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歌撇了撇嘴,慢腾腾地回了屋。
“歌儿……”柳子木的神情颇是无奈,自从柳子程发动政变,以歌就变得有些暴躁。
如果是怀孕的缘故倒也罢了,柳子木却清楚以歌分明是对柳子程不知天高地厚的行为心中愤恨。
段璟探并未使出全力,毕竟会波及到己方。
擒贼先擒王。
江晨风和楚北林袭击了敌军营帐,同时,胡虏一把火烧了他们的粮仓和兵库。
他引爆了火药,搞得周围成了真空地带。
胡虏胆战心惊地拍拍胸口,吓死老子了,差点儿就见不着媳妇了。
柳子程因为没有等到支援直接被扣下了。
楚北林押着他,江晨风和敌军将领对峙,慢慢退出包围圈。
低着头,“你们就这点儿本事?”
楚北林没打过仗,但是听出了柳子程话音里的轻蔑。
楚北林炸了。他‘嘭嘭嘭’几拳砸到柳子程的脸上,“少废话。”
柳子程鼻青脸肿。
千绫和段璟探接应了他们。
己方军队和敌军混战到了一起。
虽说这个世界现代的作战方式也有,但还不够成熟,至于毒气战坦克原子弹什么的,原谅这个世界子民的智商还未达到境界。
千绫化回人形,段璟探站在她身旁。
柳子程看着他们,眼中闪过一丝迷惑,然后冷笑道,“柳子木就请了你们来协助作战?”
“他是有多低估我?!”
江晨风不想跟这个自大狂讲话。
楚北林亦是。
千绫用一种看白痴的目光看他半晌。
段璟探整了整凌乱的衣服和头发。
胡虏满脸黑的从西头颠颠儿跑过来,“全炸了!”
众人:“……”你是谁?
宫廷大门打开,宫廷里也传来打杀的嚷声。
柳子程笑了,众人不大懂他为什么笑。
因为柳南措带着六十万禁卫军包抄了外围军队。
柳子程冷冷一笑,“宫廷里也有我的人。”
“就算政变不成,跟我的好弟弟一起去了也不算我亏。”
众人:“……”丧心病狂!
千绫二话不说冲了进去,段璟探跟着去了。
楚北林和江晨风巍然不动。柳子程本想趁乱跑一个,就听江晨风轻飘飘道,“你当你弟弟吃素的?”
楚北林接道,“你弟妹是只那么大的……狐狸。”
很显然,楚北林见了千绫的原形,再想想以歌,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胡虏露出大白牙,阴森森道,“我先操练你一下,给柳子木留个好印象。”
“没准俺们那块儿地就能大上几倍。”
江晨风:“……”
楚北林:“我跟你一起……操练。”
柳子程:“……”魔……魔鬼,你们这群魔鬼!
柳子木扶着以歌,面前跪着几个内侍。
“谁给你们的胆子这么做?”柳子木还有些心惊,倘不是以歌对气味敏感,他竟没发现香炉里有刚开始燃的罂粟香料。
内侍抖啊抖,抖啊抖,终于抖落了仨字:“太子爷。”
柳子木眯了眯眼,柳子程真是欠操练。
欠操练的柳子程被操练中:“……”
千绫猛地推开门,看见以歌的时候不知作何反应,只是愣愣地盯着她看。
段璟探走进来,同样看见了以歌,眼神暗了暗。
以歌也装作不认得段璟探。
千绫和以歌互相看了许久,千绫的手还在颤抖,以歌展开双手,“小千,过来,让姐姐看看。”
千绫一步一步走过去,直到以歌彻底将她揽入怀中,她才相信这不是梦里的场景,她果真找见了她。
千绫抱了抱以歌,退了出来。
以歌揉乱她的头发,这是以前以歌养着未化形的小千绫的时候习惯做的动作。
千绫拿开她的手,“以歌我已经长大了。”
以歌只是笑,千绫就瞪她,丝毫不见陌生。
以歌也看出来千绫有了大变化,但千绫就是千绫,这份心性这个人是羡慕也羡慕不来的。
“还是一样的蠢。”以歌笑骂,“我不在的日子,你没给那群老狐狸弄死可真真是万幸,姐姐我都要额手称庆了。”
千绫:“我不蠢了,我现在是大人的右卫。”她骄傲地道。
以歌嗔怪道:“做什么右卫?小千这蠢样,做狐狸还做不好,做右卫不是给我丢人?”
“我……”千绫脸有些红。
“她很好。”段璟探接道,“我很喜欢。”
以歌看了看千绫,对段璟探恭恭敬敬道“大人您莫要偏袒她。她什么性子,我哪里能不知道。”
“窝囊的不成样子,也做不了大事。”
“撑死也是做个您的保镖。”
千绫迷茫了,千绫糊涂了,难道右卫不是保镖么?
这个还真有些出入,左右卫其实还起到监察和决策的作用,只是千绫不知道罢了。
以歌看到段璟探的微妙的眼神,不再多说,惹恼了这位主,才是真的吃不了兜着走。
过了些时候,胡虏和楚北林觉着柳子程半条命都给操练没了,就提着他的衣领把他丢了进来。
柳南措这个时候也凭借六十万军队压制了叛军。
这起政变,用非常简单粗暴的方式结束了。
楚北林和江晨风此行是代替楚江王和柳子木进行会谈的,至于顺手解决的柳子程,并不是他们拥护柳子木,而是单纯看柳子程不太顺眼。
柳子瑜则是随柳南措一起去接应二人的,柳子瑜早已和楚北林有了口头婚约,只不过楚北林迟迟不履行婚约,除了江晨风,大概也没人知道是为什么,不过这还是好猜的,如果知道江晨风不久于人世的话。
江晨风和楚北林是双胞胎,他们的父母早早离开了人世,这其中弯弯绕绕,很多楚江地界的王室,即便知晓,也不敢提。
柳子程醒后发现自己竟然没死,确实如此,在被胡虏和楚北林操练的时候,他的意识就已在不断下沉了。
什么都不在乎了,只想活着。
所以他看见不远处坐着的柳子木,爬过去就抱住了柳子木的腿,可劲儿的哭,“皇弟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篡你的权,夺你的位了,你饶了我吧……”
柳子木:“……”你还敢说。
“我不杀你。”柳子木淡淡道,“我们这儿不兴皇权压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