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这是你的蛋糕”
他的身旁走过来一个女生，正是瑞萌萌，孩子家的语气总让人感到内心一阵酥松。
“好的，谢谢，放这里吧”
望着窗户的沐川回过头来，抿了口巧克力咖啡，并特意的将文件袋推前了一点，然后拿过那份蛋糕，果不其然，瑞萌萌这女孩的眼光就好像小猫看到鱼干一样，两眼发光带着渴望的看向他桌面上那份写着[UN型大学招生计划方案]。
当看向文件袋的瑞萌萌逐渐忘记工作的事情，动作都有些迟钝，脚步放慢似乎不舍得离开沐川的桌子位置旁那样。从她都目光可以看出时而欣喜，却又时而感到失落。
他也差不多猜到这小女孩在想什么了，沐川喝着咖啡的嘴角淡淡上扬，带着感兴趣的眼神睄向瑞萌萌。
“感兴趣吗，可以试试哦”
沐川的语气很平静，就好像提起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那样。
瑞萌萌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向他，并稍微惊讶沐川的问题，但随后换过神来之后，便带着歉意挠了挠头发，不好意思的说道。
“抱歉哈客人，打扰你了，我我我这就离开”
随即女孩便转过身想要离开这个座位，并为刚才不停的望着别人的东西而感到羞愧，内心一直的说自己“丢死人了丢死人了丢死人了丢死人了”
沐川也没有那么厚脸皮，直接叫住别人，毕竟自己有的是时间。
用餐具将一口黑松露含下，感受下那如同麋香般的短暂清香醇厚过后，便放下了叉子在蛋糕一旁，转身就离开了咖啡店，只留下依旧在后厨那里忙乎的瑞萌萌。
.............
夜晚
在咖啡店工作结束后的瑞萌萌，仅仅是用餐厅里食用一部分客人点了又取消的蛋糕作为晚饭后，便下班的她走在深夜里一条社区内的街道，两面都是繁杂的居民楼房。
换了一身白色衬衫并穿着从市场摆摊那里买来的牛仔裤，质量粗糙的红色格子衫围着腰部绑住，背着一个书包大大咧咧的像个小孩子一样去补习班的路上。
走到一栋年龄过远的水泥楼房门口，看着楼房上那简陋的几个大字[志远电脑培训]，抬头望了望，熊猫图案的书包背影让这个女孩在清冷的路边，显得非常孤单。
看着楼房上用最廉价的印刷字布上的几个字，志远教育，高考中考复读语数英化物等等......，就可以说明瑞萌萌这个女孩子一直都是这么过，一边做廉价的工作供养自己和家族的几个孩子，并且家里还有一个年老的爷爷，一边却渴望着上大学。
在路边暗处那里的沐川，路灯下的身影看着女孩走进培训班后，轻轻的叹息了一口气。
这种人生他挺理解的，毕竟大学时代的他宿舍里就有这么类似的一个朋友，父亲去世，母亲病弱，家里还有个弟弟，靠着国家给予的那么点补贴勉强维持着生活，后来靠成人高考勉强考上以那所被军方处理沐川送去的师范大学，他上了大学除了假期和周末一天到晚去打工，不少生活费有时还需要沐川跟他寝室里几个死党给点补助继续扶。
“都不知道自己穿越这么久了，那群狗贼现在过得怎么样.......”
沐川的内心只有空虚和无奈两种感觉互相混合充斥着。
有些时候，再强的人都会有令他无奈的事情，就好像神圣凯莎和莫甘娜几万年的战争，在这场伴随无数生命作为牺牲品的战争里，又有多少人可以奈何的了这两姐妹的打闹，插手便是错，就像昆萨战争一样，一场没有任何意义的战争。
等了大约半个小时，风衣里的双手都冻僵了，伸出来哈了一口气，许多寒假里上补习班的初中生和高中生都从里面出来了，过来一会儿，一个穿着红色格子衫的瑞萌萌便走出门口。
当她低起头时，一时还不注意到对面路边的沐川，直到抬起头时，看见一身黑色风衣的男生在马路对面的路灯下看着他，因为白天的接触，她对那件事和对沐川这个人印象比较深刻，所以算是记得这个人。
.....................
便利店里，沐川将一杯加温的热可可放在坐在卡座上的瑞萌萌面前。看着深夜的社区只剩下路灯作伴，还有时不时经过的汽车。
“你说的.....都是真的么？我真的可以去上大学，然后还有国家补贴之类的.....”
小女孩依旧有些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沐川，就仿佛有个天掉的馅饼放在她面前，却浑然不知。
“是的，如果你在这份协议里同意加入学院，就可以得到一份国家教育部门承认的高中学历”，沐川从单肩包里将一份白色带着消毒水气味的文件放在她的面前，上面还印着超神学院的校徽和印章。
“可.....可我还没有参加中考...就可以上学了吗？诶对了，这学校是私立还是公立啊，要是私立我可能交不起学费的.......”
总之瑞萌萌的问题有很多，但沐川依然很耐心的回答她，总是带着最平易近人的笑容。
“这所学校是军方独立开办的，一般只有国家限定并选中的有超级基因的人才能进去，学费可以商量，至于补贴，国家会雇请护工或作为军人家属来代替你赡养你的家人，而联合国安全理事会则每个月寄大约1000欧元和5000便士到你的银行账户内”
“哇塞，好厉害的样子，但……什么是超级基因啊.......？”
瑞萌萌挠了挠头，一脸萌表示不知道。
“这个以后老师会讲给你听的，所以现在你还不需要知道，目前你只需要清楚军方和政府选择了你，那就可以上学了，并且接下来是作为一名军人而存在”
“可是.....我……我不想当军人”
她依然在犹豫着。
“那你曾经独自一人，在刚刚破晓天亮的时候，离家出走去城市里打工的那份自信去哪里了呢，拼尽全力却得不到自己想要的那种感觉，你还想继续熬下去吗”
他的话虽然很带刺，但语气非常平淡，听不到任何重音。沐川的脸是看不出任何感情的，因为他都把感情全溶入言语里面，这是他曾经那位舍友对他说过的经历，如今只是原封不动在此说给同类人听，再合适不过。
“放心吧，就算你上战场了……我也会尽最大能力帮你留住性命，至于将来，只能看你自己了。而你的学费则由国家一手包办，再怎么说，你也是有超级基因的人”
“如果是和平时期……我或许还会考虑送你去伦敦分部那边的附属学院”，沐川的内心如此想道。
“上大学”，这对于目前和曾经的瑞萌萌来讲都是奢望般的感受。
“为....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唉......谁叫我以后是你们的老师呢，没办法”
沐川漫不经心的说道。
拍了拍她的肩膀，便将一个学生卡和那份签署文件放在桌子上，至于是否进入超神学院，全看瑞萌萌愿不愿意了。
夜晚的冷风伴随着便利店外的社区灯光，深夜里的便利店在都市里显的却是那么的渺茫。
“老师……额我能叫你老师吗？”
“无所谓”
“我以后作为军人……会死吗……”
“这点不敢保证，但我会尽力不让你在战场上白白送死的”
“好！我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