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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大唐狄公案·壹(4)

“嘿,你是何人?快与我出来!”狄公叫道。黑暗中只听得狄公自己的声音。狄公等候片刻,不见动静,整座屋宇内空荡无人,寂静得出奇。

“此人实在可恶,焉敢如此无礼!”狄公气愤至极,自言自语道。黑暗中,狄公以手抚墙,沿走廊缓缓退至花园,然后迅速走回书房。

此时,唐主簿正拿一大册案卷与洪参军在书房内翻阅,忽见狄公怒气冲冲走进来,不知何故。

“本县必要彻查一番,将此事弄个水落石出!”狄公对唐主簿怒道,“衙门官员、差役无人可不着衙门服而于衙内肆意行走,即便在夜间或退堂之后亦不可!方才本县撞见一名穿便服之人,此人居然连帽子也未戴便在后园内闲荡!本县质问此人,不想此人竟十分无礼,不予理睬,径直离去。现你速去将此人招来,我非好好教训此人不可!”

见狄公如此震怒,唐主簿早已浑身战栗不止。只见他此时惊恐万状,双目呆滞,不知所措。狄公见他这般神态,心中反倒觉得自己的言语有些唐突,此事不该责备于他,毕竟唐主簿亦是尽了责的。于是狄公语气和缓道:“当然,此类差错时有发生。然此人究竟是何人?或许是更夫?”

唐主簿惊恐地向狄公身后敞开的房门扫视了一眼,结结巴巴道:“那人是否……是否身穿灰色长袍?”

“是又怎样?”狄公道。

“那人左颊上有无一块胎记?”

“有又如何?”狄公不耐烦道,“速速说来,那人究竟是何人?”

狄公催问唐主簿那花园中人究竟是何人,只见唐主簿战战兢兢、哆哆嗦嗦道:“那人便是已故汪大人汪德华。”

唐主簿话音刚落,忽听得院内啪的一声,似有一扇门户被人重重关起,声震四方。

狄公勃然大怒道:“何处声响?”

“禀告大人,想是后园宅内前门声响,”唐主簿支支吾吾道,“那门关不严实。”

“明日差人速速将它修好!”狄公大声呵斥道。狄公站在书房中央,双眉紧锁,沉默不语。少时,他缓缓以手抚须,回想方才后花园内那人惊奇茫然的眼神与那人悄无声息、迅速退去的情景。

许久,狄公走回桌旁坐下。洪亮兀自双目圆睁,惊恐木讷地望着狄公。

狄公竭力克制自己的情绪,仔细端详唐主簿那吓得灰白的脸庞,良久方开口问道:“如此说来,你亦曾遇见过那‘幽灵’?”

唐主簿点点头。

“回禀大人,三日前。”唐主簿道,“就在此房中。那日夜半时分,在下来此房中取一册急用卷宗,就见他站在此处,靠在桌边,背对着在下。”

“此后如何?”狄公追问道。

“当时在下吓得直叫,手中蜡烛亦抖落在地。在下奔出房外,喊来卫卒。但当我回到房中之时,他已无影无踪。”唐主簿以手遮面,又道,“汪大人看去就如那日我等在卧房书斋中所见那样,身穿灰色便袍,腰系黑色汗巾,头上也未戴帽,和那日倒毙于地,帽子滚落在一边时一般模样。”

狄公与洪参军默默无语。

唐主簿继续道:“大人,在下想那御史大人必也是遇见了汪大人的阴魂,所以离去那日早上才那般心神不安,才会出人意料地突然离去。”

狄公神情肃穆,凝神思索,许久方才言道:“若说此世间无鬼神,或许过于武断,故我不敢断言世上绝无鬼神。此事古代圣贤亦不曾言明。先圣孔子每逢弟子向其请教此类问题时,也从不明说。然即便有鬼神,我依然觉得此事颇为蹊跷,仍欲仔细调查一番,看究竟是何道理。”

洪亮疑虑重重,频频摇头。

“大人,此案难断!”洪亮道,“在下以为汪县令阴魂不散,定是冤仇未报的缘故。如今汪县令遗体尚停放于佛寺之中,听说尸体若未完全腐烂,便常有诈尸还魂之类的事发生。”

狄公猛然推座起身,断然道:“此事必须查清!此刻我便再往后园走一遭,将那书斋仔细察看一番。”

听得狄公如此说,洪亮大吃一惊,急忙叫道:“大人,去不得,千万不可再去见那鬼魂!”

“为何不可见那鬼魂?”狄公反问道,“方才你不是说死者阴魂不散是因其冤仇未报吗?他必然知晓我要为其雪冤。既然我与他目的一致,他又为何要伤害于我?洪亮,你将此处事务处理完之后,便来后园书斋与我相会。若你放心不下,可命两名衙役携带灯火跟随而来。”说罢,便不顾二人阻拦,毅然走出房门。

此番,狄公未径自去那宅院,而是先去衙门前厅取了一只油纸灯笼,然后打着灯笼向客厅后汪县令故宅走去。

一入空宅,狄公便先来到走廊边那条曾撞见鬼魂的狭小通道。进入通道,只见两边各有一扇门。推开右边一扇门,眼前出现一间宽敞房间,地上杂乱地堆放着许多大小包袱与箱笼。狄公将灯笼放在地上,先用手触摸那些包袱,又去察看那些箱笼。正察看间,忽觉墙角有一黑影晃动,不觉大吃一惊。定睛一看,原来是自己的影子在作怪。房间内除了死者生前所用杂物外,别无他物。

狄公摇了摇头,又来到通道左侧门内,只见其中也有一间房,房中只有一些用草席包裹的大件家具。通道尽头是一扇厚重大门,大门上闩,铁锁紧闭。狄公见状无奈,沉思着回到走廊。

走廊尽头便是汪县令卧房书斋,书斋门上精工细雕着许多云龙纹饰,但门的上半部被钉着几块板条,此是当初衙役破门后补钉上的。

狄公将门上所贴衙门封条撕去,推开门,高举灯笼向内仔细察看,但见一间四四方方的小小居室,内中陈设简朴而高雅。左墙上有一扇高而窄的格窗,格窗下摆着一个名贵的乌木茶具柜,边上靠着一只紫铜大茶炉,茶炉上则搁着一把用来煮茶的圆形铜壶。茶炉边的茶具柜上放着一把小巧玲珑的青花瓷茶壶。左边靠墙还摆着一排书架,对面右墙边也摆着一排书架。房门对面墙上有一扇低且宽大的窗户,纸窗格被擦拭得干干净净。窗前摆放一张紫檀木雕花书案,书案两侧各有三只抽屉,案前则放着一张宽大舒适的太师椅,亦是紫檀木精制而成,其上铺陈着红绸面坐垫。书案上仅摆着两支铜烛台,别无他物。

狄公提灯入室,仔细照看,见茶具柜与书案之间的席上有一块深色污渍。狄公俯身端详再三,心想可能是汪县令倒地时杯中茶水倒出所致。狄公设想当时情景:汪县令先将铜壶放于茶炉之上,然后坐于书案前。待壶中水沸,便起身走到茶炉旁,提起铜壶,将热水注入放有茶叶的瓷茶壶中。稍后,再将瓷茶壶内的茶水注入茶杯,端起茶杯品尝。继而茶水中毒性发作,汪县令便疼痛倒地。

狄公继续察看,他见茶具柜门上挂着一把精致小锁,锁孔中插着一把小巧的钥匙,遂弯身开锁将柜门打开,但见柜中分为上下两层,整齐摆放着许多精美绝伦的茶具,每件茶具均擦拭得一尘不染。狄公心想,茶具如此洁净,且那御史必也曾验看过,故已无必要再仔细验看。

于是,狄公又走近书案处察看。书案抽屉原是汪县令收藏私人书函之处。狄公将抽屉拉开,见其中已空无一物,知其中书函必已被御史取走,不禁重重叹息一声,为自己未能先行到此而深感遗憾。

狄公无奈,又转向书架,伸手去那书册上随意触摸了一下,指尖顿时便沾上一层厚厚的灰尘。狄公见状,心头一动,不禁喜上眉梢,料想此处必是未被查过,御史与其助手显然均忽略了这些书册。狄公举目环顾书架上整齐摆放的书册,决定待洪亮到来便仔细翻检一遍,看有何线索可寻。

狄公将书案前座椅转了个身,使之面向房门,然后坐在椅上,将双手抄于袖内,凝神思索那谋杀者的模样。谋杀朝廷命官属谋反大罪,按律须处以凌迟或腰斩之类的极刑,故谋杀者必是万不得已才择此下策,否则决不致甘冒死罪而以身试法。

然此人又是如何投毒的呢?或许他是将毒投在铜壶中,因那茶叶罐内的茶叶已被验知并未有毒。除此之外,另有一个可能,那便是此人曾赠予汪县令一小撮仅够品尝一次的茶叶,他在此一小撮茶叶内掺进了毒。

狄公叹息不已,深为无从查找破案线索而苦恼。此刻他又想起在花园通道内与那鬼魂相遇时的情景。那是他生平第一次亲眼看见鬼魂,而他仍然不敢相信那是真的。或许那不过是一场骗局。然而御史与唐主簿亦曾见过那鬼魂,况且又有何人敢冒险在官府衙门内装神弄鬼?此又有何必要?狄公思前想后,也觉只有汪县令诈尸还魂一说有理。狄公将头斜倚在椅背上,闭目凝视,竭力回想那鬼魂长相,心想,或许死者阴魂未散,说不定能来此助己破解谜底。

未几,狄公倏地张开双眼,但见房内依然如故,并无任何变化。狄公无奈,仰面随意观察那红漆屋顶,见屋顶上横竖交叉着四根粗大房梁。狄公留心到屋顶上有一处污渍,一处角落内挂着些肮脏的蜘蛛网,那下面便摆放着茶具柜。狄公心想,死者生前必是个不拘小节之人,不似其手下主簿那般谨小慎微。

狄公正观察间,洪亮走了进来,身后跟随两名衙役,手里拿着两只大烛台。狄公命衙役将烛台摆放在书案上,便打发二人离去。

狄公转身与洪亮道:“现我二人在此只有一事可做,便是将此屋内书架上所有书籍、簿册彻查一遍,看有何线索可寻。你将书册分批传递与我,待我翻检过后,你再将其放归原处,如此可省却许多工夫。”

洪亮点头应允,就近从书架上捧下一摞书册,拂去其上灰尘,递与狄公。狄公将座椅转向书案,凭案翻检洪亮放在案上的书册。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狄公方才将书册翻检完毕。待洪亮将最后一摞书册放归书架后,狄公仰靠在椅背上,从袖中取出一柄折扇,打开折扇,兴奋地摇动扇子,满意地微笑道:“洪亮,如今我已对汪县令为人有所了解。方才我浏览了汪县令亲笔所写的几卷诗,皆是外形雕琢精巧却内涵浅薄之作。其中又大都是赠予京城或其曾任职之地名妓的言情之作。”

“大人,如此看来,唐主簿有意做了掩饰。”洪亮道,“那汪县令倒像个行为不端的轻薄之人。或许他还曾邀请妓女到他房中,并留她们过夜。”

狄公点头称是。

“方才你递与我的那本装帧精美的绸面折子内尽是些春宫图画。此外,他尚收藏不少讲述各地饮食烹调技艺的书籍,可见汪县令此人品行不甚端正。不过他亦是个喜好读书之人,方才我见其藏书中有许多古代诗人的佳作,这些书卷皆已破损,说明常被翻阅,其中几乎每页皆有其亲笔评注。汪县令还收藏了佛教与道教书册,其中亦有不少眉批,说明其喜好阅读此类书籍。然而他所收藏的儒家经典如新买来时一般,显然极少翻阅!而且我还注意到其藏书中有不少方术书卷,其中多为讲述延年益寿之方与炼丹术之类的书籍。除此之外,尚有些稀奇古怪,讲述谜语与机械装置之类的书籍,却明显未见有史书、法典、治国方策与算学之类的书册。”

狄公转向洪亮,继续言道:“我推断汪县令不仅是个喜爱附庸风雅的骚人墨客,且是深好玄学之人,同时亦是好色之徒。此人胸无大志,做个县令即已心满意足,故其宁愿在这远离京城之地为官。此处天高皇帝远,自由自在,可以为所欲为。我以为此便是其不愿升迁之缘故,须知其在任蓬莱县令之前便已连任过八个县令!然汪县令又是个相当聪颖、工于心计之人,故而喜好看些猜谜与机械装置之类耗费心思之书。而正因为如此,加之有多年断案经验,虽不甚尽职,在此当个县令却也得心应手,轻易便博得乡民拥戴。此外,汪县令是个不重亲情与家庭之人,故在其两位夫人相继辞世之后便未再娶,而是朝夕与那歌女名妓往来私通。汪县令人品如何,其实只需望一眼其自题的书斋名便可一目了然。”

狄公边说边用折扇遥指门楣悬挂的横匾,朗声读道:“浪子隐庐。”洪亮看了,心中但觉无趣,并不觉有何闲适飘逸之情调。

“不过,”狄公又道,“我倒是发现一件与其浪荡品行颇不相符之物。”狄公拍拍手中一本狭长簿子,问道,“洪亮,此簿原来放在何处?”

“方才我搬书时,见它落在那书架最低一层的书后。”洪亮边说边指着书架。

“此簿乃汪县令记事所用,”狄公道,“其中汪县令亲笔记下许多日期与数字,并夹有数张计算草稿,只是并无一字批注。然汪县令又似乎对数字毫无兴趣。依汪县令这等浪子品行,绝不肯亲自做那理财算账之事,这等日常琐事定会交由唐主簿及手下书吏办理,你说是也不是?”

洪亮频频点头称是。

“方才唐主簿也是这般与我说来。”洪亮答道。

狄公将那簿子一页页展开,缓缓摇头,沉思道:“此人竟然在这等事上如此用心,你看,此处极细小差错亦被小心校正。然不知这些数字究竟是何含义,只有这日期可借以推知簿中所记皆是近期所为,其中最早记录日期是在两个月前。”

狄公边说边起身,将记事簿藏于袖中。

“无论如何,此簿必有讲究。”狄公又道,“闲时,我会再将其认真查阅,细细琢磨,看是否与谋杀之事有关,反常之物须给予特别关注才是。如今我等已对死者为人有所了解,依理所言,可以认为我等断案今已有进展!”

却说这日马荣、乔泰操练士卒完毕,便从衙门内出来,要去街头走动。两人边走边说,马荣道:“如今我只想着一件事,便是赶紧填饱肚皮。这帮懒鬼弄得老子肚里咕噜咕噜直叫。”

“我也喊得口干舌燥,真想喝点什么!”乔泰也道。

二人说着便走进衙门外西南角一家小酒店中。此店虽小,却有个耐人寻味的名儿,叫作“九华园”。马荣、乔泰一跨过店门,便听得一片喧闹之声,只见里面许多人正跑前奔后,十分忙碌。二人也不言语,自在里面柜台附近找了个位置坐下,见柜台后有个独臂汉子正站在一个大锅前烧煮面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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