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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沉重的代价

“话说,奇犽你为什么想要当猎人啊?”

“我其实没有很想当猎人。”

奇犽否定的回答让小杰愣了愣神。

“只是听说猎人试验很难过关,所以我就来试试。不过现在看来,还好啦。”

奇犽扭头撇了一眼了然点头的小杰,道:“那么小杰呢?你又是为什么想要当猎人?”

小杰沉思了一下,语气变得充满了向往。

“我的爸爸是一位猎人,所以我想成为他那样的猎人。”

小杰说到他的爸爸,红橙色的眼里满是骄傲和憧憬。

任何关于他爸爸的事情,除了那张留下的照片,其余的事情还是和他妈妈一般无二的米特阿姨告诉他的。

“那你的爸爸是哪一种猎人啊?”

奇犽好奇地问道。

“呃,这个我不清楚诶!”

小杰讪讪道。

“哈哈哈,你还真是好笑呢,竟然连自己爸爸是什么猎人都不清楚。”

“不过这些我都是从米特阿姨那里听来的,她告诉我说,我爸爸在我小的时候,将我交给了她寄养。”

小杰在说完这话的时候,并没有丝毫对抛弃他的父亲的怨恨,有的只是满满的期待。

他想要寻找到父亲。

“米特阿姨是谁啊?”

奇犽不解道。

“米特阿姨就是米特阿姨啊!她告诉我说,我爸爸扔下我是为了做一名猎人,因此,我想知道不惜他抛家弃子的事业,是多么的令人向往。”

情商有些低低的小杰直白地道,这使得奇犽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家伙……

不过,他很开心就是了。

两人不再言语,皆是全力地专注于面前的通道,没有多久,在两人的快速冲击下,一丝光亮以及那一个熟悉的身影同时映入了两人的眼帘。

领头的萨茨在看到爵那瘦小的身影后,矫健的步伐竟然在一瞬间被乱了阵脚,未曾被破功的Poker face差点儿露出了惊讶。

不过他的额头流了几滴冷汗这倒是真的。

这家伙,怎么可能拥有如此快的速度?

不过也搞不好,这个人可能是和比司吉同样的存在,都是童颜不老,但是本身却具有着强大的实力。

但这么强大到不被外人所知的,很有可能是隐士高人。

此刻萨茨的心中满是释然,可是44号却没有这么多的分析。

当爵的身影落在他眼里,早就在他的心中和他大战了无数回合。

“啊——好棒,好兴奋,好想和你来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呢~”

44号的眼神里充满了迷离,不仅是有着同强劲对手的战斗的渴望,还有些一丝复杂的不知名的情绪。

粉色的舌头舔了舔唇,44号的唇角勾起了一抹外人不易察觉的笑容。

“怎么可能?那个家伙是谁啊,怎么一开始就在终点?莫非是下一个试验的考官?”

294号的光头看着爵小孩子的身影,有些不可置信,胸口闷着一口气,但是想到了之前萨茨说的话,下意识的就将爵当做是了下一场试验的考官。

走在前面的萨茨脚下一个踉跄,八字胡抖了一抖。

怎么可能?

如果真的是这样强大的念能力者,怎么会担任这种试验的考官?肯定是和比司吉一样担任所有猎人试验的主考官。

不过也难怪,294号身上,他感觉不到一丝念的存在,但是294号身上的气息波动却是非常的强大,看起来是一个修炼肉体的人。

“已经到这里了,那么我来看看,还剩多少人坚持下来了。”

萨茨跃过了早在重点等候的早快要睡着的爵,看着身后奔跑的众人。

也就在这个时候,小杰和奇犽两人疾速奔跑的身影骤然映入他的眼帘,接着便是跑到了那个早就到的孩子的身旁。

而爵在看到他们两个人,微微颔首,抱怨道:“啧,你们两个能不能快点儿,真是的,我在这里等了多久你们不知道吗?”

爵瞪着死鱼眼无力吐槽道。

“抱歉抱歉,只是我们没想到小爵你的速度竟然这么快。现在输的是我们,所以等试验结束了,我们两个人就一个人请你一顿饭。”

奇犽:“……”

嘛,虽然自己也很强,但是爵那个家伙,身上肯定有比自己更强大的能力。

而且还顺带了一个小杰让他的心里稍微的平衡了一小下子。

“对了,刚刚雷欧力和酷拉皮卡的对话你们听到了吗?”

“没有,毕竟我们的距离太远了。”

傻傻的小杰没有注意到,他身旁的奇犽冰蓝色的眸子中带着满满的讶异。

奇犽讶异的是,刚刚雷欧力和酷拉皮卡对话的时候,离终点还有至少19公里的距离,他相信在这个时候,爵一定早都来到了终点,可是让他不能相信的是,爵竟然清清楚楚地“知道”了雷欧力和酷拉皮卡有过一段对话!

他不清楚这个“知道”是用怎样的方式,但是他很清楚,爵,一定不是普通人!

12岁吗?和自己还有小杰同岁。

天才?还是怪物?

“这样啊。”

爵摸了摸下巴。

……

“呼哈呼哈——”

“雷欧力,还可以吧?”

“就跟你看的一样,不拘泥于服装之后,我就发现自己还能够继续冲下去。”

雷欧力怒吼一声,以更快的速度超过了身旁的酷拉皮卡。

看到充满干劲的雷欧力,嘴角微微上扬,“这样的话,我也稍微跟他学学好了。”

酷拉皮卡效仿着雷欧力,将自己的外套脱下,只留下了贴身衣物。

他的速度的确比之前更快,两人喘着粗气,并步向前。

“呼哈呼哈——”

“雷欧力,能问你一件事吗?”

“什么事?挺悠哉的嘛,酷拉皮卡!讲废话的话可是会很快地消耗完体力哦!”

的确是这样没错,但是比起面前的试验,我更想知道你到底,是为了什么。

“你想成为猎人是真的为了钱吗?”

听到酷拉皮卡问话的雷欧力脸色一沉,没有接话。

“应该不是吧?虽然只有相处几天而已,但是这一点我还是看得出来的。

“没错,你的态度的确跟狂妄,头脑也很差。”

你这混蛋!不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这种话啊可恶!

雷欧力脸上的表情崩裂开来。

“不过,”酷拉皮卡接着说道,“我不认为你有那么肤浅。之前我已经看过太多视钱如命的人了,但是你跟那些家伙不一样。”

“哼,你说完了没有!”

酷拉皮卡能清楚地感觉到,雷欧力并不太愿意说出自己需要钱的原因。

所以,以诚换诚。

这是他需要做的。

“红火睛,这就是窟卢塔族遇袭的理由。”

压抑着内心的痛楚,他继续开口道:“红火睛是窟卢塔族特有的特殊体质,当情绪高昂的时候,瞳孔就会转变成像烈火般的火红色。

“那种鲜艳的红色,被世人誉为世界七大美色之一,还被人用高价在黑市中买卖。”

“所以,才会被幻影旅团袭击吗?”

“在族人们遇害的遗体上,眼睛全部被人给挖走了,直到现在他们空洞的眼窝,一直在诉说着悔恨。

“我一定,要抓到幻影旅团不可!然后将同伴们的眼睛,一颗不剩的拿回来!”

酷拉皮卡的语气中,满是坚定,和对幻影旅团的憎恨。

那是从灵魂深处,不加任何修饰的最原始的仇恨。

不会有人体会到同样的痛楚,那种站在族人身旁的绝望和悔恨。

或许只有他一个人活了下来。

所以他是族人复仇的工具,即便是赌上自己的性命,也一定要亲手,解决掉幻影旅团!

“所以你才想当猎人吗?”

雷欧力被酷拉皮卡的话语所震撼到,他的心中,也不由得添了一丝痛楚。

或许有同情,但是更多的,是在将自己代入到那种绝望,让自己的心,无限接近那种令人窒息的绝望。

“是啊,只要让有钱人雇用的话,一定就能打听到不少黑市的相关情报。”

“可是,你就得要成为你最讨厌的,那种舍弃尊严的家犬猎人啊!”

“跟同伴们的痛苦相比,我的尊严根本毫无意义!”

窟卢塔族都是无辜的,可即便如此还是遭遇了杀害,即便他是唯一的幸存者,但是如果就这样苟活于世,无关同伴的灵魂会不会安息,即便是他自己,也绝对不会饶恕自己。

但是他很害怕,自己在没有让旅团的人得到应有的报复时,那份仇恨,就已经消失在漫长的时间里。

所以……

他绝对要成为猎人,一定,要夺回同伴的眼睛!

让他们的灵魂,在天上得到解放!

因此,在这之前,他一定要拼尽全力!

“抱歉啊……我的动力,并不像你的这么伟大……”

“什么?”

酷拉皮卡听到雷欧力的话后有些错愕。

“我当猎人的目的……依旧还是钱啊!”

“你少骗人了!”

“我才没有骗你!”

“难不成,你真的以为这世上,只要用钱什么都买得到吗!”

“当然可以!不论是物品,梦想还是人心甚至是人命都得向钱看!”

“什么?收回你的话,雷欧力?如果你指的是窟卢塔族,我绝不饶你!”

酷拉皮卡也有点气愤,没想到自己在说了自己的遭遇后,这个人,这个人……

竟然还能说出这种话!

“为什么……?都是事实啊!要是有钱的话,我朋友他就不会死了啊!”

雷欧力看着酷拉皮卡,满目狰狞。

他需要钱。

那个中午的太阳,他直到现在,都忘不了。

很热很热。

那是刻骨铭心的,印在灵魂上的,不能忘记的热。

很热。

“是生病吗?”

很需要钱的,他只能想到这个了。

“我朋友,得的并不是绝对治不好的病。”

空气被天上的太阳烧得歪歪扭扭,脏乱不堪的街巷。

抱着足球的少年,是他的朋友。

很重要的朋友。

然后那个足球,掉了。

“问题在于庞大的手术费。”

少年看着自己的朋友倒在自己的面前,可是他除了在他身旁喊叫他的名字,除了背着他去那所这个小镇从来没有人敢踏进的医院。

别无他法。

“喂小鬼,10万戒尼,如果没有的话就带着这个小鬼给我滚蛋!”

他被重重地摔在地上,肋骨断了,但是面前的那个人,眼里是对生命的漠不关心,是对金钱的极度渴望。

“我太单纯了!还想说要当医生,在治好跟朋友一样症状的人之后,就对他的父母说……

“你们不用给我钱了!那曾经是我的梦想,”雷欧力擦了擦泪水,“真是笑死人了,要成为那样的医生,据说还需要更天价的钱啊!懂了吗,一切都是钱,我就是需要钱啊!”

……

他很努力的去凑钱,但是却连100戒尼都凑不到。

他的朋友说不要管他。

为什么?

你是我的朋友啊,最重要的朋友啊!

可是我却没有办法,没有能力……

帮到你一丁点!

呐,能不能帮我去买我最爱的蛋糕啊?

他的朋友这样说道。

为了买上那块蛋糕,他什么都不顾,疯了一样冲向蛋糕店。

可是,蛋糕卖完了。

只有他最不喜欢吃的。

您能帮忙重新做一个吗?我朋友他,我朋友他……

他恳求道。

你朋友怎么样跟我有什么关系?就这一个,到底买不买?不买我就打烊了!

真好笑呢,这该死的命运。

他的伙伴在等他。

这个时候他才知道,这个蛋糕是他的朋友最喜欢吃的,他的朋友最爱吃的,其实是自己最不爱吃的。

……

酷拉皮卡的心很沉重。

虽然取得了同伴之间的信任,明白了彼此的目的。

但是却是用这么沉重的代价换取的。

同伴也是在彼此的痛楚之上,彼此并步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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