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有了前车之鉴，她不敢再乱说什么，一张涂抹了浓妆的脸上表情显得有些扭曲。
白欢不屑的心想，这个女人，迟早死在她那一张嘴上。
少了兰姨娘和白珊，难免有些乏味，只不过这里的人都噤了声，仿佛在等待着白启宣布什么重大的事情。
余嬷嬷应声下去后，白启面色看起来有些凝重，未过多地纠结白欢迟到的事情，挥挥手很不耐烦地就让她坐了下来。
座位上的白楚楚还是沉不住气，率先开口了：“爹爹，你把我们今个叫到这儿来，是有什么事吗？”
白启按了按眉头，显得很是头疼，半晌才缓缓说道：“三月初，东陵学府又要招生了，皇室今年给我们分到的名额是三个，我，……”
然而白启话音未落，白楚楚已经兴奋得尖叫了起来，脸上的脂粉纷纷洒落：“真的嘛，简直太好了！爹爹，今年你说什么也要把我弄进去！！”
“楚楚！”一道低柔又严厉的声音传来，白欢望去，是白锦。
“爹爹还未说完，你怎么能就这样打断了呢，很不礼貌的！”
白锦面上是焦急和责怪，白欢仔细地盯着，愣是没看出一丝其他的情绪，好像白锦真的是为了白楚楚而着急。
啧，遇到高手了。
白启也显得有些愠怒，呵斥道：“姑娘家家这样像什么话，这么多天还没长记性吗！”
白启不愧是白启，浸yin官场多年，一句话不失威严地就喝住了白楚楚，把她吓得再不敢说一句话。
白启清了清嗓子，继续道：“不久爱女珊儿刚刚丧命，爱妾也因思念成疾悲痛不已不久前西去……”
说到这儿，白启停顿了下，叹息一声，低下了头，仿佛有多悲痛。
一旁白锦眼神关切地安慰，乖乖女形象重新树立，适时地说：“爹爹别太伤心，身子最重要，妹妹和姨娘既然已经去了，必然不想看到爹爹这幅样子，眼下正直多事之秋，爹爹事务繁忙，如果又因此坏了身子，想必妹妹和姨娘九泉之下也不会安心。”
呵呵，确实，九泉之下也不会安心！！
白欢不得不佩服，白锦这一番话实在是挑不出任何毛病，只是这冠冕堂皇的理由，未免太显得可笑了！
杀人者为被杀者悲丧，还有比这更可笑的事吗？
白楚楚瞪了白锦一眼，连忙表明孝心道：“是呀爹爹，你就别再伤心了，身体最重要！”
一旁的庶子们也纷纷点头，平时里他们说话没什么分量，可是刚才白启的一番话，让他们每个人都想争夺这区区三个名额，恨不得聊表孝心。
只有白欢默不作声，静观其变。
这时白欢的沉默不免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仿佛才注意到她似的，白楚楚一脸惊诧，大惊小怪地说：“白欢，你个废物怎么也在这？”
所有人都当做没看见，不会有人为了一个多年闭门不出的废柴去得罪这个颇负天才之名的嚣张跋扈的小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