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是你的人，就算不是你吩咐的，你怎么也该知道的。”
云烟语气里有含着委屈，因为悲伤声音微微颤抖。
墨辰煜看不下去了，出声：“这样看来也可能是那小厮与你义兄有私人恩怨。”
如果说，就是灰衣小厮杀了路阳，云烟这样躲着陶元也不足为怪了。
因为她不确定到底是因为陶元派小厮去杀人的，还是小厮与路阳有私人恩怨。
陶元摇摇头，眼神没了聚焦：“我当真不知。”
“你骗我。”云烟低着头，有水珠落在她白皙的手背上。
罗悠然一行人脑袋里也是一头雾水，也不敢说话了。
陶元想解释：“我……”
“本来……本来我也不愿意相信是你，可……可是那个小厮死前，说就是你。”
云烟还记得，那日她将义兄埋好后，听见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她以为是凶手回来了，四下空旷，一时她也找不到躲处。
她手里拿着路阳的佩剑，握住了剑柄，想着要为义兄报仇。
那人跑了过来，却是灰衣小厮。
灰衣小厮还是和以往一样，对她很客气：“云烟姑娘，你果然在这里，我家公子正找你呢！”
云烟见来人是他，放下了戒心，也没注意灰衣小厮话中的果然二字。
灰衣小厮见她脸上垂泪道：“云烟姑娘这是……”
云烟赶紧用手帕擦了擦眼泪：“天色不早了，回去吧。”
太阳已经落山了，西天上的晚霞还没有逝去，红似血。
灰衣小厮望着晚霞，也不多言了。
云烟在前头走着，灰衣小厮就跟在她后面。
灰衣小厮见她如此劝慰：“姑娘还是莫伤心了。”
云烟心中正伤心，也没说话。
“你很快就可以去陪他了。”
小厮面目狰狞，手中拿着一把匕首，朝云烟背心刺下去。
云烟察觉到危险，敏捷地一躲。
云烟皱眉：“你……”
小厮一击不成，又来一击：“云烟姑娘，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很痛苦。”
云烟边弯腰躲过，边用剑鞘挡着那匕首。
灰衣小厮攻势很猛，招招击要害，她连拔剑发机会都没有。
云烟历声问：“是不是你杀了我义兄。”
小厮不屑：“是我，谁让他碍了公子的路。”
云烟瞳孔睁大，不可置信：“公子？”
“云烟姑娘还是好好上路吧。”
说着，小厮匕首朝着云烟心口刺去。
云烟又悲又怒，连退几步，有了拔剑的机会。
长剑出鞘，云烟如鱼得水，小厮对付路阳时，其实就受了伤，如今云烟不再手下留情，拼尽全力。
小厮不如云烟灵活，落了下风，节节败退。
云烟抓住机会，直接给了他最后一击。
长剑穿破血肉，小厮双目圆睁，眼中写着不甘心。
夜色抹去了最后一缕残霞，如同一张网，将所有的的景物都罩在里面。
云烟拔出长剑，小厮“砰”地倒地。
云烟提着染了鲜血的剑踉踉跄跄地往前走。
没有目的，无神的眼望着前方，如同一具行尸走肉。
她不知道她应该去哪里，她心中早已同乱麻一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