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咖啡吗？”凌夜的办公室里，真皮沙发咖啡机，那隔办公桌不远处还有一个台球桌。
这里哪像是办公的地方，整一个休息娱乐室吧。
不过此刻纪尘兮对他的办公室环境并不感兴趣，看了凌夜一眼，“请严肃点，这个事情非常急迫。”
“我知道。”凌夜耸了耸肩，“每当我工作过后都很疲惫，何况现在都午夜了，我喝杯咖啡提提神不为过吧，你确定不要吗？”
纪尘兮有些无奈的转身坐到沙发上，“那也来一杯。”
不一会儿，凌夜端来两杯咖啡过来。
递了一杯给纪尘兮，然后他坐到另一边一口气就喝掉了半杯后，搁下杯子，接着就是目光特显意味深长的盯着对面的女人，“咖啡好喝吗？”
这个“意味深长”，就像花痴，他表示非常喜欢与队长这种独处的模式。
可咖啡在手里纪尘兮根本没喝。
但看样子是她不喝一口，对方就不打算说正事。
所以喝了一口，“还行。”
她算是明白了，在这个男人眼里，根本没有轻重缓急。
呵呵，这就是军三代！
勉强奉承后，“但我告诉你，我没那么多时间在这里和你品尝咖啡，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我就欣赏你这样的直接，”凌夜笑了笑，也不开玩笑了，说正事，“不知之前我在审问室里与苏芮的谈话，队长是否全数听完了的？”
纪尘兮点头，“基本。”
“那你还记得她说过的一番话？她说的，我们认为是芯片的这个东西，它其实是每个人内心里的阴暗面，然后被实质化。这个东西，我们每个人的身体里面都有，只是看它成熟与否，而当它成熟的那一刻，不是他亡，就是自己亡。”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似乎等着对方接话。
纪尘兮的理解能力是超强的，话接过去，“你是想说，如果这个东西不是芯片，是一个人虚像性的阴暗面，那苏芮她体内的阴暗早就被唤醒了，然后达到成熟。而接来下面临的选择，她是选了‘他亡’的方式，以为这样自己能够活下来，但最后自己还是死了。从而来表明这个阴暗的东西一旦在体内成型，终究摆脱不了死亡的下场？”
凌夜点头，“但她死亡的主要原因，我想还是因为任务完成得不够完美。记得她像发疯似的说的那句话吧：别抛弃我，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可以做到的……这足以证明她的背后确实有人。
而同时也证明，这个阴暗面一旦被激活，可以被强制利用。它也是能让苏芮心理暗示成功的重要因素，不需要催眠，也是对方，利用苏芮杀人的一个重要因素。甚至，它也能够起到一种可以被监视的作用。
那么，在这里你能想到什么吗？”凌夜带着笑意问。
纪尘兮蹙眉，“若那白色的小方片不是被植入的芯片，就那么抽象的理解为是一个人内心的”阴暗面“的话，那是不是在利用苏芮杀人的这群人手里，有一种可以激起”阴暗面“的东西？而这个东西进入身体里面，不会被查出来，还可以起到监视别人是作用？”
“没错。”他笑意里毫不掩饰的露出称赞，“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你无法想象以及解释的东西，那是一种未知。不过，未知不代表它不存在。”
“所以说嘛，和队长讲话就是不费劲，要是我把这种事情告诉别人，怕是解释一百遍也没人能懂。所以我啊，就喜欢像队长你这样的聪明人。”
这话算是在拍马屁中表白吗？
纪尘兮冷了他一眼，“这些毫无用处的话以后就别在我面前说了。”
“没办法，看到队长我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嘴，谁叫队长你长得又那么美呢。”这副嘴脸，简直是要多无赖就又多无赖。
纪尘兮懒得再续集这个话题了，直接选择不听，转到正题，“那会不会，凶手在苏芮住的别墅里，拿走的就是这个东西。”
“或许。”凌夜挑眉一笑，能经得住他“赞美”的女人，这纪尘兮绝对是第一个，一时间，眼底下兴味更浓，“但我们并不知道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对吗？所以根本无从查起。”
这是说了半天，线又断了？
纪尘兮没好气的看着他事不关己的模样，“那你是想说，对于这个凶手完全无法查找了？”
凌夜身体坐直起来，慢条斯理的拿起咖啡杯抿了一口，嘴角噙着笑，“也不是说完全没有办法，套一句你们常说的话，只要不放过任何一点蛛丝马迹。那我这里，还有一个，可能还算个线索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