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沐踱步走到医院的地下停车场,刚上车,这时秘书将聚合堂的地址发送到康沐的手机上,康沐开启了导航,向聚合堂驶去。
康沐开着车,路过一条古玩街,想着就这样空手去见徐老先生不太好,想来老人家应该对古玩比较感兴趣,于是打了个方向盘向古玩街驶去。
古玩街两边有不少各种各样的古玩店,还包括玉石店,每家店铺几乎都有着零零散散的人或游客在观望着,有些租不起店铺的商贩,就在古玩街边摆起了小摊子,将从四处收购来的小玩意摆在一块布上,是真是假就看各位买家的眼界了,价格当然也比店铺里便宜不少,所以相比琳琅满目的店铺,小摊子上的人似乎更多一些,都想来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淘到好东西。
康沐漫无目的的在古玩街逛着,他不知道徐鹤云的喜好,所以犹犹豫豫的不知道进哪家店铺,就在这时,前方一处传来了争吵声,还有不少人在围观,康沐听着争吵的内容,好像是老人家拿了一个古玩观赏了一阵子,觉得不满意就还回去了,商贩却发现老人还回去的时候原本完好无损的古玩却出现了缺口,于是商贩就认为是老人弄坏了,在要求老人赔偿。
康沐走上前去,发现那个老人虽然满脸褶皱,但眼睛炯炯有神,背脊像一颗松柏一样挺直,步履强劲有力,整个人精气抖擞,一点都不跟他的面容相符。
许是康沐实在见不得商贩如此讹诈一个老人家,剥开人群上前去,对着老人说:“老人家,可否将这个盘子给我看一下。”
老人见说话的是一个器宇不凡的年轻人,就知道此人不会是那个商贩的托,于是将手里的盘子递给康沐,嘴里还愤懑不平的说:“年轻人,你来评评理,我一个老头哪有那么大的力气能将这个盘子掰坏一块角。”
康沐仔细观察了下盘子的周身,康沐的外祖父是一个古玩发烧友,小时候跟外祖父学过一点古玩的知识,于是问商贩,“这是哪个朝代的瓷器。”
小贩听到后一脸得意,趾高气昂的说:“这可是北宋时期的汝窑。”
康沐听到后嗤笑了一声:“汝窑青如天,面如玉,蟹爪纹,晨星稀,芝麻挣钉釉满足,你这一看明显颜色和胎底就对不上,何况这盘子的印章:分明是清朝的文字,首先这就是一件假的瓷器,再加上这磕破的地方不规律,分明是外力造成的,想来是你接过瓷器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什么尖锐的物体才造成的,还想诬陷老人家,这就有点说不过去了吧。”
商贩听到后就知道这是一个硬茬,被揭穿后的他面对别人的指指点点,不禁恼羞成怒,梗着脖子吼到:“哪里来的不识货的人,妨碍我做生意,不卖了,不卖了。”说着便收拾收拾摊子溜走了。
老人看着帮自己解了围的康沐,拍拍他的肩膀,由衷感谢到:“谢谢你了小伙子,要不是你,我恐怕有嘴也说不清。”康沐笑着说没关系,送走了老人后继续逛古玩街,后来在一家商铺看到一副不错的银针,就买了下来,开车继续往聚合堂驶去。
康沐拎着礼盒,看着进进出出聚合堂的人,深吸了口气,迈着步子走进去,看着一个穿着中山长褂的中年人在抓着中药,于是康沐开口问道:“请问,徐鹤云老先生在吗?”
正在抓药的中年人听到来人是来找徐鹤云的,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向来人,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便又继续的进行手中的动作,“徐老先生早上就出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你还是请回吧。”
听到徐鹤云竟然不在,康沐有些失望,却还是礼貌的跟中年人道谢,准备回去,刚转过头,就看见在古玩街的那个老人,老人神清气爽的走进来,一眼就看到早上帮他解围的康沐,于是笑着跟他打招呼:“呦,小伙子又见面了,你这是?”
康沐还没有说话,正在抓药的中年人却先开了口:“徐老,您回来啦。”
徐老!听中年人这样喊站在他面前的老人,康沐欣喜的问道:“您是徐鹤云老先生?”
“小伙子你认得我?看你这样应该是专程来找我的吧,看在你今早帮我解围的份上,跟我来吧。”徐鹤云说着便朝着内堂走去,康沐紧跟其后。
来到内堂,徐鹤云坐在木椅上,对康沐做了个请的手势,康沐坐下后说明了自己的来意,徐鹤云表示自己不会轻易出手,康沐再三请求,徐鹤云还是没有松口,康沐只好先回去了,临走前将带来的银针放在桌上,并表示自己还回来的。
接下来的几天,康沐每天都来聚合堂,在徐鹤云面前表示自己的诚心,在他坐诊的时候帮忙打下手,徐鹤云将这些都看在眼里,点点头表示满意,最后答应康沐去瞧一瞧,他送来的银针就当诊费了。
徐鹤云来到医院,检查了姜晴的身体状况后,开始施针,康沐就在一旁看着,直到施针结束,徐鹤云已经满头大汗,将结果告知康沐:“脑袋里的淤血已经清除了,接下来要观察一天,看她自己的意志力了,若是她24小时之内没有醒过来,那了真就回天乏力了。”
这样的结果对康沐来说已经是最好的消息了,感谢徐鹤云后,就一直陪在姜晴身边,滴水未进,第二天天一亮,康沐还趴在姜晴的床边小憩,这时,姜晴的手指动了动,康沐抓着姜晴的手立即感觉到了,顿时醒了过来。
康沐看着姜晴,眼里满含期待,只见姜晴睫毛轻轻煽动,犹如蝴蝶飞舞,刚睁开眼睛,还有些不适应刺眼的光亮,良久,适应后姜晴睁开双眼,一眼就看到了康沐,干涩的喉咙沙哑的喊了一声康沐。
听到久违的声音,康沐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一把将姜晴拥住,然而姜晴却推开了康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