它全身雪白雪白的,圆滚滚的,真是可爱的不知要用什么词语来形容呢。小小蹲下身,伸手摸摸它背上雪白的毛,“真可爱。”小小一点也不怕它,狗狗看起来像是很乖,也没有反抗的意思。小小胆子更大了,她又想摸它的头。“小小,它会咬人吗?你要小心。”小叶当心的提醒道。“没事,它不会咬人。你知道它的主人是谁吗?”“不知道。”

小小的手慢慢移到狗狗的头上,摸摸它的脑袋,狗狗突然暴躁起来,一跃而起,转过头来狠狠的咬住小小的手。“唉呀,唉呀。”小小大叫,迅速缩回手,但已来不及了,手已被它咬了一口,鲜血直流。

“雪白,你啥跑到这里来了。”狗狗的主人找到这。“你家的狗狗咬人了,你看。”小叶指了指小小被狗咬的鲜血直流的手说。“唉呀,这狗今天怎么了,对不起,实在对不起。我带你去打狗针。”狗主人说着带着她们去医院。

此时,小小心里酸楚楚的,一句话也不想说,只是默默地走着。三人一直沉默不语,只有狗狗时常的叫了几下,它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似的,依然调皮。

狗狗主人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妇女,打扮的很时髦,流行的卷头发,杂着几条黄,蓝颜色的头发,高跟鞋,紧身裙子,脸上化着浓浓的装,拉着狗狗的绳走在前面。

到了医院,包扎,打了狗针大家才放下心来。“叫你乱咬人,以后还敢不听话就打死你。”那时髦女人打了打狗狗屁股说。好了,一场风波总算过去了。

“以后还敢乱摸狗狗吗?看你也不敢了。”小叶笑着说。“别说了,真倒霉。”“回去怎么说?”小叶问。“照直说吧!”“不怕你母亲骂?”“骂就骂几句吧,有什么办法。”

“小小,小小。”喊叫声打断了小小的思绪。“谁呀?”“呵,原来一个人躲在这里,为什么不叫我一声?”“噢,是小叶,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刚才我去你家找你,你不在,我想你定出来走走,所有被我料到了。”“哈,好精灵。”

“刚才一只狗狗撞倒了我。”“唉呀,被咬没?”“没有,只是撞倒。”“噢,没咬到就好。”两人边走边说着。

“书店被烧,钱赔够了没?”“钱也全部赔给房东,只是这些钱大部分是借的,还得还。”“是啊,唉!”小叶叹了口气。“那你以后有啥打算?”“暂时还不知道,但借来的钱我一定得还清才行。”

“对,你的路还很长,坚持一定能成功,无论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小叶涛涛不绝的说个没完。“谢谢你的支持,但我现在还不知道要做什么?”

“不好,我怎把这事给忘了?”“啥事?”小小奇怪的问。“我妈叫我去趟姑妈家,叫姑妈来我家,我妈有事要和她说。”小叶解释说。“噢,那你还是赶快去吧。”“好,我们下次再见。”小叶说完转身急匆匆的走了。

“出来吧,不要再躲了。”在一个墙角边闪出一个人,他就是野小子刘强。“我,我……”他我了半天也没说出一个字,显得有些紧张。小小很平静,不再像上次那样要他滚。“我要走了。”刘强半天才挤出这几个字。“去哪?”“我已报名去当兵了,而且也通过了。”“噢,是吗?好事。”小小那大眼睛一下子变得炯炯有神,她突然又想起那封信。“那,这封信是你写的吗?”小小拿出信在刘强面对晃了晃。一直低着头的刘强把头埋的更低了,吞吞吐吐的半天才挤出一个字。“是。”小小马上“扑哧”笑出声来,但很快又止住了。刘强尴尬的抬起头,他们的目光正好相遇在一处,不知怎得,小小却见缝插针似的给他一个微笑,他显然是吃了一惊,他以为小小又会叫他滚了,不,他看到了一张美丽的笑脸,他的内心像波浪一样在翻滚,一阵又一阵,然后又不自然的扭了几下又低下头来。“我今天怎么了?”小小突然忐忑不安起来。她也急忙转移自己的目光,故做镇定的看着别处的风景。

“给。”刘强突然往小小手里塞东西。“什么?”“这点钱给你还债,不要闲少。”小小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切有点不知所措,“我,不,我不能要你的钱。”“没关系,这是我平时积累的,你现在急需,给你吧。”刘强无论如何也要把钱塞给她,转身就跑了。

小小呆呆的立在那好久好久,看着手里的钱半天,此刻她只有激动,内心不知不觉得泛起小小的浪波很久不能平静。“咦,我啥忘了问他什么时候走呢?我怎么了?”小小自言自语道。

刘强去当兵的事在村里很快就传开了。小小也听到了消息后天就动身。要知道刘强本来就是个放牛娃,生母早去世,后来父亲又娶了个继母,听说继母对他很不好,刘强从小就以放牛为生,他认为放牛没出息。去当兵是他很早就有的愿望,去年体格检验不及格,是因为太瘦了没被录取。今年好运来了,竟然能合格被录取,这可喜坏了他。村里的人都认为刘强去当兵是好事,相信他将来会有出息。

今天是刘强动身的日子,村里的人打响鞭炮送他和别的小伙子。只见这群小伙子都穿着军装,身披大红缎带,胸戴大红花,个个显得很威武。小小挤在人群中,目光不停的在搜寻,打量每一个穿着军装的人。她看到了,在这群人中间她看到了刘强,“是他,不错。”她感觉自己差点认不出来了,刘强穿上军装像是变了另外一个人,头上戴着军帽,这那能还看得出这是当时的放牛娃呢?小小始终微笑的看着他,刘强发现人群中的小小,他马上裂开嘴也给小小一个微笑,向她招招手。“你变了。”小小说。“是吗?当了兵,就要忠于党和人民,要苦练杀敌本领,做家乡人民争光的好战士。”刘强说。“一下子长大不少,学了不少。”小小笑着说。

“我得走了,我会等你的,你呢?”刘强问。“我等……”小小说着脸露出从未有过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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