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早就应该想到会有这一天才是啊。”盖文用枪指着路子乔的头。“乖乖的老实别动,回去你顶多是个经济犯罪,动了可就直接是死刑了。”果然听了盖文的话,路子乔停顿了一下。盖文玩下腰解开路子乔脚上的绳子,把他扶起来。
“告诉外边的人别动,你来开门。”盖文把管家的对讲机递到路子乔的嘴边,撕下胶布。
路子乔气喘吁吁的看着盖文,沉默了一会还是哑着嗓子让外边的人后退。
盖文一只手用枪指着路子乔的头,一只手压着他的肩膀,历城打开门,三个人面对着十几个黑洞走了出来。“你们不是还有一个人吗?怎么?顾之近那个胆小鬼先跑了?”路子乔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觉得那个人熟悉了,那个人就是自己最大的对手,顾之近!
顾之近刚刚往回跑了不远,就有四个人提着枪向这边冲来,顾之近赶紧冲着他们摆手并且大声的呼救。“我在这,快,快救救我。”
四个人冲到半边身子都是血的顾之近身边询问状况。顾之近装作体力不支的靠在一个人身上。“快,岛上有人入侵了,我被人袭击了,那个女佣,那个女佣好像被他们给杀了。”顾之近一边喘着气,一边把手悄悄的靠近枪。
“他们有多少人。”一个人边询问边在对讲机里寻求帮助。“这里是别墅右侧200米处,有人侵入海岛,请速来支援。”
“我只看见了三个人,我也不知道还有多少。你们快去叫人!”
几个人刚要带着顾之近往回走,对讲机里却传来声音,“门口守卫立刻上楼,今天来的人有问题,老板被劫持。”
几个人都是一愣,顾之近第一个反应过来,立刻拔出枪砰砰两声打在两个人的身上,回脚踹掉另一个人的枪,另一支枪口就到了眼前,顾之近一个转身准备殊死一搏,保镖身后却一声枪响,应声倒地。
顾之近抬头看见顾哲年轻坚毅的脸庞,两个人对视一眼,都拼命的往别墅的方向冲去。刚跑到别墅门口,两人就听见了远处传来的枪声,援军登岛了!
盖文带着路子乔一路下楼往出走,保镖们一路退到了门口,顾之近见状,知道盖文已经安全,“小哲,莫莉安在你藏信号弹的那个房间里,你去把她接来。”
盖文带着人一路逼到门口,“你们都出去,这个屋子里所有的人通通都出去,往后退,关上门。”保镖们站在原地没有动,盖文推了推路子乔,“都出去,反正都是现在这个样子了,你们也不会只带了这些人来,还能怎么样?”路子乔无所谓的低着头,他此刻只想见见莫莉安。
所有人都退出别墅关上门后,顾之近从一边的房间里走了出来,一直情绪激动的路子乔看到顾之近的时候反倒是冷静了下来。“顾总裁,真是难为你了,带着这么丑的人皮面具。”
顾之近走到沙发坐下,一点点把人皮面具撕下来。“这么全面的岛,看来路先生是准备多时了啊,只可惜,它就要不属于你了。”
门外突然响起了喊话,“别墅外边的持枪人员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放下武器,抱头向前走,立刻放下武器,抱头向前走。”
门外的保镖你看我我看你,里面的人一直都没有出来,他们也不过是拿人钱财替人卖命而已,都放下武器慢慢的向前走去。路子乔三年时间苦心经营的岛,一朝被人攻破。
莫莉安一个人在小屋的角落里蹲着,听见外边的枪声吓的站了起来,心里强烈的担心,驱使着她来到外面,她想往前去看看,可是自己应对不了外边的状况,只能焦急的呆在门口。
枪声渐渐弱了下去,莫莉安听到有脚步声往这边跑来,立刻躲回屋里去,仔细的听着,不像是大队人马的声音,好像只有一个人。
“大嫂?你在里面吗?”窗边传来顾哲的声音,莫莉安冲到窗边一看,真的是顾哲!
“大嫂,还好你没事,跟我走。”
“他们怎么样了?”莫莉安激动的抓着顾哲的手。
“他们都没事,你放心,盖文哥好像已经控制了路子乔,我们赶快过去吧。”
顾哲带着莫莉安两个人火急火燎的赶到别墅,正好看见一堆人正在缴械,一个身穿迷彩的人发现他们,立刻举起枪喊话。“你们是什么人,抱头蹲下。”
“我们是顾先生的人,我是顾哲,这个是顾先生的夫人,你们来营救的莫莉安!”顾哲一边抱头蹲在地上,一边回话。
几个人迅速的跑过来,对比了一下两人的照片,莫莉安脸上的血迹也用他们随身带着的水壶洗掉后,几个人客客气气的带着他们来到了别墅前。
“顾先生他们四个人都在里面,我们还没有进去。”
“哥,我把大嫂带来了,我们需要进去吗?”顾哲对着别墅的门大声的喊着。
不一会儿,顾之近从里面打开了门,“之近!”莫莉安一下子冲进顾之近的怀抱,真的吓死她了,虽然自己是经历过生死的人,但是经历这样的场面,难免不被吓到。况且她心里还一直担心顾之近的安危。
“没事了,没事了,都结束了。”顾之近轻轻的拍着莫莉安的后背。“他想见见你,要过去吗?”莫莉安抬起头,看了看屋子里,点点头。
别墅里的气氛很奇怪,明明是对立的双方,几个人却想多年未见的好友一样,对面而坐,历城还拿来了几杯咖啡。“剩下的就是你们家务事了,你们聊吧。”
“厉医生,我进监狱以后,你还来帮我治疗吗?”路子乔一脸笑意的问历城。
“当然,子乔相信我,这件事过后,你的精神状况会比以前好的快许多。”历城拿起自己的东西走出了别墅,他肯帮顾之近并不仅仅是因为钱。他知道一直以来困扰着路子乔的就是当初那份深深的罪恶感,进监狱对他来说,更像是一种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