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推门,清冷却挡住了他:“里面正吵得厉害呢,你还是,等等吧。”
听清冷这么一说,患患倒是更感兴趣了,谁叫他是八卦小王子呢。他哼哧哼哧的趴在墙壁上的玻璃窗口处望进去,画面很模糊很模糊,就看到一高一矮的身影靠在一起,距离很近!
他声若蚊吟,脸蛋白里透红,不自觉的鼓了腮,像个闹别扭的小姑娘:“你一点都不在乎我。”
他这个模样,当真是个吃醋的小姑娘了,又闷骚,又傲娇,但是他知道,辛粒吃这一套。
角色好像在此对换了,一边是娇羞,一边是豪迈。
辛粒:“来来来,将衣服脱了,我看看烫伤了没有。”
周祯吓,扯着上衣如被强抢的妇女般惊恐:“你想干什么?”
辛粒知道他又要演了,决定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周祯略微惊讶,平日里拿惯了手术刀的手在扒人衣服的时候也能得心应手,似乎扒过很多次,都熟能生巧了。
将上衣脱去后,辛粒终于显露了女子应有的羞涩,想不到衣衫之下的他这么有料,这莫非就是所谓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矫健的窄腰赫然夺目,冷白的胸膛下镶嵌了六块腹肌,不是那种过分壮硕的猛男,却让人移不开眼。
她故作镇定,拿过棉签将其烫红的一大块轻轻清洗干净,再涂上烫伤药膏。
他脸色臭臭的:“你轻点。”
“烫不死你,哼。”辛粒回怼。
“好了”她深吸一口气,转过身不敢再看他。色即是空空既是色,冷静冷静啊。
周祯的胸膛处有个图腾,与皮肤颜色相差不大,故而并不明显,此时冷静了下来,倒是看清了。好像是被刺上去的,形状很奇特,像是一条白色的蛇,又像是白龙,通体银白泛着晶莹的光,两角处却冒着浅蓝色的细纹。辛粒此生第一次这么直视一个男人的果体,实在不好意思再细细探究龙身上究竟是何种纹络,只是这一看就如烙印般印在了脑海里,每每先来无事之时就会重现图腾相貌,暗道,这白龙图腾与李南桑身上的火焰鸟图腾倒是有异曲同工之妙,莫非他们两人真的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你这白龙不错。”
周祯赶紧换上干净的衣服,片刻后便又是那个衣冠楚楚的斯文败类了,好整以暇的坐到椅子上,潇洒溢满全屏:“那当然,这可是我父亲帮我纹的。”
”你父亲是个刺青师傅?“
“算是吧,放在今天这也算一项技能。“
辛粒点点头,眉间却多了些怀疑。他一定有许多秘密瞒着自己。周祯不愿多说,辛粒也并不强求,保持大脑空白什么都不知的情况下生活三年,之后就可以一身轻的离开,也不至于会留下什么让自己不舍的东西。
于此同时周祯也想了许多。辛粒不是博爱的人,对待一些得罪过她,或者得罪过她在乎的人的外人绝不留情,甚至可以不择手段,手段之阴狠,方法之毒辣,颇有前世混世魔王的风范。可是她又是仁慈的,面对比自己弱小的人总是会心软,自己就是吃准了她这一性格才敢肆无忌惮的不断索取,直到她把性命都给了自己。
可是周祯啊,你确定还要一直欺骗下去吗?还是你觉得她还没发现其中端倪?不,她只是没有找到离开你的机会罢了。想到此,周祯痛苦的咬了咬牙,面露难耐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