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957400000002

第2章 贞观幽明潭 (2)

高仲舒也笑道:“味道味道,以后你生个儿子就叫苏味道好了,省得老是说不是味道。告诉你,高某宝剑,斩的便是鬼物之头!”

他说得慷慨激昂,苏合功嗓门没他大,心知说不过他了,悻悻道:“好,说不定这两天你就碰到妖鬼,把你拖进茅厕里沾你一身的臭粪!”

苏合功和高仲舒的斗嘴是常有的事,这种牙疼咒也不算什么。接下来两天,高仲舒每天回家都没碰到什么鬼物,自然把这事忘个干净。

高家在化度寺以东,义宁坊的东南。长安城共有一百一十坊,人口百万,是当时世上最大的城市。弘文馆设在皇城偏殿,高仲舒回家,都是从皇城西门出去的。

皇城西门名叫顺义门,顺义门正对着的街道就叫顺义门街。唐代的长安比现在的西安要大五倍,城中南北向有十一条大街,东西向则有十四条,最宽的大街是位于中心的朱雀街,宽度有一百五十余米。

顺义门街算是最窄的街道了,只有二十多米宽,夹在颁政坊和布政坊之间。每个坊的东西宽约莫在二里,沿顺义门街到义宁坊,要经过两个坊,也就是四里路。这一段,就算快马疾驰,也要好一阵子。高仲舒出了顺义门的时候,离禁夜还早,但在西市玩乐的人尚不曾回来,不出门的人却早早睡了,这时倒是最冷清的时候。高仲舒骑在马上,一边默默地吟着一个新得的句子。大唐以诗赋取士,士人自幼便学习吟咏。高仲舒长于史事,诗才却不算佳,苏合功常笑他的诗是三伏天学的,有些酸腐气。高仲舒也自知己短,因此更为刻苦,回家这一段路上,经常是在斟酌诗句中走过的。

正在想着该如何换一个工稳些的字眼,坐骑忽然站住了。

这匹马是高仲舒的父亲高睿所选,买来已有五六年,甚是驯良,这条道也走得熟了,根本不必牵引,因此高仲舒信马由缰,根本毫无防备。马突然站住,他在马上却是向前一倾,差点摔下来,连忙一把抱住马脖子,让自己坐稳。只是这么一吓,方才想到的一个对句也忘到了九霄云外。他将手中的马鞭轻轻在马头上拂了一下,喝道:“阿白,你怎的这么不当心!”阿白就是他这马的名字。其实这马也并不很白,是匹灰马,只有一缕鬃毛是纯白的。

平时阿白听到他的呵斥,马上会应声打个响鼻,似乎在表示歉意,今夜却低着头,慢慢地向后退去,两个马耳朵也支了起来,似乎听到了什么可怕的声音。高仲舒怔了怔,也不禁向前看去,突然间想起前几天和苏合功斗嘴时他说的那句话,心道:“没这么邪吧,别让苏合功那乌鸦嘴说中了,真碰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顺义门街幽长黑暗。这条街的南侧从东到西,依次是布政坊、醴泉坊、居德坊,北侧则是颁政坊、金城坊,再过去就是高家所居的义宁坊了。高仲舒此时刚走过了颁政坊,前面是个十字路口,正是顺义门街和景耀门街的交叉。向南隔着醴泉坊,就是长安城最为繁华的西市,远远的还有市声隐约传来,但在这个夜里听来,那些声音支离破碎,有着说不出的诡异。

妖鬼每每在十字路口迷失方向,便不停打转,这是乡里俗谈。因为十字路口时常会起一阵小旋风,那些无知之人便说是因为鬼物迷路后引起的,高仲舒自是不信。顺义门街虽然冷清,但他每天都走惯了,也不觉得有什么古怪。他用鞭梢轻轻敲了敲阿白的头,道:“什么也没有,阿白,走吧,回家给你吃一个油饼。”

高仲舒最喜欢吃的是油炸面饼,每天回家,家人总给他备好两张当夜宵。高仲舒有时晚饭吃得饱了,便把一张油饼喂给阿白,一来二去,阿白也最爱吃油饼了。但油饼似乎也对阿白没了诱惑力,阿白摆了摆头,仍是退了一步,只是低低地打了个响鼻。高仲舒有些着恼,踢了马肚子一下,道:“快走!”

今天阿白不知出什么毛病了。他想着,要这样走法,只怕禁夜了还回不去,要被查夜的金吾卫撞见,也是麻烦事。

阿白被踢了一脚,才不敢再倒退,重新向前走去。只是,高仲舒觉得阿白今天走得甚是不稳当,他本想将那首诗吟成五言四韵,现在看来只能吟一首断句了。

断句就断句吧。他不无解嘲地想。薛道衡的《人日思归》也只有四句二十字,一般是千古绝唱。想到薛道衡这首诗,他索性将自己打的腹稿先扔一边,嘴里哼哼着:“入春才七日,离家已二年。人归落雁后,思发在花前。”

四句皆对。而“人归落雁后,思发在花前”十字更是婉妙异常,有这等诗才,怪不得前朝炀帝会因为妒薛道衡吟出“空梁落燕泥”之句而动杀机呢!自己的诗才当真差远了,苏合功嘲弄自己写的诗“定能免妒”,虽是玩笑话,说得倒也没错。

高仲舒不禁苦笑了一下,刚出顺义门时的兴致已荡然无存,现在他只想早点回家。

此时已到了十字街的中心。景耀门街直贯长安城南北,比顺义门街宽一倍以上,但是在长安南北十一街中还是算比较窄的。

高仲舒走在路中心,突然没来由地打了个寒战。他正在奇怪,阿白忽地一沉,低低地哀嘶了一声,他还不曾明白过来,人已一个骨碌翻倒在地。

高氏一族,向来文武兼修,高仲舒虽是弘文馆学生,骑术也相当高明,还不曾摔倒,他猛地一按马鞍,双脚已脱出马镫,向一侧跳去。

阿白竟然失蹄了!高仲舒怒火升起,伸手要去抽它一鞭。若不是自己身体灵便,阿白要是压住自己,只怕会被压得骨折。可是,他的马鞭刚一举起来,却不由呆了。

阿白的头上,已黑了一片。月光下看不清颜色,但高仲舒也明白那是血。这血从马头上淌下来,阿白那一缕白色鬃毛也已染得看不出来了。

阿白摔伤了?他呆了呆,正要走过去看看,一边忽地响起一个阴恻恻的声音:“高仲舒么?”

高仲舒大吃一惊,手一下按住了腰间的剑柄,喝道:“是谁?”

长安豪客,杀人如游戏,这种事他也听得多了,平时也常说起那些刺客的手段,来去无踪,大是神异。但作为一个弘文馆学生,这些事仿佛只发生在另一个世界,他怎么也想不到居然会撞到自己头上来。他抓住剑柄,低声道:“快出来!你是什么人?”

这人“哧”的一笑,道:“高先生,你不敬鬼神,阎罗王遣我前来捉你。”

阎罗王?高仲舒呆了呆,一时记不起有这么个人,马上又意识到这人的话是什么意思。他怒不可遏,喝道:“少装神弄鬼,你到底是谁?”

“阎王注定三更死,哪敢留人到五更。高仲舒,你认命吧。”

黑暗中的街头,突然涌起一团雾气。这团雾气不停地翻涌,如一个大球,渐渐向高仲舒靠近。到了他跟前十余步,忽然停住了。

这是一团黑色的雾,在他跟前不远处慢慢凝聚,成形,已能看出那是个人。突然,那人猛地抬起头,紧盯着高仲舒,双眼如两盏灯一般放出毫光。

高仲舒吓得呆了,只觉牙齿不住打战。这人现身的情形太怪了,哪里还像个活人,倒似寺院中所绘的地狱变相中跳出来的鬼怪。他喃喃道:“岂有此理,怪由心生,怪由心生……”

那个人却完全不似由他心中所生,忽地一跃而起,如同一条巨大的猛犬,向他当头扑来。高仲舒呆了呆,但他的手比脑子所想更快,“呛”一声,二尺余的剑已脱鞘而出,划了一道弧线。

这一剑十分迅捷,那人正扑在空中,剑已拦腰划过,但却如划过一道黑烟,竟然毫无阻隔。高仲舒呆了呆,那人却一把按住他的肩头。五指如钩,一搭上他的肩,高仲舒只觉一阵钻心似的疼痛。此人不受剑斩,直如烟气,但此时却完全不像是假的。

“高先生,你若还不肯认罪,便随我去拔舌地狱吧。”

那人扼住了高仲舒的脖子,忽然咧开嘴笑了笑。这人的嘴唇红得异样,牙齿却白得耀眼,尖利如刀。高仲舒打了个寒战,心里一阵发毛,想道:“不会这么邪门吧?难道真有鬼神?”

他不信鬼神,但此时实在由不得他不信了。眼前这个人手无寸铁,但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叫人不舒服的锋利。难道真是鬼卒么?鬼怕人唾。高仲舒想起以前听过的那个宋定伯捉鬼的故事了。宋定伯夜行遇鬼,假装自己也是鬼,骗得鬼说出自己怕人唾。可是他只觉得嘴里又干又苦,唾液一时间都似干了,根本吐不出来,一时涨红了脸,只是干咳,可是脖子又被那人掐住了,连气都快喘不上了。

若是苏合功见了,准会说我“满面红光”。到了这时候,高仲舒想到的居然是这个。也许马上就会死了,可是他却感觉不到什么害怕,能够想的,也仅仅是“我要死了吧”这一句话。

这个人的五指阴寒如冰,已经陷入高仲舒脖子上的皮肉里,高仲舒正觉得眼前金星乱冒,马上就要昏过去的时候,却听得那个妖怪“咦”了一声,似乎极是诧异,而耳边突然又响起了一个人的声音:“我是天目,与天相逐。”

这声音十分清亮,念得却很急,随着这声音,高仲舒只觉扼住自己咽喉的那只手突然一下松了下来,他定睛看去,却见这人的身影突然间又缩得成为细细的一团烟雾。

高仲舒大感诧异,也想不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回头看了看,却见身后丈许远,不知何时又站了个人。

面前那个怪人忽大忽小,忽而又化做黑烟,高仲舒总觉得身后这人也一定是个怪模怪样的异人。可是一看到那人的脸,却不禁吃了一惊。那是个年轻的男子,只怕尚未及冠,确切地说,应该是个少年。皮肤极是白皙,白得几乎要在黑暗中放出光来。高仲舒长得气宇轩昂,平时也颇有美男子的风评,可是这个少年的长相几乎可以用“精致”二字来形容,只是在这个少年秀气的嘴角上,总是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而这笑意背后,却仿佛隐藏着一点什么。

少年的双手举在胸前,做了个奇异的手势,口中仍在喃喃地念着:“……睛如雷电,光耀八极。彻见表里,无物不伏。急急如律令。”随着他的念诵,那团黑烟越缩越小,当他念完最后一个字时,黑烟中突然发出一声哀鸣,戛然而止。

“咳,咳咳……”直到此时,高仲舒才觉得被那人扼过的喉咙极是难受,气也喘不过来,他大大地咳嗽着,人也弯了下来,半蹲在地上。那个男子快步走到高仲舒身边,伸手在他背后一按。说也奇怪,随着他这一按,高仲舒一下觉得胸腹间舒服了许多。他长长地喘了口气,揉了揉脖子,被那怪人扼过的地方仍然有些隐隐作痛。他干咳了两下,方才拱手道:“多谢兄台救命之恩,在下高仲舒,不知兄台尊姓大名。”

少年迟疑了一下,方才道:“明崇俨。”

这是个陌生的名字,姓也十分稀见,京中并无什么显贵姓明,显然,这个名叫明崇俨的少年出身十分平常。高仲舒又拱了拱手道:“原来是明兄,多谢。舍下便在前方义宁坊,如蒙明兄不弃,还请兄台移玉……”话未说完,眼角看到一边倒在地上的阿白,顿时僵住了。

阿白的伤势看来颇重,离家却还有好几里路。但如果把阿白扔在路上不管顾自回家,他也实在不愿。明崇俨走到阿白跟前,蹲下来摸了摸。阿白的头顶受了伤,流出的血连眼都糊住了。明崇俨看了看,伸手从袖中取出一张黄表纸迎风一抖,纸登时烧了起来。他将这团燃着的纸往阿白头上一按,高仲舒吃了一惊,道:“明兄你……”

话音未落,阿白的身体忽然抽动了一下,打了个响鼻,挣扎着要爬起来。明崇俨皱起了眉,手托住马鞍。他看上去颇为文弱,没想到力量甚大,阿白居然被他信手一托便站了起来,只是还有些摇晃。高仲舒又惊又喜,只是见他皱了皱眉,担忧道:“明兄,这马伤得很重么?”

明崇俨道:“不是,马的伤很轻,没什么大碍。”

听得明崇俨说马伤甚轻,高仲舒不禁大为欣喜,道:“真的?”他紧了紧马鞍,正待跳上去,明崇俨却伸过一只手来搭在他肩头道:“高兄,在下正要前往会昌寺,高兄不如随我一同去,也好让马歇歇。”

会昌寺在金城坊南门西,是长安有数的大寺院,离这儿很近。高仲舒回家,每天都要从会昌寺门口走过,只是他是持无鬼神灭论的,自然不会去寺中。如今天色已晚,若是阿白走不快,只怕金吾卫禁夜了还不曾走到。高仲舒想了想,点了点头道:“好吧。只是,我冒昧打扰可好么?”

明崇俨微微一笑,道:“佛门广大,得入者即入。”

高仲舒道:“是么?那也好。”他对阿白爱若性命,见马儿受了伤,也实在不忍再骑着它走远路。他梳理了一下阿白的鬃毛,道:“走吧。对了,明兄,方才那妖物到底是什么东西?”

“木魅。”

听得“木魅”两字,高仲舒不禁一呆,道:“什么是木魅?山精木魅的木魅?真有这东西?”

明崇俨迟疑了一下,从袖中拿出个东西,在高仲舒眼前摊了开来。那是一根长长的头发,一头绑了一只土灰色的蚱蜢。这蚱蜢还在挣扎,但被发丝绑住,根本挣不脱。高仲舒迷惑地看着明崇俨手中这小虫,道:“这不是虫子么?”

“这便是木魅所化。”

高仲舒仍是不敢相信,又看了看这小虫,嘴里嘟囔着道:“世上怎么会有妖怪?岂有此理。”

“怪由心生。所谓山精木魅,本无是物,只是人心叵测,卉木狐兔凭之,便有了妖物。”明崇俨手一扬,将发丝收回掌心,嘴角那丝淡淡的笑意似乎更浓了些:“高兄,你似乎被术士盯上了。不过不用担心,这术士好像和你没什么深仇大恨,手下留情了。”

会昌寺离此间已不到半里地,明崇俨走在前面,高仲舒牵着马紧跟在后,也没多久便已走到。

在这个时候,会昌寺自然早已关门了。明崇俨敲了敲门,会昌寺的偏门“呀”一声开了,有个人朗声道:“明兄,你来晚了,贫僧只道明兄要爽约呢。”

同类推荐
  • 被埋葬的初恋:爱我好吗

    被埋葬的初恋:爱我好吗

    他双手紧紧锁住她的肩膀有些激动的说,还忘不了他吗?,她情不自禁顺从自己的心意点点头,肩膀有些痛,可是这些痛,怎比得上心中的痛……他抿嘴淡淡一笑,我再给你一年时间!到时!我不允许你有任何理由拒绝。惶然中,她傻傻地看着他离去,似乎不带走一片云彩……
  • 追捕迷糊小可爱

    追捕迷糊小可爱

    在他又一次‘狠心’逼走自己的N号男友后,她终于忍不住爆发:“靠!老娘我到底要怎样做你才会放过我!”“做我女人。”只见他唇角噙着的那抹笑意愈加邪魅,起身,将她逼到墙角,温热的气息暧昧地扑面而来,他薄唇轻启,似笑非笑,“如果你不同意,两个选择,要么你死,要么我死,不过,我想我很爱我自己……”
  • 四王子and四公主

    四王子and四公主

    她们四个每人有自己的风格,有着最吓人的坏习惯,身份也吓人的很。她们四个一起听从家族的安排,进入贵族学院‘圣丽亚’读书。他们四个每人都极帅气迷人,有着不可触碰的底线,身份也吓人的很。他们四个一起听从家族的安排,进入贵族学院‘圣丽亚’读书。南宫溟炎:“管他们的,我爱得是你,这辈子是,下辈子也是!”流枫司:“喂,我喜欢你,在一起吧。”云宸珉:“我们永不分离,我只爱你。”云宸皙:“什么未婚妻都滚一边去,我这辈子要娶的人只会是你!”恪维维:“你长得很帅哟,我们去拉斯维加斯结婚吧。”宫妤浠:“我也爱你,现在说好像已经迟了。”……我们的爱,过了就不会再回来。
  • 锦年如川

    锦年如川

    她干净内敛,如水的眸子清澈见底;他明亮耀眼,显赫的家世让他避之不及。在那个青涩年华里,倔强的他们一次次错过,当她在一个陌生的城市,带上一个叫她妈妈的孩子,当他在异国他乡,经历了不为人知的痛苦,当他再次想要拥有她,却见她来一句:我们已经分手。
  • 一见不钟情

    一见不钟情

    沈薇安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和张慕白有交集的可能。在她眼里,他们就是两个生活在平行世界的人,偶尔碰到了也不过是一个微笑或是简单的官喧。忽然有一天,他们之间有了联系,并愈加频繁。张慕白在悄无声息中成了沈薇安很多经历中的第一人,第一个陪她逛街的男生,第一个和她单独吃饭的男生,第一个牵起她手的男生……直到后来,成为唯一一个值得她信赖的人。他带她走出自卑,闯入一个她从来都不敢到达的地方。而这所有的一切,竟源于一个眼神。
热门推荐
  • 你有多温柔,就有多强大

    你有多温柔,就有多强大

    二十世纪最伟大的心灵导师卡耐基写给所有幸福女人的励志经典,一本连续半个世纪最受女性欢迎的心灵励志书!《你有多温柔,就有多强大》为你打开一扇重新认识自己和世界的窗户,激发你内在的潜能,让你内心变得温柔而强大,以自己喜欢的方式从容淡定地幸福过一生。
  • 心灵鸡汤精粹版8

    心灵鸡汤精粹版8

    低调是什么?低调不是安贫乐道,也不是在短缺单一时期所谓的“朴素”,更不是阿Q的“精神胜利法”,只有你的财富有了足够的积累,你才有可能在物质享受上保持低调。只有你在精神境界上有了足够的沉淀,你才有可能在精神生活上保持低调。
  • 逆天宝宝:废材娘亲傲异世

    逆天宝宝:废材娘亲傲异世

    一朝穿越,未婚生子,爹不疼娘不爱,老公妻妾成群不理不睬,那全是因为老娘是废材。一朝毒术震天下,比斗台上放光彩。欺我者,十倍欺回;伤我者,百倍奉还;害我者,挫骨扬灰。
  • 20世纪50年代以来新疆工业变迁研究

    20世纪50年代以来新疆工业变迁研究

    本书主要论述了新疆工业从1950年到21世纪初的发展历程,包括新疆现代工业的创立和发展,传统手工业的变化,以及社会主义工业体系的形成,通过详实的资料论证了新疆工业近60年的发展对新疆工业化的推进和社会的进步做出的巨大贡献。同时,书中还论述了近60年来新疆工业布局和工业结构的演变,新疆工业在发展中所呈现出的特征以及存在的问题,并总结出了20世纪50年代以来新疆工业发展的历史经验,认为新疆工业变迁进程中,政府一直在发挥着主导作用。
  •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青涩蜕变,如今她是能独当一面的女boss,爱了冷泽聿七年,也同样花了七年时间去忘记他。以为是陌路,他突然向他表白,扬言要娶她,她只当他是脑子抽风,他的殷勤她也全都无视。他帮她查她父母的死因,赶走身边情敌,解释当初拒绝她的告别,和故意对她冷漠都是无奈之举。突然爆出她父母的死居然和冷家有丝毫联系,还莫名跳出个公爵未婚夫,扬言要与她履行婚约。峰回路转,破镜还能重圆吗? PS:我又开新文了,每逢假期必书荒,新文《有你的世界遇到爱》,喜欢我的文的朋友可以来看看,这是重生类现言,对这个题材感兴趣的一定要收藏起来。
  • 地外文明:追踪外星生命

    地外文明:追踪外星生命

    多年来,探索地外文明已成为一种全球性文化现象,然而,对于神秘的银河城邦及其先进的外星文明,我们依然所知甚少。一直以来,我们都会有这样的疑问:外星人的确存在吗?它们拥有怎样的历史与文明?本刊编辑部经过数月时间,在诸多考古学家、物理学家、记忆研究专家、行星科学家、太空生物学家、天文学家、UFO研究者的帮助下,收集了大量珍贵资料,特别策划了《地外文明:追踪外星生命》这一专题,与读者共赴神秘之旅,解析地外文明之谜。地外文明之不明飞行物据说外星人在人类的进化历程中曾屡屡造访地球,并显示出极高的智慧和科技水平。
  • 兔仙子的古代幸福生活

    兔仙子的古代幸福生活

    新时代的兔大仙重生,醒来就遇到一个帅炸天的美男。作为超级花痴的她怎么能放过呢?于是,兔大仙成功的将大美男收为了夫君。“夫君,你真好看!”“夫君,你做的饭饭好好吃啊!” “夫君,你打的猎物好多多啊~”“夫君,你暖的被窝好暖和啊!”“啊,夫君,你要做什么?”某男一脸认真的看着她:“我让你见识我最厉害的本事!” 翌日,一身疲惫的兔大仙艰难的从被子里面爬出来,双手托着双颊星星眼看着眼前魁梧的男人,一脸崇拜。这是一个男主和女主恩恩耐耐撒狗粮,顺便联手虐极品的故事。欢迎加入巽离家族:167780313
  • 逆则狼女

    逆则狼女

    相信这世界上有记忆交换吗?因为它,交换了人的命运。莘城这样一个传奇的国家,据说是为一个试验品所建,却被人们当做世外桃源……有这样一个地方叫做冰宫,恍如宫殿般神秘,据说要想实现愿望,必须交出你最厌弃的东西……一座国校莘蒂兰斯里发生了各种奇奇怪怪的故事,谁也不知道试验品就在他们身边,而冰冷的她却也对这里产生了情感。
  • 许颠君石函记

    许颠君石函记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天使联盟之龙王神力

    天使联盟之龙王神力

    群号:708677859天使联盟:组合神器,诞生于人类阵营伊始,消散于人类最辉煌的时刻。属性:攻击、防御、魔力、法力各加30点。附加功能:允许光明阵营所有种族在混合行动时不受士气惩罚,包括己方城镇和关卡要塞的守卫;始终为神器持有者及其战士附加终极“祈祷”效果,且该效果无法驱散;每周获得一只大天使的效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