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Z国发生了暴……”尉迟天的话还没有说完,云尘猛的从座位上站起来,双眼瞬间猩红,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尉迟天。
尉迟天吓得咽了口口水,小心翼翼的放下电话,深深的吸了口气:“那个我说,云少啊,你先别生气,你也先别着急,我,我帮你问问情况。”
云尘脸色瞬间阴沉到了极点,他双手颤抖着抓起桌子上的杯子,可是因为太过用力,杯子哐啷一声碎了。
里面的水流了一手,他的手中还攥着玻璃碴,血瞬间流了下来。
“那个!”尉迟天慌了,转头喊道:“陈秘书!快进来!”
云尘的手死死的攥着,他却好像根本感觉不到疼,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一把甩开手中的碎片,拿出手机打着电话向外走去:“给我联系去Z国的航班。”
红色的血淋漓了一路,延伸到办公室的门口。
陈秘书慌张地跑进来看到这个情形之后,吓得惊呼一声:“这是怎么回事?”
尉迟天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帮忙把这里收拾一下吧。”说完转身向前跑去。
云尘又一次有了慌乱的感觉,他现在感觉自己慌得手足无措,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
“不好意思,云总,因为现在Z国正在发生暴乱,已经联系不上航班了。”电话里一个男人的声音小心翼翼的说道。
云尘眉头紧皱,咬紧牙关,他想要说什么,又知道这些人是真的没有办法帮忙,只好挂断电话。
站在门口,靠着墙壁,静静地发呆,他修长的身形,让公司里来来往往的员工,不由得驻足。
有很多女员工都脸色桃红,捂着嘴看着他。
“云,云总。”身边突然传来一个女人小心翼翼的声音。
云尘瞬间被拉回思绪,低头看去,一个小员工递上来手帕,担忧的说道:“您的手流血了。”
云尘这时才反应过来,这感觉手上火辣辣的疼,他突然想到什么,拿出手机拨通电话。
看着正在呼叫的那个人,云尘眼中闪过一抹复杂。
半晌,手机接通了,云尘低下头去,犹豫了一会,终于还是将手机放在耳边:“爷爷,最近怎么样?”
“你小子,是不是有事儿的时候才能想起你爷爷?”电话那边中气十足的声音,听起来已经没有什么大事了。
云尘低下头去,第一次表现的低眉顺眼:“爷爷,我有些事情想求你。”
“我就知道。”云建国声音突然变得严肃起来:“你是不是为了那个女孩儿?”
云尘坐在一楼大厅里椅子上,垂下头去显得有些萎靡:“我想去Z国。”
“不行!”云建国怒吼出声:“你这是找死!”
云尘眉头皱的更紧,眼神中满是绝望:“我求你了,爷爷。”
他第一次放软了语气,低声下气的说:“让我去吧。”
“不行!”云建国语气冷峻,充满了坚决:“我不会让你去送死的。”
云尘看着自己满手的鲜血,咬紧牙关,又一次放软语气:“那你让我给她打通电话行吗?”
听到云尘如此柔软的语气,云建国终于轻轻的松了一口气:“我想我会派车接你回队,有人帮你联络。”
云尘紧抿着嘴,半晌,嘴角微微翘起:“谢谢爷爷。”
挂断电话,云尘才看向自己的手,从兜里掏出手帕擦了擦已经凝固的血,听见陈秘书的声音从来没慌慌张张的进来:“云总!您怎么样了?”
云尘脸色冰冷,没有理会她,转身向外走去。
整个公司都看着云尘的背影,众说纷纭。
“云总真是越来越虚弱了,看他的脸色都变得好苍白啊。”
“看来传闻是真的,云总真的生了很严重的病吗?”
“刚刚云总的手上都是血,是不是跟谁打架了?”
陈秘书越听越心乱,转头看了一眼周围的人,吓得那些人急忙走回去工作了。
云尘站在公司门口不停地踱步,没有了平时的镇定自若。
尉迟天从楼上跟下来,跑到云尘身边,无奈的说道:“你要去哪儿啊?”
云尘仿佛根本没有听到他说话,继续抬头看着前方。
尉迟天见怎么都得不到他的回答,只好站在他身边,静静的等待着他的举动。
没过一会儿,云尘的手机突然响了,他皱着眉头接起电话,简单的嗯了两声,走到路边,低着头静静等待着。
突然,一辆吉普车停在云尘面前,云尘连话都没说,径直坐上车。
尉迟天顿时睁大双眼,他看见吉普车上分明的写着武警的缩写。
略微思索了一下,心中已经大致猜到了云尘想要干什么了,捏捏眉心暗道一声麻烦,急忙拦下一辆出租车,跟在吉普车的后面,向着军区方向驶去。
吉普车一路疾驰,在军区的大门口停下,云尘迈开长腿,飞速的走进军区里。
整个军区里头现在也是一片紧张的氛围。
云尘被人一路指引向着指挥部走去。
刚一走进指挥部,就看见指挥部都在忙碌着,所有的人都一脸严肃的样子,看起来非常紧张。
云尘跟着走进去,径直走向了那个总指挥官。
总指挥官站在那里焦头烂额的看着地图和对讲机里的人交涉着。
“李长官,云军长的孙子云尘到了。”身边的军人恭敬的说道。
总指挥正在和别人说话,撇了云尘一眼之后又低下头去继续和对讲机里的人说话。
云尘抿了抿嘴,虽然内心焦急,但是他还非常有耐心的站在李指挥的身边,静静的等待着。
直到李指挥终于看了一口气,皱着眉头转过头来,不耐烦的说了一句:“云军长的孙子就可以来走后门了?”
云尘眉头紧皱,眼神之中有些不耐,但还是耐着性子低下头去:“我想联系一下Z国的指挥部。”
李长官眉头皱的更紧,上下打量着云尘:“你以为指挥部是你想联系就联系的。”
云尘攥紧了拳头,却还是低垂着双眼,难得的放低了姿态,低眉顺眼的说道:“拜托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