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慕容纱月只是惊异了,毕竟自己对司徒璃双的判断有很大的失误,可对他却依旧没有丝毫的厌恶。谁让他们都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呢。这样看那司徒璃双倒觉得他有些可爱了。虽然不知为什么,他只有对自己才和颜悦色,千依百顺,可总归就是很开心。
当慕容纱月晚上见到司徒璃双的时候,一直在打量,不停的打量,直至司徒璃双无法继续看书,放下手中的书,无奈走到床前。
他们自成亲一来,每晚都共住梧桐阁,说好听点是夫妻恩爱,说不好听点就是演戏演全套。甚至演到他们现在连一点不适都没有了,完全习惯对方的存在。
慕容纱月一般睡的很早,也很安静,而司徒璃双习惯躺在床边不远的软榻上看书,或批示公文,睡觉时也尽量不吵醒她。两人就这样生活着,很和谐,毫无冲突。就连睡觉也是楚河汉界,睡觉都很老实,绝不会发生过界之类的事情。
可由于习惯了每天慕容纱月的安静,相对比今日慕容纱月的反常,这些司徒璃双一进屋就发现了,可是一直引而不发而已,直至慕容纱月足足盯了他有一个时辰,他终于扛不住,破功了。轻叹一声,走过去,缓缓坐在床的外侧。
慕容纱月睡在里侧,虽是疑惑不解,但依旧还是的看着他。看着他放下书,叹着气,走过来,坐在床边,一连串的动作,有些了然却不透彻,漂亮的双眸带着懵懵懂懂的感觉,令司徒璃双心跳一滞。
司徒璃双有些懊恼,为什么他总是容易被她的双眸蛊惑呢。这么平凡的一张脸,凭什么镶着这么迷人的一双眼睛,让自己总是心神失控,变得不像自己。甚至有时想看看那面具下的真容。
司徒璃双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似是感觉到了他有了身为无双王爷不该有的感情,她只能是单如月,代表单家,仅此而已,不应该有更多的心思。不去看她的眼睛,定了定心神,俯下身子离她更近,说道:“我知道,你认识魄寒,并且见了她。也知道你看见了西阁的事情,不过我也没有问你些什么,你为何还要锲而不舍的看着我。”司徒璃双表情无奈,一脸无辜,这样的表情带给人的感觉完全与西阁时的无双王爷不一样。
原来他都知道了,那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我在认认真真的看一看你,观察一下你,怕有一天会不认识了。”慕容纱月郑重的说。
“不认识?”司徒璃双有些呆愣。“若说有一天会不认识的,应该是你吧。”言语中含有苦笑的成分。
自从那次她的失踪,让他意识到一件事情,他对她一无所知,无论是样貌,名字,还是真正的身份。
他无需知道,也不应该知道,只应该记得她代表单家就可以了,他就是一直这样说服自己的。不过无论她变成什么样子,只要看见这双眼睛也绝对会认出来。
那日寻找她时,在月色下看见的绝色女子。虽然看不清她的双眸是什么样子,但司徒璃双想当然的认为绝对比不上他王妃的眼睛,殊不知他与那真容失之交臂。
“那倒也是。”慕容纱月呵呵一笑。
“与魄寒见面我是管不着,但是不要让有心人看见,作为袭击你的把柄,懂吗?身在皇家有着种种危险,一定要小心行事。西阁是我的地方,你不会遇到危险,但在外面,不该看到千万不要去看,会引火烧身的。”
絮絮叨叨的司徒璃双又开始了,完全不像是她今日见到的冷酷修罗。这言语中透漏着关心,让慕容纱月很是感动,他如此,无条件的信任,让人的的确确动容了。其实自己对他也是一样的,连他们自己也说不出来为什么,只不过是觉得永远不会去害对方,会去努力保护对方一样。
司徒璃双见她愣神,有些气恼,拍了拍被子引起她的注意。忽然想到了一个他想了许久,十分重要的事情。
“那我私下里该怎么叫你呢?不能王妃,王妃的称呼吧,不如叫月儿如何?”司徒璃双开玩笑似地提议。
“月儿!”慕容纱月浑身一震。
“怎么了?”司徒璃双不解的询问,她的反映很奇怪,难道她的真名里也带月字?她的小名真的叫月儿?
“没什么。”慕容纱月眼神有些迷茫,“只有母亲和姐姐会这样叫我。”剩下的人,无论多么亲近,都只是小杀,小杀的叫着。
相比之下她更喜欢小杀这个名字,更加符合她嗜血的存在。月儿这个名字太柔弱了,她不喜欢。就先慕容纱月也是月杀月一样可悲的名字,不仅令人同情,还叫人一直令人深受折磨。
只有母亲和姐姐会叫,那一定是很亲密的人才能这样叫吧。如此的话,司徒璃双对这个称呼更是势在必得了。“叫你月儿,可以吗?”
“月儿就月儿吧,一个称呼而已。”慕容纱月豁然一笑,一个称谓而已,何苦去执着那么多呢。
“月儿。”一声轻唤。
“嗯?”还是有些不适应,第一次有男的这么叫她这个小名,怎么感觉有点,有点,矫情呢。
“月儿。”又一声轻缓。
“怎么了。”叫来叫去有完没完!
“你压住我的衣服了。”司徒璃双一声叹息。
“啊!对不起!对不起!”慕容纱月连连道歉,“换了个姿势怎么就压住你了呢。”连忙抬起身子。
只见司徒璃双满脸黑线,换了个姿势怎么就压住你了,这句话亏她说的出口。说完之后还不觉得她自己哪里说的不对,果然神经够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