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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7章 白罗教圣物

“喂,你不会还怕这小虫的尸体吧?”慕沉川揶揄着,堂堂谢家王爷天不怕地不怕,别说九龙天子,那就是满天神佛、炼狱恶鬼大概都没放在眼里,怎么现在面对上一只小飞虫的尸体反而连连败退?

慕沉川原本是想笑话笑话他的,可就那么一顿便发现了谢非予的异样。

她连忙将虫子用帕子胡乱一卷塞进衣袖,伸手搀住了佛爷:“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她从没见过谢非予会有这样的神情,他并没有受伤,经过易先生这么久的调理不该有什么病痛在身,慕沉川刚想伸手抚去谢非予的额头探一探,手就被佛爷给挡下了。

慕沉川叹了口气索性将他搀到一旁的花椅上,可手才就触碰到谢非予翻起的绯红衣袖,猛然倒抽口气。

谢非予的手背上不知何时泛起细小的红色疹子,颜色不深颗粒也不大,但是密密麻麻的就好像许多的小芝麻,那是方才那白罗教徒扬撒出的粉末沾在了他手背上导致的,虽然极大部分被谢非予顺手拉扯的桌布包裹,但还有少许落在他的手上。

“那些粉末有毒?!”慕沉川一愣已经按住了谢非予的手臂。

男人看起来神色还未安定,许是方才那冲击上脑子和嗓间的不适感叫他有些恍然,那让谢非予想起那虫子还未死透时自己也曾瞧过它一眼,那一眼也同样令把自己有半分晕眩,究竟是因为这些粉尘还是因为那虫子导致自己身体的异样,他还未可知。

眼见慕沉川的焦躁都写在眼瞳里,谢非予狭长的眼眸瞥了眼自己的手背,轻轻将衣袖拉下半分:“这是小事。”不过一些粉尘,白罗教并不擅长用毒,在谢非予看来都是雕虫小技。

“什么小事?”慕沉川反倒是起了些许愠怒,佛爷总是仗着自以为是不将小伤小痛放在眼中,谁知道白罗教这些装神弄鬼的家伙是不是有问题,她可不想听这男人总是信口胡言的词汇,什么无妨、没事、不相干——都是屁话。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蓝衫,”慕沉川不怠慢,她直起身子仰头,“将王爷送回王府,劳烦去一趟太医院请易先生回来。”若没有易晟亲眼看过病状,慕沉川是无论如何都放不下心。

先不说这手背上起的红疹是什么,方才谢非予那突变的脸色,分明连眼底里都猝然用起了某种令人难以克制的不适,像是丛生在身体里由内而外的扩散张扬,这副鬼样子你说自己没病没痛的,慕沉川实在不敢苟同。

究竟是什么引起的,不排除是那些沾染到皮肤的粉末,所以慕沉川难得强制的要将谢非予请回贤王府,当然自个儿也跟着那佛爷回去,免得谢大爷临到头来又是一句无妨就把蓝衫打发了。

是啊,没有慕沉川这一双眼睛盯着,总有些不放心,蓝衫不敢违抗谢大佛爷的命令,但是慕沉川是习惯了,谁不是从第一天就跟这佛爷怼上了。

“还请王爷回府。”蓝衫恭恭敬敬的抱拳,他压根就没想反驳慕沉川的意思,就连他都发现了谢非予那异样的神色,出于关心也好,担忧也罢,现在绝不是继续留在珍馐馆的好时机。

谢非予倒没想到蓝衫这家伙会这么乖乖听慕沉川的话,不过时至现在,生辰宴似乎也没了原有的兴致,他掸了掸长袍上的微尘:“回府。”

青牛宝马七香车就这么扬长的踏着繁华闹市而去,外头已近宵禁却依然有不少人在河边放着花灯,许是这一城的烟花与河烛将天下的春意都汇同到了一处。

慕沉川刚踏进贤王府大门就忙不迭的让蓝衫去太医院请易先生,蓝衫抱拳应承将马车换成快马,谁知蓝护卫才刚跨出贤王府就迎面撞上了正低着脑袋匆匆赶回来的易晟,老头子险些跟那护卫撞了个正着跌到在地。

“易先生?”蓝衫眼明手快抓住了老头子不免惊讶,老医生可是被张太医请在太医院整理陈年的旧典籍,怎么突然回来了,而且这老头子是难见的神色忧虑、心事重重,更像是从宫里慌慌张张逃回来的。

谁知易晟反手也抓住了蓝衫的衣袖张口就问:“王爷可在府中?”他知道今日是慕沉川的生辰,谢非予应正陪同那慕四小姐在珍馐馆,自己若不是被张衔邀去太医院也该一同作贺的。

“王爷刚回来,慕小姐正要在下去太医院请您。”蓝衫一拱手就将人带了进去。

“这是怎么了?”易晟没反应过来人就已经叫那护卫快步的拖走了,莫不是这好端端的生辰宴上又出了事儿?他是瞧见蓝护卫的神色有异,心里头也咯噔一下。

“王爷的旧疾似又复发了。”蓝衫当时在珍馐馆中并没有直言,但是现在面对着易先生,他必然是如实相告,虽然不明白谢非予的身体状况究竟如何,但是那男人突然神色一变微微有些踉跄,眼底的绯红带着些许谢非予自己都不曾预料的折磨挣扎神色,令蓝衫都大为震惊,谢非予一生经受过多少的伤痛折磨都不曾面有难色,他坦然视之无畏无惧。

在蓝衫的意识中,那唯一可能让谢非予流露出那种备受折磨甚至带着两分脆弱感的病痛,只有那年节发作的蛊虫,一年一年折磨身体和骨血,蓝衫有时候都恨不得能替他承受。

但绝不是现在,萧延庭送上孔雀厘已让谢非予安然渡过了最为困苦的时期,怎么会在今天突然流露出这种叫人担忧的神色,蓝衫不敢有更坏的打算和猜想。

“旧疾复发?”易先生也明显不敢置信,他很清楚蓝衫指的是什么,“不该是这个时候啊……”那个跟随了谢非予好多年的梦魇,甚至从什么时候开始都记不清晰。

易晟不敢怠慢,进了内堂就看到慕沉川也焦灼等在一旁:“慕小姐。”他颔首示意已经放下了药箱,忙不迭就拽起了谢非予的腕把了三分脉。

谢非予现在看起来倒是平复了不少,只是脸色并不是那么自然,易晟仔细查看了他手背上所起的成片红疹子,从药箱里取出一些药膏涂抹在上:“慕小姐不用着急,”他都看到那小姑娘几番欲言又止的想要询问,“这是剪叶磨成了粉合着紫草,沾到皮肤容易引起炎症,但这不没有什么大碍,也绝不会引起王爷身体里的旧疾复发。”

蓝衫和慕沉川闻言却将刚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如果和这些装神弄鬼的粉末没有关系,那么——

“不知王爷方才身觉异样时有何迹象?”易先生是最先问出口的,他捋了捋自己的胡子在药膏上又覆了一张三痲的新叶,倒是有了一些清香清凉,易晟显然也觉得引起谢非予会有那种噬骨感是有旁的原因。

蓝衫摇摇头,谢非予的日常和作息实在简单不过,今天除了是慕沉川的生辰也没有其他特别,所有的吃穿用度在珍馐馆和贤王府都是一如既往。

慕沉川的神色却微微有些诧异,她从袖中取出了帕子包裹的东西:“易先生,可认得这个?”她一层一层将锦绣帕子打开,不用看到里头究竟是什么都已经能嗅到一股淡淡的腥臭味,血的痕迹是腥,腐的痕迹为臭,只是现在腐败的味道反而更为明显,令几个人都忍不住面面相觑。

那只被白罗教徒带来珍馐馆的虫子的尸体。

蓝衫并没有凑上前来,而是一直站在谢非予的身后,那佛爷远远坐着没有动,毕竟那虫子并没有可以吸引人的地方,倒是易先生,第一个凑到了桌案去看,可这一看就令他大惊失色。

“慕小姐这是从哪里来的?!”他脱口而出,仿佛是见过这虫子更知晓它的来历。

“珍馐馆中,”慕沉川张了张口,“当时王爷靠近了这东西才神色有异。”

蓝衫一愣,就连谢非予都眯起了眼,纵然他觉得这虫子有些诡异蹊跷,可还未曾想过自己的身体会和这尸体有什么干系,的确,那股腐臭的腥味令人作恶,可要说这只不相干的飞虫就能令谢非予难耐,那实在有些天方夜谭了。

易先生将手腕的袖子都捋了起来,从药箱里取出两根细小的银针拨弄了虫身:“这种飞虫,看起来像是碧珠蚕,老夫也未曾亲眼见过,只是在渭河地区听人讲过一些传言。”他若有所思,当初陪同谢非予前往芈鹿,也同样去过峪迦关,到过天怙城,在渭河地区逗留了不少的时间,这位老医师说着机会难得到处搜罗了不少奇珍异物的旧闻。

“关于碧珠蚕有几句童谣,说的不过就是一种无人可见的小怪物,它们会将人的身体吞食干净,连骨头渣子都不剩,当然,这些话都夸大其词了,但足以证明碧珠蚕这个东西在许多人心里是个模糊的构影,他们不了解,但是心生恐惧。”易晟将银针搁下,来来回回的踱步,“这个东西北魏没有,渭河也没有,倒是西夜有不少关于它的传说,所以很多人猜测,那是西夜人才能饲养的一种魔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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