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雅间。
这厉尘哪是去寻花问柳了,这明明是来传递军情了嘛。
“都说这倾美人是举止优雅,谈吐有度,看来传言不可信啊。”厉尘玩弄着手上的玲珑白玉杯子,对着正在与自己下棋的江翊枭道。
棋桌上,黑棋落下,眼看着白棋就要输了,江翊枭又执一白棋落下,白棋局面瞬间变得极为明朗。
江翊枭整理着棋子,好看的丹凤眼微咪,薄唇微掀“有些人,就如这白子一般。”
“你是说这是言龄越这老狐狸布下的局?”
“应该是局。”刚进雅间的羌笛说道,她走到江翊枭面前,“给楼主请安。”
江翊枭只是微微点头,手上依旧把玩着棋子,一双单凤眼睛望着窗外,眼里透着让人看不懂的光。
年方二十二,情绪却掌握得非常精妙,毫不外露。
“这言家三小姐倒与我有过几面之缘。谈吐和言行都与如今有着极大的差别。所以,这很可能是言龄越布下的一个圈套。”
“区区一言龄越,朕还不曾放在眼里。”江翊枭将棋子放回棋罐中,收回望在窗外的目光,起身离开。
言语里,满是不屑。
厉尘和羌笛都知道,于他而言,言龄越不过就是只跳梁小丑。
只要他愿意,言龄越就是有几百条命也不够他折腾。
只是这言龄越知道的东西还挺多的,与其让他毫无意义的死去,不如陪他玩玩,顺便找找他要的信息。
“枭要言倾进宫?”江翊枭走后,羌笛忍不住问厉尘。
这是她第一次听到枭亲点女人,他有厌恶女人,她是知道的。
于他而言,女人就是麻烦,所以她每件事都倾尽全力去做好,为的就是不让他觉得自己是麻烦。
可如今他却钦点言倾进宫,她心里总觉得她快失去他了,哪怕本来便是从未拥有过。
“怎么?枭没点你,你很难过?”厉尘看着她眼里的惊恐,起了坏心,故意逗她。
而这一次,羌笛却没像往常一样对他进行反击,而是径直的走出了雅间。
厉尘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心情说不出的复杂,常挂在嘴角的那抹邪魅的笑也消失不见。
言倾从与羌笛分开后就又去找了那堆花楼姑娘们,当然主要是为了打听了蛊虫的消息。
功夫不负有心人,还真让她给打听到了:这烟雨阁的花魁白栀,就是个善与玩蛊的人,且用蛊十分精炼。
不过这白栀虽是这花楼中人,却只是卖艺不卖身,清高得很,一手琴技,那更是让人叫绝啊!
言倾想着,这倒是个有意思的人,如此身怀绝技又是这帝霄四大美人之一,竟屈身于这花楼之中?
不反常吗?
反常就对了!事出反常必有妖嘛,这其中一定有猫腻!
于是言倾打算去会会这白栀。笑话,这月半蛊可不是闹着玩的。早解早超生!
听姑娘们说,这白栀现在在观雨亭中赏花练琴,且不许人打扰。
倒真真是风雅!
行吧,那她晚上再去找她,反正这太阳看着也快要下山了,问题不大。
言倾先去吃了个晚饭,嗯,时间刚刚好,这会白栀应该是有空的。
她刚走出房间不远,心口就传来一阵阵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