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是来，我是来请大夫的。你……你可不可以帮我姐姐治病？”
许久，小家伙好像是鼓足了勇气才说出自己为什么来。
九娘还来不及开口，门口还剩下的几个排队的就开始笑了：“哎呦，栓子，你不要闹了，快回去吧，你姐姐那种根本不是病，那是受了诅咒，治不好的，快回去，快不回去，不要耽误我们治病。”
“对，对，你姐姐是受了诅咒了，根本治不好的，你快点走吧，不要耽误了我们的时间。”
到九娘这你来看病的大多数都是穷苦人家,只有看不起病的才会一直拖延着,大多数都是小病拖延成了大病,不过这些在酒酿的眼里都是一些很寻常的病.最严重的也就是刚才那中年大婶了,她的腿是因为受过伤,然后有没有彻底的医治,加上常年过度劳动,所以就落下了严重的后遗症,不过经过针灸和内服的中药双管齐下之后,现在也恢复的差不多了.
找个叫栓子的少年很多人都认识,本来呢栓子一家的日子过的还算不错,有个秀才的爹爹在私塾里当先生,一家人过得也还算不错.不过呢后来栓子的爹爹病倒了,一家人也就越来越困难了。
若是仅仅只是这样的话，栓子爹当了这么多年的响声家里至少也有几分家底，只是认识栓子家的人都知道栓子有两个姐姐，大姐倒是长的不错，小小的就跟今姐一个掌柜的儿子定了亲事儿，掌柜家开这个饭馆经济上还算是宽裕的，两家人倒也算是门当户对。可是问题是他还有个二姐，他那个二姐一生下来就章的满脸的脓包，家里人为了帮着她看病可是没有少费工夫，前些年这一家子大夫都不种地找了多少个，可是他的二姐的病还是一点好转都没有。
说起来这两夫妻也算是好的，眼看着二女儿那种情况不仅没有放弃，而且还多方打听，只要是听说有个什么不错的大夫都会带着孩子去看，可是结果都是不尽人意。一直到后来那秀才自己倒下了，这一家才算是彻底的没办法了。
据说那先生倒下之后不久那掌柜的也跟他大姐退了亲事。
本来呢，这一家人虽然是穷了点的，但是人还不错，街坊邻居的跟他们家的关系也还不错。
可是这样一来所有人都不敢跟着这一家人来往了，本来还有一些羡慕嫉妒这一家的人，现在也都慢慢的不淡漠了。
这不，要不是今天看到这个叫栓子的孩子，大家都把这一家子给忘记了。
“噗通！”
“求求你，求求你了大夫，求求你帮我姐姐看看病吧。”
听着旁人的话，栓子的小脸唰的通红，这样的话他是从小听到大的，从他开始懂事的时候就有无数的人不断你的在他的耳边说姐姐是被诅咒了，这别致都不可能恢复了。可是……可是他知道，姐姐是生病了，爹爹一直都说姐姐是生病了， 一定会有大夫能够治好的，可是现在家里没有钱了。大姐也收了大家整日都不出门， 一句话都不说，爹爹也是一病不起，娘也受了打击，哭的眼睛都快看不到了，现在家里就只有自己跟二姐了。
可是每次二姐只要出门都会被人笑话，他真的不想二姐一直被人笑话。
他也是听说了这里有个很不错的大夫而且心地善良才来试试的。
“你起来！”
九娘一看小孩子居然跟自己下跪了，飞快的站起来一把扶起来：“什么事情好好说，不要动不动就下跪。”
对她可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动不动就下跪这种事情她真的是没办法接受。
也不知道这些人到底是怎么回事的，每次都喜欢动不动就下跪，好像只要下跪就能解决问题是的。
当然了，她也听到这些人的话了，只是从小受到良好的科学文化教育的她是不相信什么诅咒的，不管是什么情况，肯定都是有原因的。
“大夫，大夫，求求你帮我姐姐治治病吧。我姐姐……我姐姐真的好可怜……”
跪在地上紧紧的拽着九娘的袖子，栓子怎么都不肯起来，一边说一边流眼泪。
前两天他又开到二姐躲在旁边哭了，每次她只要出去一次回来就会多起来哭，可是自己却什么忙也帮不上，他的心里真的好难受，可是自己也不种地自己该怎么办。家里现在已经解不开过了，只能去找大姐的未婚夫，求着他帮帮忙。可是现在大姐已经心灰意冷了，只要说起那个男人就会痛苦，每次都很痛苦的样子，他也不敢跟大姐说，所以每次只有二姐去，可是每次二姐去的时候都会被人嘲笑……他已经不止一次看到二姐回来之后偷偷的哭了……
他知道二姐的情况从小到大都是被人嘲笑的，小时候二姐从来都喜欢出门。那时候爹娘和大姐都好好的，二姐不出门就不出门吧，可是现在家里的情况变成了这样，二姐若是不出门的话他们一家子就要饿死了。
可是他还是不想看到二姐这样通痛苦的样子。
若是二姐的脸能变好，这样的话二姐是不是就不会排斥出门了，二姐出门的时候是不是也不会被人嘲笑了？
其实他听说这个医馆也不是一提那两天了，他早早的就听说了，可是好几天前他就在这里偷偷的看，一直都不敢进来，一直到今天好不容易才鼓足了勇气进来的。
“你起来再说，再说了就算是要我看病，也要看到病人才能确定是什么情况，你光是哭是没有用的。”
九娘眉头微皱，说实话她最不喜欢的就是这种只知道哭的孩子，虽然作为医生，但是她不是一个心软的人。
就算是病人，也要首先自己的心里有着活下去的勇气，要不然的话就算是世界上再好的医生也是无能为力的。
这种哭哭啼啼的情况他真的不种地自己要怎么办。
“我……我，对不起，对不起，我知道了，我不不敢了。”
栓子眼看着眼前的大夫脸色不好看，瞬间吓得小脸苍白，也不敢哭了，慌乱的擦擦眼角的泪水，可怜兮兮的望着九娘，那样子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九娘见状无奈的叹口气：“算了，你起来再说，什么情况和说清楚。”
她只是个医生，并不是神仙，不可能只是一两句话就知道是什么情况，只是现在这个孩子只是哭什么都不说要自己怎么办才好？
“我……我……大夫我二姐是个好人，她真的是个好人，她不是被诅咒了，她真的是个好人，她心地善良，对所有都很好，真的……真的……”仿佛适担心九娘会不同意救人，栓子忙不迭的解释。
恨不得把所有的好的都用在自己的姐姐身上。
可是他不过是恶小孩子，越是迫切越是不知道要说些什么，颠来倒去额的就是这几个词儿。
不要说是酒酿了，就是旁边的人也听得一头雾水，这都是怎么回事呀，治病救人不是要看病情吗？你在这里说了一通病人这个那个，病情跟病人的人品什么的好像没有多大的关系。
而且现在的情况更是……
九娘满脸黑线，无力的捏捏额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孩子的原因还是自己真的是劳累过度了，现在她只觉得自己好累：“你姐姐到底善良不善良，现在不用说，而且这种事情也不是随便的人说说就可以的。我是大夫我是帮人看病，我需要知道的是病人的病情。”
对，对，自己需要的是病人的病情。
望着眼前的小男孩，九娘开始有些怀疑自己的表达能力是不是有问题，要不然的话为什么自己说了半天人家一直强调的都是他的姐姐善良什么的。
“我，我说的是真的，我没有骗你，二姐很可怜的，她从小就被人欺负，每个见到她的人都会嘲笑她，可是二姐从来都没有伤害过别人，她只是悄悄的躲起来哭……”不知道是不是被九娘吓到了，还是说怎么的，小男孩不仅没有好好的跟九娘说，反而自己沉醉在自己的世界里，说着说着干脆抹起了眼泪。
顿时……
“栓子呀，你说这些有什么用。”
“就是就是，人家顾小大夫是治病救人的大夫，人家需要知道的是病情。”
“就是，就是你说这些有什么用。”
不光是九娘就是旁边排队的几个人也有些听不下去了，当然了最主要的是他们这些人或多或少的也曾经对栓子的那个姐姐指指点点过，现在栓子当着这个顾小大夫的面说出来，万一……万一到时候顾小大夫真的细细的询问起来，到时候……到时候……
他们可是还等着顾小大夫给他们看病的。
顾小大夫不仅医术过人，而且给他们看病也没有收什么钱，一般都是意思意思，要是真的没有钱的人，顾小大夫还干脆不收钱。
这样的好事他们当然是不希望自己占不到的。
而现在这个栓子一直在这里说，若是继续说下去，让顾小大夫知道他们这些人曾经嘲笑过别人，万一到时候顾小大夫认为他们这些人不是什么好人，心地不好，到时候顾小大夫对他们有了意见，不给他们看病……
想到这里所有人的脸色都变得不好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