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着壁灯，浅黄色的灯罩透出来绒黄温暖的光线，映在砂红的墙纸上，深色的长沙发上随意摆着几个收到的礼物盒子。
姬容走到茶几边，弯腰抽出两张椅子，“坐吧，”然后直起身到冰箱边，指节在冰箱外壁敲了两下，从上看到下，勉强找出了两罐冰水，取了出来放到茶几上，“刚刚回来，冰箱里没什么东西。”
虞云韶把蛋糕盒子放在茶几上，“其实这次除了给你庆生……”
“嘘，”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眉目之间笑意微微，“我知道你还有别的原因，但我现在不想听。看在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的份上，走的时候再说吧。”
没有等她回答，他就自顾自走过去，将蛋糕盒打开，甜腻的香气便若有若无地飘出来，松软香甜的巧克力蛋糕上洒了一层薄奶油，左右缀了几个榛子，又铺了一层半透明如蝉翼的松糖。盒子里还放了一些一次性勺子和盘子，还有糖果色蜡烛。
虞云韶没有再提之前想说的，站起身往旁边看了看，“你应该有打火机吧，我去关灯？”
“嗯，”姬容漫不经心地拿着手机，似乎在对着蛋糕蜡烛拍照，虞云韶转身走过去关灯时，他侧过身将蛋糕和她拍了张照片，一只手比了个yes出镜，“关吧。”
虞云韶关上灯回过头，借着手机屏幕的光刚好看到他的动作：“……”好蠢啊。
姬容若无其事地放下手机，在手机微弱的光线里取出打火机，点上了几根蜡烛戳在奶油上。
“姬小朋友今年25了，点5根蜡烛。”放在桌上的手机屏幕熄屏了，虞云韶拿出手机给他照明，站在旁边看他又拿了两根蜡烛点上，蜡烛暖黄的火光悠悠扑在他的侧脸上，他垂着眼睛，俊朗的轮廓阴影分明，神情专注而认真。
她站得稍近了些，弯下腰看着蛋糕，在安静的室内听见他浅浅的呼吸声，看着最后一根蜡烛插上去，她正要起身，却被握住肩膀，亲了一下侧脸。
“……”
姬容松开手，背过身去拿盒子里一次性的塑料小刀，蜡烛微微的光里，他耳尖通红。
虞云韶无言以对，过了一会儿才咳了一声，说道，“切蛋糕之前许个愿望吧。”
他在沙发上坐下来，把塑料小刀放在一边，她坐在对面，开了手机里童声的生日快乐歌。
姬容垂眸，神情里有些笑意，“许完了。”然后拿起塑料小刀将蛋糕切成小份，用纸盘子盛好递给虞云韶。
看着上面铺得满满的奶油松糖，虞云韶陷入了沉思。
“不吃吗？”姬容问道。
虞云韶露出微笑，“你吃吧。”
“你先吧。”
“你会不会太幼稚了，”虞云韶拿起一个勺子，在蛋糕最下面的巧克力酱面包里舀了一小勺，面无表情地吃了下去，“舍命陪君子了。”
姬容笑了出来，“My sweetheart is eating sweets（我的甜心在吃甜点）.”
虞云韶将勺子戳在手中盘子蛋糕的奶油上，有些无奈，“甜点有益心理健康。”
“一堆歪理，”姬容拧开冰水喝了一口，“说说你之前想说的吧。来的原因。”
这时候他笑意明显淡了下去，眸子里的神采也消失了，平静地坐在沙发上等着她开口，“是关于权余焕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