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歌被眼前陷入疯狂的慕容璃吓到了,“你放开我...”
慕容璃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猛地松开手,往后退开两步,夜色帘幕披散在二人脸上,就像遮挡住这份尴尬。
“我...”
云歌撒开腿就跑,撞开慕容璃的肩膀就往九孔桥的另一段跑了开去。她的心充斥着惶恐和混乱,不知道应该怎么处理刚刚发生的事...
十里红妆...
为什么,他非她不可?
明明她对他没有任何越界的举动,也没有和他产生过任何关联。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珩王府门口。
直到慕容珩捧起了她的脸,声音变得生硬发冷,“怎么了?”
云歌:“没什么...抱抱我。”
慕容珩:“嗯。”
慕容珩将她抱在怀里,云歌的脸上流着的泪水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扑嗖嗖落个不停。
慕容珩:“发生了什么?”
云歌:“没什么。”
九孔桥上,慕容璃的脸上也悬挂着一行风干的泪痕,在浓稠如水的夜色当中,他湿润晶莹的眸子就如同是闪闪发光的水晶,脆弱,不堪一击。
“爱而不得,真的是这个世间最痛苦的事...”一个幽幽的女声在他身后蓦然响起,带着深深的哀怨。
慕容璃回头,目光已经恢复了那种不着一物的温软,“师小姐你一直跟着我?”
师娉婷慢慢走到他身边,在无边无际的夜色里,她就像一个无家可归的幽灵。“这里就是你和她那个地方?”
慕容璃:“什么地方?”
师娉婷:“不用隐瞒。我都知道,对于云歌的所有底细,她的一举一动,我日日夜夜都在盯着她。”说到这里,她的声音逐渐放沉,就像是在咬牙切齿。
慕容璃注视着前方波澜荡漾的护城河,“...我也是,”他侧过头,露出了浅淡的笑意,“正如你所说,爱而不得,是世间最痛苦的事情。”
师娉婷凝视着他,“合作如何?同是天涯沦落人,各取所需。”
慕容璃:“你不是已经有太子殿下了吗?”
师娉婷:“你比他可靠,因为你和我,是一样的。”
她走近慕容璃的身侧,压低声音,“既然得不到,就抢。”
珩王府里,云歌莫名地感到了一丝不祥的预感,她紧紧地靠在了慕容珩的怀抱,说:“今天还顺利吗?”
慕容珩给她斟茶,目不斜视地说:“和昨日一样,收到大堆小堆金银珠宝。”
云歌撑起身子,“会不会是太子故意安排他们这么做?然后诬陷你?”
慕容珩笑了笑,“太子我不知道,皇后的话,我可以肯定她不会。”
他看着云歌尖尖的小脸,上面还残存着云歌刚刚回来的点点桃红,“你还没和我说,刚刚发生什么?”
云歌放下茶碗,目光低垂,“我遇到了璃王。”
璃王,她脑海里立刻浮现出刚刚慕容璃将她锁在臂膀中的那一幕;他的眼神那么的哀伤,就像一只匍匐在主人脚下祈求的哈巴狗。
让人不得不为之感到心疼。
慕容珩:“他还在缠着你?”
这是一个陈述句。
云歌点点头,并没有多说什么。她不想说太多,怕慕容珩会乱想。她自然知道他的醋劲有多大。
慕容珩脸色变得十分不好,黑的比锅底还黑。
云歌瞅了瞅他,“你...还好吧?”
慕容珩摇摇头,“为夫很不好。”
云歌:“天黑了,我回去睡觉。”她说着拔腿就要往自己房间里溜走。
慕容珩一把抓住云歌的手腕,目光就像是要把她钉死在原地一般,“不准去,你敢逃回去我打断你的腿!”
说的那么霸道,那么理所当然。一如二人初见,他就是用这样不容置疑的口吻将她留在自己身边。
云歌被慕容珩拉坐到他的大腿上,满脸绽放出羞怯的桃红,胸口就像揣着一只蹦蹦跳跳的白兔子,“你想干嘛?这里,这里有人。”
慕容珩差点就当场翻出一个白眼,这个傻女人还以为自己色心大发...
“我吃醋了。从今天开始,你要读《女戒》,不准离开王府大门半步。”
云歌像在看白痴一样看着他,“拒绝,我不学三从四德。”
慕容珩:“你不学,房门也不给出。”
云歌一听皱眉,“你这是不对的!”他根本是把自己当成是囚犯了,还不给出房门,她又不是他圈养的一头猪!
慕容珩:“我说对就是对。”
云歌狠狠地瞪着他,慕容珩目光波澜不惊,二人就这样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僵持在一起,谁也不肯轻易败下阵来。只是慕容珩的气场可是多年策马行军历练出来,云歌这种象牙塔里出来的小丫头又怎么能轻易压制的住?
云歌摸了摸下巴,被慕容珩瞪得浑身发毛,终于忍不住先开口,“那最多,我以后出门都让小武跟着,你也知道,他最听你话。”
不知为什么,看着云歌狡猾的小眼神,他的内心就有一股好好作弄她的冲动。
慕容珩脸上再次露出那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邪恶笑意,“如果被我发现你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我让你三日都下不得床。”
云歌浑身一哆嗦,仿佛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可怕的威胁,几乎是颤抖着声音说:“不要。”
她惊疑不定地看向他,眼观鼻,鼻观心,“你不会想在这里...”
慕容珩一本正经地说,“以天为幕,以地为床。”
云歌立刻跳下他的膝盖,灵活的像一只泥鳅。
对于她的狡猾,慕容珩早有防备。慕容珩一脸坏笑,在云歌还未跳到地板上的时候便稍稍用力将她拉入怀中,蜻蜓点水般地蹭上了她柔软如花瓣的唇,大手顺着衣裳往她腰间滑动,就像是在大海中畅游的鱼儿。
云歌立刻感受到口腔里多了一条温热的舌头,贴着自己的牙床牙根甚至舌根,通通舔了一遍,痒酥酥的让她忍不住娇喘连连,满脸通红。
他们两个这番大动作自然声音不小,廊院里便不时探出了无数个好事的小脑袋,一个个不甘示弱地往这边看了过来。
“看什么看!全部回去!谁敢再看我把他眼珠子挖出来!!”
忽然一声爆呵把那一个个脑袋瓜给吓得缩了回去。说话人正是鸢,他站在廊院正中,威风凛凛地驱赶好事者。
待到所有人都不见了,他忙不迭地往后看去,身后哪还有慕容珩和云歌的身影?
寝室里,慕容珩将云歌压在床上,目光迷离,“为夫定会好好疼你...”
云歌一翻白眼,差点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