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笑被她逗乐了,将最后一口奶茶吸完,毫不犹豫的将它捏扁。
“我的恩懂的真多,连开后宫都知道。”
徐可恩仰头与她较劲,将话扔回去,“那也是你教我的。”
“我教你什么了?”林笑噗嗤的笑出声,支起下巴,就等她回答。
“将我纯洁如白纸的思想给染污,动不动就对我说少儿不宜的话,将我世界观里男娃与女娃亲个小嘴就会怀孕,经你口中说出却是两人必须发生关系。”徐可恩满目哀伤,在悼念着她已经失去的纯洁思想。
“我这是在教你不要轻易被骗,你以前那愣头青的样子,简直是在丢姐姐的脸。”林笑一副不以为然,还伸出小指头掏了掏耳朵,“我以前问你男孩子最最害怕失去的是什么,你居然给我说生命,当时我真想一巴掌把你拍在墙上,现在多好,我一说,你就能猜出什么来了,简直比那时候的你,讨喜多少倍。”
“我那时候是被迫,我后悔了。”徐可恩坚决继续反抗的态度。
林笑吹了吹手指头上不存在的灰尘。
“行了行,你应该感谢我对你的精心培养,才能有一个这么“出色”的你,应该知足。”
“不不不,我不需要!”她语速很快的回绝,本想回头给林笑一个眼神的,老师正在这时候走了进来。
不得不端正坐姿,不再开口。
“听过一句话吗?”林笑反而朝前凑过来,脑袋躲在她背后,压低身音道:“欲拒还迎的女人,其实想要,却跟嘴巴上说出来不一致,真是不诚实的小妖精。”
徐可恩见老师转头在黑板上写着,快速转过头来,压低声音道:“林笑,你这个死色女。”随后又神速的将头转回原位。
却没想到林笑会将话接过,声音含着妖娆道:“我色的真实,我一点都不隐瞒我的内在污。”
“可怕的女人!”徐可恩咬牙切齿的说出这几个字,忘记将声音压低,一下子就被靠近座的同学听入了耳朵里,有一两个已经转过头来看着她。
同学们的变化自然逃不出老师的眼里指桑骂槐道:“都干嘛呢,坐在位置上也不安分,不想学习就出去!”
没有人想冲撞她,自然也没有人再敢说话,安分的坐在位置上写题,看书。
时间过的不紧不慢,却也过的飞快,转眼就要接近年尾了,新的一年也就即将来临。
学校已经张罗放假的事宜,转身热闹的教室,每个位置坐满的人一哄而散,一下子就安静了。
徐可恩收拾着课本,打算带回家好复习。
林笑却已经将背着扁扁的书包,靠在桌边等着她。
余光瞥着她还悠闲的模样,不由的问,“不回去?”
“等人。”林笑很是帅气的双手抱胸,抿唇。
徐可恩以为她是在等自己,摆手一脸笑容道:“不用等我,我还要去找我们家白白。”
“谁等你了?”林笑推开抱着胸的手,“我就不能等我家的小鲜肉?”
“原来你不是等我的?”徐可恩将收拾好的书包背在肩膀上,撇嘴道:“我还以为你这么重情义,在等我呢!”
林笑很是鄙夷道:“自作多情的女人。”
“我是女孩好嘛!”徐可恩对她扬起那张还带着稚气的小脸。
“你的胸证明你不像女孩。”
“你走!”
两人不欢而散后,徐可恩在学生会室里找到了顾盛白,他正与谭鸣他们交涉着。
徐可恩将书包放在顾盛白经常坐的位置上,坐着他的椅子。
他们见徐可恩进来,也没见停下来,继续交谈着。
严言眼里带着怨气,显然还记恨着徐可恩将他说成同性恋让他身败名裂的那件事。
而谭鸣朝她友善一笑。
至于顾盛白却自始至终都没有看他一眼。
徐可恩趴在桌子上,瞪着眼睛看着他们。
他们谈论什么内容,她也没注意听,拿着桌面上的黑色钢笔转着玩,然而光滑的笔身就像在跟她唱反调一样,她转没一圈就掉地下了。
每“啪”的一声,掉在地下的声音都能引来他们侧过头来看一眼,徐可恩都会不好意思的笑一下,然而久而久之却没有人理会她了,随她瞎玩。
其实严言想理的,却被迫身旁“boss”威严太过强大,他这只虾兵不敢造次。
而谭鸣看着徐可恩不识货的将价格不菲的钢笔这么玩弄,心里还是在滴血的。
转笔转的没一次成功,终于有点成就了,手上的笔却被突然伸过来的手给拿走了。
徐可恩抬头延着那只手,瞪着拿了她玩的顺手的钢笔的人!
一直延上,却看见了顾盛白正打开笔盖检查那只笔芯,然而等他拔开时,墨水延着笔尖滴了下来,“啪哒”一小声响却在学生会室里诡异的嘹亮,徐可恩瞬间心虚了。
白色地板上一点黑色墨水,怎么看怎么突出,徐可恩尴尬的笑了笑,暗骂自己手贱。
“真是我不意思,我不知道你的钢笔这么“脆弱”!”她故意将‘脆弱’两个字咬的很重,重点是想让顾盛白知道,不是她的问题,而是这只笔太经不起摔了。
然而顾盛白听了她的话,面无表情的将笔扔进垃圾桶里,弯腰抽出纸巾,细细的擦着手指。
瞅了一眼,因为她的原因,刚刚还好好的钢笔,瞬间被扔进垃圾桶里,她还是有点内疚的。
伸手将书包扯了过来,对他道:“你的笔不好使,还不如我的钢笔呢。”
徐可恩将钢笔拿出来,同样是黑色笔身,却在前上方有一只小小白色的大白熊的图案,不似他刚刚那只全笔身都是纯黑的,简简单单。
“可爱吧?上面还有你呢,我每天无聊的时候就会盯着它,赌目思你。”
见顾盛白不咸不淡的看她,满足了自己的炫耀心灵,她刚想把笔藏回书包里,手里头握着的钢笔就被顾盛白抽走了。
他在笔捏在手心里,徐可恩始料不及的望着,嚷嚷道:“干嘛拿我的钢笔?”
他将笔转了转,摆出很满意的模样,对着徐可恩淡漠道:“摔坏了我的笔,偿还。”
“不行,这只不行。”徐可恩急急的拒绝,“你拿走了,我还睹什么思你?”
他将笔玩弄与两指之间,修长的手指灵活的动着,就在徐可恩怕他将笔给摔了的时候,他轻易的将它转了个圈。徐可恩才将那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却又不得不羡慕他能转的那么好。
又怨恨又急着等他回答,好将笔还给她。
他将钢笔握在手心,道:“你不是偷拍了我很多照片?”
徐可恩反抗道:“那不一样,我上课总不能拿着手机一直看吧,即使我想,我们老师也不肯啊!”
所以,言下之意就是把钢笔还给我吧!
然而顾盛白却是将钢笔放进他的书包里,看的徐可恩一脸懵逼。
难道她说的不够清楚?
却没料到顾盛白从书包里拿出一直崭新钢笔,跟钢笔那只一样,却好想比那只更“坚硬”一点。
顾盛白将那只笔放在她坐的位置的桌面上,她的面前。
“一只换一只。”
他弯腰凑近的脸没马上移开,拿着钢笔的手也同样搁在桌面上,没松开钢笔。温热的气息就这么喷在她脸上,使她脸上顿时燥热起来。
“白白,你不能这样。”徐可恩细弱的抗议道。
顾盛白抽回身,站立起提拔的身躯,似笑非笑反问道:“我怎么了?”
她将下颚抵在桌面上,捂着脸道:“人家不肯换,你就用美色逼我屈服,太坏了你。”
他好笑的挑眉反问,“我的错?”
“当然是你的错了,你这个坏银。”
“……”
顾盛白已经习以为常的不再接话,不然她还会将说出什么“惊人”的话来。
就在顾盛白准备将资料锁进柜子里,徐可恩突然凑到他面前道:“白白,你为什么要拿走我的钢笔,难道是准备睹笔思我?”
说完,徐可恩自己觉得的这个可能性很大,心暗暗得意。
她仔细的注意他的表情变化,却见他面无表情的将资料发进柜子里锁上,然而才转头看了她一眼,淡漠道:“不是。”
“骗人。”徐可恩对他摆出一脸不信。
他走了几步又突然转过身来问,“要我说实话?”
徐可恩没有一丝犹豫的点头。
“我的答案是四个字。”他轻音吐出这句话,然而却给了徐可恩这颗污脑袋很大的偏想空间。
“难道是,睹物思人?”她立马问。
顾盛白摇头。
“难道其实是,思我如狂?”
顾盛白又摇头。
“那到底是什么?”徐可恩急急的问他。
“借物避邪。”
“……”
他淡漠的说出这四个字,徐可恩倒希望他不说来的更好,她的这颗少女心承受不起啊!”
然而她却好像突然想到什么,笑呵呵的模样,相比她刚刚的怒目形成的反差。
“居然都能将我的物避邪,那白白应该把我娶回家才是,这样我就能给你避灾避能了,原来我是这么好处多多,你多不亏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