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唯安尖叫着,本能地想要站起来逃开,可是被绑着的手脚,让她重重跌倒在地上。那餐刀就这么扎进了她的大腿上。
“啊!”柴唯安尖叫着,曾经学过的那些知识一下都在那痛苦下忘记了。她哭着喊着,伸手拔下腿上的餐刀,目光中漫是惊慌地看着玲姐,一点点朝着餐厅门外挪去。家里的人呢?听到她那么大的声音都没有出现,到底去了哪里?
季炎胜呢?他应该不在家的,他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呢?
玲姐一步步地逼近她:“你不笑了?季先生在床上,要你的时候,你不是笑得很开心吗?被绷着很开心,被强的时候很开心,被他打的时候你也很开心,你不是犯贱吗?笑啊?”
柴唯安看着那地上的血迹,扯出一个难看地笑。现在绝对不能激怒她,要拖延时间,只希望季炎胜能快点回来。柴唯安在心中祈祷着,让季炎胜快点回来吧。这里简直就是地狱了。
“你知道我女儿死的时候,才多少岁吗?比你还小呢。柴唯安,她比你还小。她死了,流了好多血,身上一个个变态的伤口,看着都让人头皮发麻。”玲姐从餐桌下拖出了一直箱子,那竟然就是被柴唯安收起来的那些玩具。
玲姐将里面的一个口塞拿了出来,蛮横地套在了柴唯安的口中,让她再也没有办法喊叫,眼中更是透着绝望。
柴唯安不知道这一夜什么时候才会等到天亮,也许天再也不会亮了。只是心中还有着一点亮光,不愿意让她就这么放弃。只要季炎胜回来,她就不会有事了。嘴里的口塞好大,吞不下,吐不出。让呼吸都变得困难了。
玲姐看着缓缓朝着餐厅外挪的柴唯安哈哈大笑了起来:“我女儿就是被这种东西弄得窒息而死的。可惜了,不是弄死我女儿的那个,要不然它上面应该会有我女儿的血。季炎胜用花瓶打破了她的头,血流到鼻子里,嘴里又没法呼吸,让她将血吸入气管窒息了。呵呵,你的血流得好少啊。我帮帮你吧。”
听着她这么说,柴唯安再也受不住地呜呜喊着。想着玲姐不会也打破她的头,让她也直接被打死吧。她紧张地回头看着餐厅门外,期望着季炎胜回出现在那里。为什么季炎胜还没有回来。她就快要死了啊!
玲姐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将一碗血朝着她泼去。柴唯安挣扎着逃开,那血都泼在了她的腿上。腿上本来就有着那餐刀弄出来的伤,一时间,让人看着都觉得可怕。
玲姐大笑着:“哈哈,这样像多了。柴唯安,别看了。不会有人来的。这屋子里的人,都被我下了药了,都在里面厨房里呢。就算醒了,也动不了。要怪就怪季炎胜吧。他要是把你弄死了,就不会有现在了。”
难怪,屋子里的保安都不见了,严管家都不见了。现在柴唯安已经挪到了餐厅门口,从这里可以看到对角的厨房。那敞开的厨房门里可以看到一个躺在地上的人。
车子的声音在这份安静中传来,让柴唯安眼中透出了惊喜。季炎胜回来了!他回来了!她能活下去了。
玲姐也听到了这些声音,她拿起了餐桌上的蜡架,朝着门外走去。
季炎胜下了车子朝着大厅里跑来。屋子里过分的安静让他意识到了出事了。唯一的声音来源就是餐厅。他朝着餐厅走去的时候,就看到了那拉着蜡烛架朝着她疯一般冲过来的玲姐。
季炎胜灵活地侧身躲开她的攻击,抓着她的手往背后一扭。吃痛,让她松开了蜡烛架。浓浓的血腥味,让季炎胜不再犹豫地一掌朝着她的后颈砍去。玲姐吃痛地昏倒在地上。
季炎胜马上喊道:“柴唯安……”可是他的声音却突然中止了。
柴唯安看向季炎胜,本来那惊喜一下就变成了惊慌。因为季炎胜的目光变了,渐渐地透着凶狠了。他发病了!
季炎胜突然一笑,缓缓蹲下了身子,对着柴唯安说道:“余心,你还是那么漂亮。这条裙子,是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穿着的吧。你真的好美。”
柴唯安的嘴里被塞着口塞,她拼命摇着头,想要说话,想要将季炎胜带出他心中那那片黑暗中。可是不行,她能发出的只有呜呜的声音。
为什么老天要这么玩她?才解决了一个疯掉的玲姐,又来了一个发病的季炎胜。她今天是注定要死在这里的吗?这么华丽的房子,就是她的地狱。不要啊!
季炎胜双手扶住了她摇晃的头,轻轻拂过她的脸:“你哭什么?你应该很开心啊。我爸妈被你烧死了,这房子,车子,银行里的钱我都可以给你。可是,你为什么要死呢?”他的目光看向了她那全是血迹的腿。就这么阴阴笑了起来。
“呀,余心,你的下半身都被压碎了。全是血,全是血,全是血,哈哈……”季炎胜瘫坐在地上,和柴唯安坐在了一起,道:“余心,为什么背叛我?为什么杀了我爸妈?我是真的想和你结婚的啊。你想要钱,我可以全给你。为什么要杀我爸妈?”他大吼着,掏出了枪,抵着柴唯安的头。
柴唯安心冷了,她是……死定了。为什么季炎胜会发病?上次他看到余心的照片不是好了吗?为什么还要发病呢?上天就是这么玩她的吗?手枪?为什么他会有手枪?难道警察说的都是真的?他会开枪吗?一枪打爆她的头,这一切就都结束了。
就在柴唯安以为会死的时候,一声清脆的响声穿来,接着就是一个重压,季炎胜昏倒在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