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歌被白衣带到了流纹山,晕迷数日才醒来。不过醒后,前日种种,她一概忘了。她被告知是遗孤,自幼被遗弃在流纹山,前些天受了风寒,险些病走鬼门关,而白衣则名正言也顺地成为了她的师父。
“苻樽,过来。”白衣向她招呼。
苻樽,是当时辛歌问白衣她是谁时,白衣告诉她的名字。而白衣是谁呢?正是玄昀。
“苻樽,前几日为师教你的你都会了吗?”在流纹山的这几天,玄昀一直在教她武功和书法。这苻樽似乎资质过人,一点就通,学起武艺和法术来进步十分快。“师父,那徒儿就演试一遍。”说罢,苻樽退到了院中央,一股强大的内力将边上搁置的剑吸了过来,紧握在手。她轻盈如燕,剑在她手掌控自如。美人本就美,舞剑的美人更美。剑锋在地面划出了亮眼的火花,随后苻樽将剑飞出,不偏不倚,刺入了十米外的桃花心木三分。
苻樽走了过去,“师父,徒儿练得如何?”
玄昀拍了拍手,“不错,内力在增强,剑法也更加纯熟。”苻樽窃喜,“师父,既然徒儿练得可以了,那师父能否给徒儿奖励呀?”
“奖励?什么奖励?……为师有说你练得可以了?”玄昀未料苻樽竟然学会了得寸进尺,但一山外更有一山高,“噢!……后山种的果子,你摘了拿去卖了。然后去买袋米,山上米快没了。”玄昀摇着凌香扇,悠然自若。
“啊!”苻樽内心苦兮兮,本想讨点好处,却讨来这个苦差事。她装出一副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可怜巴巴地说道:“师父,你看徒儿是个弱女子,搬不动一袋米的。”
“既然一袋搬不动,那就两袋吧。”显然玄昀不信,“你目前功力都可入木三分,倘若项王在此,那'力拔山兮气盖世'的名号还得让给你。”
于是乎,苻小樽就开始了她苦兮兮的差事。
后山多蛇虫,却不会咬本山中的人,而那些山外来的行人便不免要遭殃。好在玄昀给苻樽说过这些,不然她死也不会来这后山。
“师父怎么这么小心眼,奖励都不肯给。”她正犯嘀咕,一个果子掉了下来砸中了她的头。“哎呀!好痛!”她揉了揉脑袋,“莫不是师父知道我在说他的坏话?”
“你说呢?”空中忽传来这么幽幽的一句,果然玄昀在暗中观察。
后山果子种类颇多,虽值秋季,但却有四季的水果,应该是玄昀施了什么法术。
苻樽心想:这秋天的果子定有人卖,或许摘点其他季节的会更有卖点。
她摘了一些枇杷、山楂、龙眼,背着一箩筐的果子下山了。
苻樽这一行正好赶上了庙会。街上人头攒动,熙熙攘攘,好不热闹。她想找个人不是那么拥挤的地方坐下来,卖果子。于是,转过一个街角又一个街角,走上了安溪桥,这才稍微活动自如了点。
“早点卖完果子,早点去享乐一番。”苻樽打着它的小算盘。
不料,突然被人撞倒,一筐果子霎时全倾在地。“啊,我的果子!”苻樽大叫,“你——你赔我果子!”苻樽抬头,视线与男子撞上。
“悦怿若九春,罄折似秋霜。流盼发姿媚,言笑吐芬芳”四句用来形容眼前的男子再合适不过。
苻樽虽有些心动,但还是有点生气,“你别以为长得好看就可以不赔人家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