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沈思思和祁雎樘皆是一惊,不是说哑巴尸骨无存的吗?:“快带我们去。”
趁着夜色,三个人很快消失在了茫茫的暗夜之中。
“王将军,为什么不直接告诉皇上呢?反而要通过赵翔的手?”王策身边的一个副将十分的不解,如果这件事直接给告诉皇上的话,说不定皇上就不会对他们这样冷淡了。
王策看着三个人骑马离开的身影,道:“你懂什么,皇上因为哑巴的死对我们本来猜忌就深,我们提前发现了却按住不发是什么到底,那是欺君之罪。”
“还是王将军深谋远虑。”身边的副将擦了擦了额头上的虚汗。
“皇上猜忌我们,却不知道,哑将军,是我们人人敬重的,皇上久在朝廷,习惯了勾心斗角,但是却不知道,在真正的家国大义面前,将军都不会计较的。”王策叹了一口气,寒风起,王策消失在了门口转身进来屋子。
赵翔带着祁雎樘和沈思思七拐八拐的最终到了一个山洞里面。
“这里是我们哨兵休息的地方,幸好这个哨兵是我的人手,一发现就来告诉了我。”赵翔恭恭敬敬的在一个尸体面前跪了下来。
“哑将军,属下无能,现在才找到你的尸体所在。”
那个尸体已经完全腐烂了,看不清容貌,只能通过配件和衣物来发现,这的的确确就是哑巴,沈思思看着那群发黑的腐肉。
一根银针出现在了手上,扎进去:“没有毒。”
“把哑将军的盔甲脱了。”祁雎樘指使着赵翔,很快就能解开哑巴真正的死因了。
沈思思看着哑巴的铠甲,上面有许多剑痕留下的痕迹,可是并不致命,也没有刺穿,而哑巴的脖颈处的肉虽然腐烂了,但是一眼望过去并没有剑伤,也是能够刺中哑巴脖颈一招毙命的人实在是太少了。
“啊——”赵翔突然叫着将盔甲扔到了地上。
“怎么了?”祁雎樘正在勘察周围的地形,听到赵翔的尖叫,问道。
能让一个粗莽大汉发出尖叫的是什么玩意儿?
沈思思和祁雎樘都是愤怒的好奇。
只见,那个盔甲已经被脱了下来,然而仔细看去,那堆腐肉身上有着密密麻麻的黑色的虫子。
刚刚没哟看真切,现在看起来让人头皮发麻。
有山虫野兽啃咬尸体也很正常,可是!这群虫子是死的。
谁杀死了他们,刚刚沈思思测试过了,哑巴根本没有中毒!
这一连串的诡异事件,让祁雎樘、沈思思和赵翔的身上都冒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哑巴的死因到底是因为什么?在见到哑巴的尸体的时候,祁雎樘和沈思思更加的疑惑了。
远在皇城的祁思樘,彻查了樱子的来源,而除了霖国刚刚进攻的一些,根本就没了别的樱子,至于那群霖国商人,监视了这么多天,不仅仅没有发现任何的疑点,还十分配合,祁思樘一筹莫展的时候。
沈思思的信送到了她的手里:“边关运城。”
十分简单的字眼,祁思樘和已经调养好的亦枫迅速的再次赶往了运城,两个人没有没有去军队,而是在运城住下了。
不出意外的他们也发现了那颗樱子树,可是依旧是没有任何的收获。
祁思樘和亦枫轮流监视着那家屋子,在女主人出去买东西的时候,终于忍不住偷偷溜了进去。
跟普通人家没有不同,祁思樘和亦枫仔仔细细的搜查着,什么都没有发现。
“咕噜噜咕噜噜。”两个站在院子里面的人同时一惊,这是水井发出的声音。
祁思樘和亦枫察觉到有人正在顺着绳子爬上来,迅速的躲了起来,一个男人从水井中爬了出来,随手擦了擦脸,就进屋子换衣服去了。
两个人视线一对,当机立断,跳下了水井之中,不过两个人的轻功十分的好,为了防止有人察觉,发生的声音极小。
两个人的水性都十分的好,在细细的寻找了一番后,果然发现了一个被水连掩盖住的洞口。
祁思樘和亦枫拧干自己身上的衣服,谨慎的贴着这个洞口进了里面。
里面有几条通道,祁思樘和亦枫擦了火折子,打算今天一探究竟。
莲儿已经被抓了七天了,实在不能再拖下去了。
祁雎樘和沈思思、赵翔将哑巴好好安置之后,回到了军营里面,哑巴的事情处处透漏着诡异,沈思思这种神医,竟然也没有发现,哑巴究竟是怎么死的。
“你记不记得赵翔一进去说的第一句话?”祁雎樘突然问道。
“这是我们哨兵歇息的地方,幸好这里的哨兵是自己人,有什么不对吗?”沈思思从脑子里面搜索了一圈,成功的复制了这句话。
“这里的哨兵是每天轮换的,哑巴已经死了这么多天了,现在他的哨兵才发现,那么之前呢?”祁雎樘提醒道,沈思思立刻恍然大悟。
“王策和萧夺肯定早就知道了,但是两人都是按住不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沈思思思考着他们的动机。
如果是这两个人杀害哑巴的话,肯定不会让哑巴的尸体放在哪个哨兵的每天都轮换的地方,那么最大的可能就是与他们无关!
“这两个老狐狸。”祁雎樘啧啧两声:“他们早就知道我怀疑哑巴的死亡,所以谁也不敢乱说,最后通过赵翔的口告诉我们,从侧面告诉我们,他们是无辜的,虽然他们有不上报的罪名,但是哑巴的死跟他们无关”
祁雎樘想通了这个道理,也不由失笑了,他这些日子,其实最害怕的就是军队里的将军们自相残杀,对于这几个将领,虽说都有自己的小心思,但是一切都在容忍的范围之内,也不失为好将军。
况且一个军队,忌讳的便是一家独大,但是也忌讳分割眼中,致使延误军机。
所以祁雎樘在这里的时候,事事谨慎,就害怕引起一些反弹。
“我猜他们现在也没睡,让赵翔吧他们都叫过来吧。”沈思思只一眼就知晓了祁雎樘的想法,这些人没有因为嫉妒伤害同胞,是值得高兴的事情。
果然,王策和萧夺一来救齐齐的跪下来请罪。
“是我不该疑心过重,怀疑你们的。”祁雎樘也认识到自己的不对,这两个人不约而同的做法,没有造成祁雎樘对谁的偏见,也使得祁雎樘信任他们不是杀害哑巴的凶手。
不然谁会把尸体放在那么明显的地方呢?
祁雎樘将两个人扶了起来道:“这下我们君臣可以坦诚布公,好好的说一下你们知道的情况吧。”
“那天,蛮族突然发起了进攻,我们几个人都率领着各自的军队在战场之上,哑将军因为身体不舒服,所以在后面休息,那张战争是我指挥,萧夺在一旁辅助的。”王策将那日的情况娓娓道来。
“后来,我们终于击退了敌人,可是哑将军不见了,那时候,哑将军已经成为了振奋人心的军心人物,所以我们不敢声张,同时也怀疑是对方因为嫉妒杀死了他,但是都因为没有证据而作罢。”
说到这里的时候,王策和萧夺都是不好意思的朝着对方笑了笑,毕竟当初哑巴以来,就夺走他们在这里呆了几年的权威,心里自然是不服的,可是在国家危难的关键时刻,他们都是铁骨铮铮的汉子,才不会做对国家不利的事情。
“后来就是在那个地方发现了哑将军的尸体,那个尸体您也看见了,全身没有伤痕,肉已经全部腐烂,身上有着死亡的虫子,哑将军突然死亡,而且死的这般不明不白,我们只好编造了哑将军战死沙场这件事,我想这也是哑将军最希望的死法吧。”
祁雎樘听完他们的话,长长了叹息了一口。
他们也没有提供什么太有用的信息。
“哑将军可用过什么你们没用过的东西?”沈思思敏锐的捕捉到王策说哑巴身体不舒服的事情,按理说哑巴这样的暗卫,小病根本不放下心上,是什么样的病让他连在一旁站着都难?
“没有,哑将军跟我们同吃同住,没有特殊,而且那几日正是蛮族进攻的最凶的时候,大家都是糙汉子,哪里会关注别人。”萧夺说道。
祁雎樘摆弄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进攻的最凶的时候?”
“是啊,那几日不知道怎么了,蛮族不分昼夜的进攻,哑将军的情况大家也都没心思关注,只能匆匆的给您报信然后在投入战场,没有了哑将军之后,军心涣散,蛮族进攻又凶,很快我们便失去了羌城,然后您问我们原因,是因为我们也不知道为什么?哑将军为何而死,在我们眼里也是一个谜团。”王策解释道。
“上官桥,哑巴之死,进攻超凶,似乎所有的事情跟这个蛮族都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祁雎樘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这其中有隐隐的关系在牵连着所有的人和事。
“这个蛮族这次突然进攻我们到现在都不知道缘由,会不会有势力,侵入里蛮族的势力,所以导致了现在的结果?”祁雎樘谨慎的分析者,现在边境将士已经开诚布公,所以内部矛盾解决了,现在最紧要的就是调查清楚这次的蛮族内部究竟出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