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芳于剑法上的造诣算得上是登峰造极,拳脚上的功夫却远远不如。然而偏又不能使剑,使尽手段也拦他不住,急得抬头一看,只见前方一个青色影子一转,已又躲了起来,便知是姐姐。
两人就这样一个暗暗硬闯,一个百般拦阻,终究还是来到了正堂之上。
杨思诲将东西放在桌子上,流芳无奈,只得笑道:“杨公子请坐,我让人泡茶来。”
杨思诲忙道:“流芳姑娘不用忙,我并不渴……”
他只是客气,流芳却顺势装傻道:“哦?杨公子连茶都不喝,可是有急事?既然如此,我也不敢相留了,请!”她站在门口,将手向外一伸。
杨思诲尴尬一笑道:“其实我……”
“怎么了?”流芳一笑问。
她本就貌美动人,如此一笑,更是明**人。杨思诲看到她这样,嘴角不自觉地上扬,情不自禁走了过去。“我记得……姑娘的小字是青菀?”他走近她时,如此问。
流芳“嗯”了一声,点一点头走了出去。
杨思诲便情不自禁地跟着走出去说:“我以后可以称姑娘的小字吗?”
“可以呀!”流芳一口答应。
杨思诲灿然一笑,很快却又后悔了,摇一摇头道:“不好,不好。唤你的名字,才更亲密一些,我以后还是唤姑娘的闺名吧。”
流芳盯他一眼,将头扭到一侧,撇一撇嘴才道:“随公子高兴。”
杨思诲又问:“姑娘的名字是谁给取的?”
“我爹。”
“令尊因何为姑娘取了这个名字?”
流芳心内本就不耐烦,此时就忍不住翻个白眼道:“这个公子就要问我爹了。”
“是吗?那我这便去拜见令尊大人……”杨思诲说着停下了步子。
流芳反应也快,停下步子,正视着他一字一句地道:“我爹爹和我姐姐一道出去了,如今并不在家!”
杨思诲眨一眨眼,笑着问:“姑娘……是不是不大喜欢我?”
“呀……”流芳笑一笑道,“怎么就被你看出来了呢?”
杨思诲听了这话,却不生气、懊恼或失望。他只觉得流芳一颦一笑,一言一行都是那么美。她说出的每一字都透着天真,声音又是那么清脆好听,因着这话的天真与好听,他只觉她这话玩笑的成分更大。
她肯跟自己开玩笑,这是亲密的表现。他高兴还来不及,于是笑一笑道:“东西送到了,我这便告辞了……”
流芳便道:“我送送杨公子。”
“怎敢劳烦姑娘。”
流芳一听这话,正要不送,转念又怕他在家里乱跑,就坚持将他送出府去。
短短一节路,杨思诲又几次试着与她搭话,都被她以一句天真无比的“不知道”挡回。
送走他,关上门,流芳转过身长舒一口气,步蘅便从假山上走了下来。
流芳两步跳到她面前,烦恼地道:“姐姐你说,这个杨思诲怎么这样讨厌?”
“你讨厌他干什么?他其实也就在大街上拦路一事招人厌,不过那也是受人指使。今日,也是裕王的意思。”
“那么就是裕王讨厌。不过……这个杨思诲也真是,非要送那些珍珠进来,我也拦不住!”
步蘅回想起杨思诲闯进来的情景,不禁道:“这个杨思诲功夫可真好!大街之上,两个人也抬他不起,足见内功之高。今日,他捧着盒子躲你,显露出的那几招也是高明得很!你说,他是哪个门派的?”
步蘅也是一时好奇便跟流芳说起来,然而流芳一听就要立刻弄个明白。竟然一转头,嚷着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