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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大唐狄公案·壹(12)

“可那女子究竟是何人?”洪亮问道,“那和尚又是如何一回事?”

狄公浓眉紧锁,思虑片刻道:“此事我亦心中无数。那女人之衣裙,那火炭色马及其失踪时间,一切均似乎与顾夫人相关。然则与顾夫人之父及兄弟交谈之后,我已对其品行有所了解。若说顾夫人于婚前婚后始终与樊仲那等品行不端之人私通有染,实在不合情理。再者,即便那曹鹤仙确是个自私自利之人,我仍以为其对女儿命运不闻不问,丝毫不予关心之状,实在有悖常理。故此我总感到那被害女子并非顾夫人,亦觉曹鹤仙似乎有所隐瞒,并非全然不知底细。”

“不过,我仍有一事不明。”洪亮道,“那女子始终不愿与裴九及苏娘正面相见,似不愿被人认出,此又似乎说明该女子即是顾夫人无疑。因其兄弟曹明曾说从前时常与阿姊去野外玩耍,想必裴九与苏娘曾见过顾夫人,故而顾夫人去了樊仲家便不敢与之正面相视,想是怕他们认出自己来。”

“言之有理。”狄公叹道,“裴九只在此女子被害之后见到其面,然因血污其面而无法辨认,或者真为顾夫人亦未可知。至于那和尚,我想午饭之后亲自往白云寺走一遭,再打探些底细。洪亮,你去传令属下预备官轿。乔泰,今日午后你与马荣同去搜捕阿光。昨日你二人曾说要为我捉拿罪犯,今日时机来临,看你二人能否办到!此外,当你二人搜索之时,顺便亦可去那破庙里搜寻一番,说不定那妇人之尸便埋藏于彼处亦未可知。窃尸者不可能将其尸首移送远方。”

乔泰闻言,立时起身,自信地说道:“大人宽心,我二人定将阿光拿获归案!”说罢即拜别狄公,转身离去。

此时已是午时三刻,一名仆役端来饭菜,狄公方欲食用,忽又见乔泰快步折回。

但见乔泰进门便道:“大人,方才我途经牢房,偶然向那停尸房内扫视一眼,恰好见着唐主簿坐在樊仲尸身旁,拉着那死人之手泪流满面的样子。我想起那独臂店主曾说过唐主簿此人并不一般,看来确实如此。大人,此刻唐主簿正悲伤,那样子令人目不忍视,您当下最好别去那里。”

说罢便再次拜别狄公。

十一

午饭吃罢,狄公即刻上轿出发。一路上狄公一言未发,直至走过了东城外溪涧上的虹桥,见到前方白云寺之时,才与洪亮就眼前迷人景观评说了几句。前次因是夜间前往,并不曾留意白云寺周围景致,今番白天前往,但见那白云寺前一座高大牌楼通体由汉白玉雕砌而成,寺顶由蓝色琉璃瓦铺就,整座庙宇依傍青翠大山,真是美景如画,风光独好。

轿夫们抬着轿子穿过牌楼,走上白云寺前宽阔石阶,进入寺内,将轿子停放在廊房围绕的大天井内。寺内一名老僧见官轿驾临,连忙出来迎接。狄公下轿,将一张大红名刺递与老僧。老僧接看后道:“此刻方丈正在禅房打坐念经,大人可随贫僧前往。”

狄公等跟随老僧穿过三处院落,每个院落均坐落于高台之上,背靠青山,相互间都有石阶相连。

狄公一行来到第四个院落后,走上一段陡峭石阶。上了石阶,狄公见一条曲径通向一块长满青苔的高大山岩,但听山岩处传来淙淙流水声。

狄公问那引路僧人道:“此处有泉?”

僧人道:“是的,大人。四百年前,本院开山祖师在此发现弥勒圣像,之后此处山岩下便涌出清泉,至今不断。如今,圣像即供奉在山涧对面的山洞内。”

此时狄公才见曲径与山岩之间有一条一丈来宽的小山涧,上架一座狭长木桥,通往一个幽暗岩洞。

狄公走上小桥,向下望去,只见桥下山涧有数丈深,一道清澈湍流涌于乱石之上,习习凉风自山涧吹来,令人感到神清气爽。

过了桥,便是岩洞入口,里面有一座金色佛龛,前面罩一块红绸幕布,显见即收藏弥勒圣像之处。

“大人,方丈禅房便在此路尽头。”引路老僧手指前方不远处掩映在参天古木下的一座飞檐小屋说道。言罢便先去通报方丈。不一会儿,又自小屋内走出,恭请狄公入内。洪参军坐于屋外石凳上等候。

狄公步入禅房,见屋内正面靠墙处摆放一张乌檀木雕就的坐榻,上铺猩红褥垫,其上趺坐着一位矮胖高僧,身着硬质金黄织锦袈裟。不需询问便知此高僧即白云寺方丈。

方丈见狄公入内,合掌向狄公躬身行礼,便请狄公于榻侧一张檀木椅上就座,并将狄公递与的名刺恭敬地摆放在榻后佛龛供案之上。

狄公边坐边环视屋内,见屋壁四周悬饰几幅帛画,绘的都是佛祖故事。屋内弥漫着一股浓郁的奇异香味。

此时,引路老僧又回至屋内,将一张花梨木小茶几放于狄公椅边,为狄公沏了杯上好香茶。那方丈待狄公品尝过几口香茗,方启口言道:“老衲本欲明日即前往衙门拜谒县令大人,不意今日大人便先来敝寺相会,心中实感惭愧之至。承蒙来访,不胜荣幸,不胜荣幸!”

方丈慈眉善目,直视狄公。虽说狄公笃信儒学,却向来也对佛学有所偏爱。狄公见面前方丈目光炯炯,声若洪钟,彬彬有礼,庄严可敬,心想,这方丈倒也是个人物。狄公客气地赞叹了一番白云寺庙宇的巍峨壮观,景致幽雅迷人。

方丈捻手中念珠道:“阿弥陀佛,此皆弥勒佛祖垂怜之功。四百年前,弥勒佛祖曾显灵于此,留下五尺白檀坐像化身一尊。本院祖师当时于岩洞中发现,因此建寺于此,祈求弥勒佛祖保佑东土众生与海上商旅,数百年来,灵验无比。”说罢,放下手中琥珀念珠,又念了几声佛,然后又对狄公道,“再过几日,本寺便要举行弥勒圣像开光大典,届时老衲欲请大人赏光,不知大人意下如何?”

“承蒙邀请,本县颇感荣幸。”狄公欠身道,“敢问这开光盛典究竟是如何一回事?”

方丈道:“此事由施主顾孟彬居士发起。前不久,顾员外请本寺准其复制一尊真人大小的弥勒圣像,与本寺内的一般模样,说是要献给京都佛教圣地白马寺内供奉。为此,顾员外不惜耗费巨资,聘请本地佛雕第一高手方神匠,临摹本寺圣像,精确量度圣像尺寸。听说方神匠在顾员外府邸内按其所绘图样及所测尺寸,以香柏木精心雕刻,历时近一月才告竣。其间顾员外待方神匠有如上宾,圣像雕成后,顾员外又举办盛宴款待方神匠。这尊香柏圣像盛放于雕饰精美的花梨木箱内,今晨顾员外已将其送来本寺。”

这胖方丈边说边频频点头,面上笑容可掬,十分满意的样子。对其而言,此事无疑是桩大事。

方丈少歇片刻,继续言道:“一旦选定吉日,本寺即要庄严举行此尊香柏圣像开光盛典。本地防御使业已获准派遣一支骑兵专程护送圣像赴京。待吉日确定,老衲必会事先告知大人。”

“长老,黄道吉日已经算定。”此时狄公身后忽有一人说道,“经测算,明日晚间二更后紫气东来,此时大吉大利,举办典礼最为合适不过。”

狄公回头见一名僧人,个子颇高,瘦削精干,趋前合掌向狄公行礼。方丈向狄公引见道:“此位是本寺监院慧鹏。”

“莫非便是今日曾去衙门鉴定死亡和尚的那位师父?”

慧鹏表情严肃地点头答道:“正是贫僧。此事着实令人迷惑不解。不知何故,本寺赈济僧智海要在那日晚间去如此远的乡村。此事唯一的解释似乎是智海为当地某户农家所请,前往行善布施,路遇歹徒抢劫而被害。不知大人有何线索?”

狄公目视慧鹏,右手抚须道:“本县以为此案中必有另一人插足,如今此人尚未暴露。此人企图隐藏与樊仲私通女子之尸,使之不为人知。想必那日贵院赈济僧智海师父于城西恰与此人相遇,此人欲抢夺其僧袍以裹挟女子尸身,故而当发现智海师父遗体时,仅见其身着内衣而无外袍。本县自思当时二人曾有过一番扭打,智海师父因惊惧恐慌,心跳骤止而亡。”

慧鹏闻言,点头称是,稍后又问道:“敢问大人,曾见智海尸身旁有根禅杖否?”

狄公低头思虑片刻,然后斩钉截铁道:“未曾见有何禅杖!”此刻狄公心中猛然忆起在樊仲庄园发掘尸体时的一个细微情节。当时曹鹤仙于桑园中突然出现时,其两手空空,未持一物,可当自己离开桑园赶上曹鹤仙时,却见其手中持有一根长拐杖。

此时慧鹏亦想起一事,对狄公道:“今日幸得大人到此,小僧得有机会向大人禀告一桩案情。昨夜曾有三名歹人闯入敝寺,守门僧人见他们越墙逃去,即刻召集僧众,欲要捉拿,不幸待追出寺外时,那三名歹徒早已遁入山林,杳无踪影。”

“本县将会尽快调查此事。”狄公从容言道,“那守门僧人可曾看清那三人是何长相?”

“当时天色尚黑,未尝看清。”慧鹏道,“但据守门僧禀报,那三个强盗皆身材高大,其中一人满脸短须。”

“倘若那守门僧是个机警之人,想必那三人不难擒获。寺内可有何贵重物品失窃了?”狄公面色严峻地问道。

“大概因不熟悉敝寺内情,”慧鹏答道,“他们只去了后殿,而彼处仅停放着几具棺木而已!”

“真是万幸!”狄公对慧鹏道,转身又对方丈道:“承蒙方丈款待,不胜荣幸。明日晚间本县再来贵寺参加盛典。今日时辰不早,不再打扰。”

狄公说罢,起身揖别长老。慧鹏与那引路老僧引着狄公与洪参军穿过几座大殿,回到停放官轿处。狄公登轿,率众离寺而去。

行不多时,狄公一行便已抵达虹桥。狄公见天时尚早,便对洪亮道:“估计马荣、乔泰日落之前无法赶回,我等还是先不回府,且绕道去北门外船坞、码头边巡视一番。”

洪亮即刻传令轿夫穿过城中热闹地段,向北而行。

出了北门,便见一派繁忙喧闹景象。船坞内停放着好几艘大船,每艘大船两边均以粗大木柱支撑,船上船下爬着无数工匠,都打着赤膊,只穿短裤,正干得热火朝天,喝令、喊号、锤打之声不绝于耳。

狄公从未见过船坞上的景象,不觉为眼前壮观情景所吸引,遂吩咐轿夫停轿,下轿步行于人群之中,兴致盎然地左顾右盼。走至船坞尽头,见一艘平底大船歪斜于一边,六名工匠正在其下燃烧麦草。又见附近顾孟彬与管事金桑正站立一旁与一名工头说话。

顾孟彬忽见狄公与洪参军到来,慌忙将工头打发离去,一瘸一拐地迎上前来。狄公好奇地向他询问那六名工匠为何在船下放火烧船。

顾孟彬解释道:“此是顾某的一艘海船,这几名工匠将其倾倒,为的是用火烧去龙骨上黏附的水草与贝壳之类杂物,此类杂物不除,船行海上便要影响航速。待烧过之后,工匠尚要用刀将残余杂物刮净,然后重新填缝,整修一新。”

狄公边听边走近船旁观看,顾孟彬伸手拉住狄公手臂道:“大人,切莫近前!数年前,顾某即因靠近船旁,一根船木被火灼烤而松落,恰好砸在顾某右腿之上,伤及腿骨,至今未能彻底痊愈,为此不得不用这根竹杖支撑,以便行走。”

狄公见顾孟彬手中竹杖乃是上好斑竹制成,不禁赞道:“好一根精美竹杖!斑竹乃南方稀有之物,甚是难得。”

“确是如此。”顾孟彬听狄公赞其手杖精美稀有,心中欢喜,便道,“此杖光洁亮丽,十分好看,但斑竹细瘦,不堪重负,故而在下不得不将两根竹杖并箍在一起使用。”顾孟彬说至此,稍停片刻,又低声言道,“今日午间大人坐堂之时,在下也曾在堂下旁听,当时大人之言着实令在下心中烦躁不安。顾某娘子所为实在令顾某羞惭难当,真是有辱家风,有辱家风啊!”

“员外切莫过早下此断言。”狄公道,“我曾郑重宣布须查清验明亡妇身份,故现下断言为时尚早。”

“大人明鉴,顾某万分钦佩!”顾孟彬忙道,说罢又扫视一眼身边的金桑与洪参军。

这时狄公从袖中取出那块白绸绣花手帕,问顾孟彬道:“不知员外认得此帕否?”

顾孟彬粗略一看便道:“此是顾某赠予娘子之物,大人在何处获得?”

“偶于路边拾得,那废弃庙宇不远处。”狄公道,“我以为——”说至此,狄公忽地记起自己忘了向白云寺方丈打听破庙之事,遂问顾孟彬,“员外可曾听说那废庙的传言?听人言那里常有鬼魅出没,我以为纯粹是一派胡言。然若是真有人于晚间往返其间,本县倒要严查深究,看究竟是何人作怪!此事极有可能是白云寺某些恶僧所为,此亦可解释何以会有白云寺和尚在樊仲庄园附近出现,想来他是正要回白云寺去!看来我今日还须再往白云寺走一遭,向寺内方丈或慧鹏请教此事。对了,有一事正好顺便告知员外,方丈曾于本县面前夸耀员外虔诚礼佛,耗费巨资复制圣像之事,且今已定下明日晚间举行隆重圣像开光庆典,届时本县亦将欣然前往。”

顾孟彬向狄公深施一礼,然后道:“大人难得到此,必得用过餐再走,还请大人赏光!码头尽头有家酒馆,清蒸螃蟹最是有名。”回头目视金桑道:“你在此料理,你该知晓须做何事!此刻我与县令大人去那酒馆用餐。”

此时狄公颇想即刻回白云寺去,怎奈顾孟彬盛情相邀,欲辞不能,转而寻思与顾孟彬长谈或许会有新的发现,于是回头吩咐洪亮先回衙门,自己带着轿夫跟随顾孟彬向码头尽头的酒馆走去。

此时已是黄昏申时。狄公随顾孟彬来到那坐落于河边的酒馆门前。抬眼望去,原是一座造型优美的水榭餐馆。餐馆四边围以红漆栏杆,飞檐角上皆悬挂彩灯,门口有两名侍者站立两旁。狄公二人坐在近栏杆处,感受河面吹来的习习凉风,欣赏着河上往来频繁的船只,但见船尾皆悬挂彩灯,煞是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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