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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司空云的心意

南月寒没有邀请任何人,和蓝御还有火儿弄了一个炉子,几人围坐在一起吃火锅,有说有笑,有酒有肉,很有偷得浮生半日闲的欢愉。蓝御从来没有这样吃过,只是觉得和南月寒在一起很新奇,她做什么他都会觉得有意思,这大概就是真爱吧,一个人无论做什么都能牵引你心脏的跳动,一时见不到就会恐慌,烦躁,在她身边也会想念她,仿佛看不够似的。当他不理解她的忧伤时,总是觉得离她很远很远,这种又苦又甜的感觉,蓝御心想,自己可能是没救了吧。

“御狐狸,来吃这个。”南月寒将一块涮好的牛肉放在蓝御碗里,蓝御感动的看着她,这几年她的改变也很大,比以往对他温柔体贴多了。

忽然,南月寒脸色变了变,半眯起眼睛,蓝御刚要询问,也顿下了动作,“砰”一声寝殿的门被踢开,南月寒冷冷的望着闯进来的十来个白衣人,白衣人有男有女,皆是一身白衣飘飘,脸上覆着白纱。

火儿和蓝御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挡在南月寒身前,南月寒坐在位置上不动声色,莹白的指尖挑起一个酒杯捏在手里,半眯着阴冷的凤眸:“一个个披麻戴孝的,在这喜气洋洋的节日里真是晦气,看来是要朕给你们的衣服染点颜色了。”

“噗。”听着她毫不留情嗜血阴冷的话,蓝御一个不注意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寒还真是毒舌的可爱啊。火儿也忍不住哈哈大笑。

“上。”领头的白衣人挥了挥手,南月寒一个旋身往门外冲去,可不要让这些人将她的寝殿弄脏了。白衣人看她跑了,紧随其后追逐不舍。

南月寒一个空翻丛廊前的护栏翻到院中,院子里面基了厚厚的一层雪,在夜色的映照下很是晶莹剔透,南月寒一脚踩下去已经淹没了脚踝,她抽出腰间随身的软件,剑身抖动,仿佛能感觉到南月寒身上的杀意似的互鸣。她往白衣人群众冲去,剑气划过,很快将白衣人的队伍撕开一个口子。

血洒在莹白的雪上面,她看着那鲜艳的颜色将白雪染红,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弧度,双眸阴冷的眯起,她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兴奋了。其实她是一个虚伪的人,平日里须得顾着仪态,要要做出一副高贵优雅,温和善良的样子,可是谁知道她其实是最残忍不过的,她骨子里的嗜血因子被激发了,仿佛每一寸肌肤都叫嚣着杀戮。

南月寒一步一人,火儿和蓝御甚至都插不上手,最后只有四五个人,她干脆扔下手里的剑,一拳打向逼近她的白衣人太阳穴,令人牙酸的骨骼碎裂声和惨叫声响起,白衣人倒在地上,很快七窍流出血液,将整张脸染的血迹模糊。

司空云和四贵君接到南月寒被刺杀的消息赶到的时候,只剩下两个白衣人,他们眼神惊恐的看着南月寒,只是还是要放下恐惧朝她进攻,南月寒浑身散发着仿若地狱修罗般的恐怖气息,嘴角挂着浅笑,将白衣人的胳膊拉过,玄至身后,喀喀两声,伴随着惨叫声,她的胳膊已经被南月寒生生折断。她的神色丝毫未变,又抓住她的另一条胳膊生生扯断,白衣人竟是被活活痛死过去。

南月寒看向最后一个白衣人,朝她温和的笑了笑,白衣人手中的剑捏的紧了紧,啊的一声就朝她冲过去,南月寒不闪不避,在她剑快要刺道自己的一瞬间,矮身向她的腿踢去,白衣人没有防备,被踢倒在地,南月寒顺势上前将她的剑踢走,一脚一脚踢在白衣人胸口,这场战役由最开始的刺杀,演变成现在的虐打,白衣人开始还能惨叫,只是声音越来越小,嘴里涌出的血液越来越多,最后没了一丝动静躺在地上。

“寒,寒,别打了。”看白衣人都没有动静了,南月寒还在不停的一脚一脚往她身上踢,蓝御上前拦住了她,南月寒一直冰冷阴暗的眼神露出一丝迷茫,最后慢慢清明,看着一地的白衣人尸体,和被七零八落被染的血红的雪,她脚下已经不成人样的肉泥。又看了看远处或惊恐,或难以置信的望着自己的司空云和四贵君,讽刺的笑了笑,最后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司空云看见她嘲讽的表情,心沉了沉,快步追了上去,南月寒背对着他:“你来干什么?”

“我干什么?”司空云深吸一口气:“南月寒,你莫不是忘了,我也是皇帝,皇帝之路必有鲜血和阴暗的一面,你莫不是以为我和你那些不谙世事的贵君一样吧,以为你是个温和善良的女人,才用那种讽刺的眼神看着我。”

南月寒愕然,她的确那样认为,她讽刺他们看不清自己,被表现蒙蔽双眼,瞧不起他们那受惊和不敢置信的表情,她根本不需要这样的人,她要的是像蓝御那样了解自己的人,而不是永远隔着一层纱看不懂自己的人。自己本来就是那样残忍冷酷的,枉他们和自己相处那么久,整日口口声声爱自己,竟然一点也不了解自己,这不可笑吗?

“你倒是看的明白,连别人心里想什么都猜的出来。”南月寒不置可否。

“我不光这件事看的明白,我还知道你将花残羞辱一番,又把他的望月宫令牌骗走,还杀了他,这一切都是在演戏,他根本没有死对不低?”

“果然啊,瞒不过你。”

“寒,别人的事情我不管,我也不会多嘴去说,我只是想告诉你南月寒,我爱你,爱的是全部的你,那个看似高贵善良,温和睿智,实则内心阴暗,甚至卑鄙狡诈,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你。”司空云抓着南月寒的双肩,却被她用力甩开:“司空云,你疯了是不是,你知不知道?两年以后我就要死了,你知道死的概念吗?死了就是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我这个人了,再也没有了,不论你难过,伤心,挣扎,都无济于事,我再也不会存在了。”

“我知道,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可是寒,你不可以总是站在你的角度看事情。你以为的为我好,推开爱你的我,一次又一次,可是你知道我心里的感受吗?你知道被自己心爱的人一次又一次伤害是什么感觉吗?每一次我都觉得自己没有力气在坚持下去了。可是我知道自己这一生也就只会爱你这一个人了,再也不可能对别人动心了,我告诉自己,你不是不爱我,你只是自以为为我好而已。”司空云从身后紧紧抱着南月寒:“寒,寒,不要再推开我,不要推开我,我害怕我没有勇气,没有力气再走近你。”

南月寒咬着舌尖,指尖微颤,理智告诉自己应该将他推开,可是手上好像没了力气似的,抬不起来,司空云见状更加抱紧了她,勒的南月寒甚至感觉到疼,可是她没做声,只是僵立在原地。

蓝御去检验了刺客的尸体,可是没有一点蛛丝马迹。其实也早该料想到的,这次应该和之前一样,肯定有一个组织在专门计划刺杀寒,看来以后要更加小心了。

南月寒拨开司空云的手:“你就要回去司空国了。”她淡淡的提醒道。

“没关系的,只要知道你心里有云,即便云不在你身边,即便会非常想念你,云还是会有支持下去的动力。”司空云淡笑。

“司空云,我……”南月寒抬头,却被司空云快速打断:“寒,不要说,不要说,就当是给云留一丝幻想,好吗?”感觉到她肯定要说什么他无法接受的事情,司空云迅速截住她的话。南月寒张了张嘴,终是将话咽了下去。

两人相拥在殿中,司空云从未和人如此亲近,这样紧紧抱着南月寒的场景他曾想过无数次,只是终于实现了,比梦中还要美,嗅着她身上的樱花香味,和她紧紧贴在一起,他感觉自己的心轻轻的,飘飘的,似是要飞起来似的。原来,这就是两情相悦的感觉,以前他对这种感情很是不屑,觉得自己根本不需要,可是此刻抱着南月寒,他才知道自己以前想错了。

“我说,你能放开吗?”两人傻傻站在殿中拥抱许久,南月寒实在忍不了出声提醒。

司空云万分不舍的放开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自从喜欢上南月寒,他感觉自己的智商都不够用了。

“司空云,你什么时候回去?”

“寒,你能不能不这么煞风景,我们两个刚刚互通心意,你就赶我回去。”司空云深吸一口气,跟南月寒在一起必须得沉住气,要不然她能将你气死。

“你既然不想谈论这个话题,我便不说了,只是现在很晚了我想休息了,回去吧。”南月寒淡淡道。他不想说,她也不会逼迫,只是,这个问题无可避免,他又不可能一直赖在宫中。

“那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司空云上前抱着南月寒,亲了亲她的脸颊,才满脸甜蜜的回去了,本是想吻她的唇的,可是又想着两人才确立关系,害怕南月寒觉得自己孟浪,只能亲了亲她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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