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啊!”
顾可自己也不信的摇头,她跟程教授一次话都没说过,今天还算是第一次交谈。
程煜喜欢她——有些无稽之谈。
她正在呆愣间,扣着她后脑勺的手用力,他的薄唇覆上了她的唇,细细啃噬着。
数几日来的压制的想念,当碰上她的甜美时,更忍不住想要更多,强势的钻进她的口中,剥夺她的气息。
直到她喘不过气来才放过她,目光落在她红润的小嘴微喘息,眼里蕴含的羞赫不敢直视他。
他抚着她发烫的脸,垂落下来的发丝将撂在耳后,目光携戾气,“以后任何男人拜托你什么,都不准答应。”
“好霸道。”
顾可双手抵抗在他胸膛,推开让自己脸红耳赤的触碰。
男人与女人的力量悬殊,他纹丝不动,甚至擒住她其中一只手腕,把玩在手心。
白白胖胖的手被包围在他的大掌心里,突然间他猛然反手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朝前一拉。
措不及防的顾可,瞬间将他扑过去。
许易昂擒着她的下颚,在她嘴唇上啄了一下,薄唇与她相胶,眼里的柔情紧锁着她。
“因为我会嫉妒,甚至可以说任何一个男子接近你,我都会发疯。”
顾可仰着他的双眸满是错愕,几秒后想是偷了腥的猫,低头压抑的笑着,双肩一颤一颤。
倏然间她抬起头,抱着他的胳膊乐笑。
“许易昂,我特别喜欢你在意我的样子。”
对上他隐含溺宠的眸,顾可像是下定了决心,解开安全带,爬起身搂着他的脖颈,与他笑吟吟的对视。
“如果这样你能更在乎我,我更应该更其他男人多走动,这样你就……”
他眼神泛寒,打断她接下去的话语,眼睛紧携着她,“你敢!”
顾可不怕,搂着他的脖子,身躯与他强悍的胸膛紧贴,轻笑出声的含着他的耳珠。
“这样你就恨不得时时刻刻将我带在身边,什么时候都甩不掉。”
许易昂喉咙滚动,为了她的行为,也为了她带着含义的话语。
反手扣紧她的腰身,一用力将她抱坐在腿上,顺带分开她的双腿。
顾可傻眼的看着近在眼前的峻眸,心中荡起涟漪,特别是看出他蕴含在眼底深爱的活生生将她吞入腹中的欲望,让她惊心。
她穿的是校服短裙,大腿根能感觉到他西装裤柔和的布料,顾可有些不安,更多的是闷燥,蒸的她脸冒热气。
扭身想爬到隔座,背后有他箍着的铁臂。
源源不断的掌心热度贴着她薄的衬衫,入秋的季节她却觉得热的受不了。
——不由的扭动的幅度越大。
猛然间他将她紧揽在怀中不让她动弹,顾可感觉更热了,却突然听他发出压抑有些沙哑的声音。
“如果不想我现在将你办了,就别动!”
顾可猛然一惊,僵着不敢再动了。
他轻轻嗤笑,朝她说,“去坐好。”
坐在他身上的人儿立马起身坐到隔座去,突然身上一松,许易昂反而有些不悦,不过也不敢让她再接近下去,他怕自己会忍不住想要她,狠狠的在这里要了她。
何况他在她面前一直没有制止力。
顾可见他面色阴沉的开着车,想起她刚刚触碰到的肿大,心里还是担忧他,嗯……憋伤到的。
脸上红了红,最终还是忍不住凑过去,轻声问他,“很难受吗?要不……”
他侧过头来森冷一笑,顾可心里悚了下,乖乖闭上了嘴巴。
睨视到她眼里的委屈,许易昂潭目柔了柔,朝她轻声哄,“我不想伤害到你。”
见她马上扭过头来摇了摇,许易昂忍下悸动,捏下她的翘鼻,满隐情欲的眸落在她脸上。
“不急,回家就允了你。”
顾可的双颊瞬间爆红,气呼呼的坐正身子,什么叫她“急了”,明明是她关心他好嘛!
气候开始逐渐转凉,顾可攥紧身上的薄外套,想起这几晚他的无尽无休的索要,她的双腿就忍不住打颤。
不过,想起今天他生日,她就斗志满满,即使她现在很想窝在床上补觉,也忍不住想买生日礼物给他的心思泛滥。
进了商场,盯着琳琅满目的衣服跟饰品,顾可捏着背包反而无从下手。
最后下定决定买了条领带,心情美好的准备打道回府准备回家补觉。
拐角处却撞到一个人。
顾可忙着道歉跟袋子里包装有没破坏到的领带,压根没注意她是谁。
那女子冷笑唤她。
“顾可。”
商场楼下的咖啡厅轻声放着悠扬的歌曲。
顾可搅拌着杯子里的装满黑漆漆的咖啡液体。
其实她不喜欢喝咖啡的。
就好比,她根本不想跟钟婉婉交谈什么,却还是忍不住跟她心照不宣的坐了下来。
“许易昂根本就不爱你!”
怎么也没想到她突然会冒出这么一句无厘头的话,顾可扯了下嘴角,不搭话。
钟婉婉吐出这句话,心里反而平静了下来,盯着顾可与她相识的眼睛,突然有一刻明白了。
她指腹划过有些苍白的脸颊,从前她不在意的死胖子,原来才是最强的敌手。
真后悔当初怎么没让钟良良那白痴弄死她!
顾可攥紧手里的袋子,告诉自己现在的许易昂是在乎她的,也是爱她的,即使现在冒出她——钟婉婉出来,又能决定什么?
既然许易昂没再提过她,自己又何必在意。
她信他,仅此而已。
刚动嘴唇想开口离去的话没说出口,突然她出声了。
“许易昂几个月前突然对你百般好,其实你很不安吧?”
钟婉婉拾起咖啡起的抿了一口,见她伸出去的脚又缩了回来,被杯子遮住的嘴脸扯出森冷的笑。
当杯子重新搁在桌上,她的脸上又是温婉的笑容,然后慢慢消散,蹙了眉有些歉意。
“顾可,我今天来找你,是想跟你说也是替易昂,跟你说声对不起,因为易昂对你的好,是因为你的骨髓与我相配,我需要的你的骨髓,来医治我的病情。”
顾可手上交缠的手指猛然攥紧,面上故作镇定的看着她。
“我为什么要信你。”
钟婉婉故作蹙眉为难,似踌躇间才好心好意对她解说。
“其实你也感觉到了吧,易昂对你对好,来的太过突然,而你即使清楚也不敢过问,因为你怕是假的,对不对?”
她像是一个胜利者的姿态,来感谢顾可这个落魄的失败者。
“因为易昂发现你的骨髓跟我相配,所以他才去接近你,对你好,对你呵护,其实一切都是假象,因为我他才会委曲求全的去找你。”
“我凭什么信你的话,你到底什么目的?”
顾可觉得她的心脏绞痛的厉害,其实钟婉婉说出来的时候,她的心就已经对动摇了,许易昂突然对百般宠爱,让她陷入恐惧,以为这是偷来的。
——原来真的是偷来的。
她想哭,却觉得不能哭,敌人还在,看她笑话的还在。
“没有什么目的,只是我不想易昂再与你有瓜葛,顾可念在易昂与你十几年的交情,与这几个月来的疼爱,请你将骨髓捐赠给我,往后不要再跟易昂有任何瓜葛了。”
顾可想是听到这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
让她去成全他们,她想的真美好!
“我凭什么捐赠给你,你的话我又为什么去信?”
“因为许易昂爱的是我!”
钟婉婉的话落地有声,笃定般如一把刃刀,割开她已经不堪的伤口。
如果她来说这句话,其实她也不确定许易昂爱不爱她?
——爱吗?其实她也不知道。
——因为他从来没说过他爱她。
不过……
“我不信!”
顾可想起这几个月来他的霸道,他的认真,他的宠爱与无微不至。
她不相信都是假象。
他说过,他是在意她的,很在意的……
钟婉婉斜眼落在顾可苍白如纸的脸上,其实这人已经知道输了,只是在垂死挣扎。
那么,她为什么不帮忙推一把?
“易昂说等下会来接我,就在咖啡厅门口,你何不等一下看看?”
周围穿梭着形形色色的人。
顾可躲在街角,觉得好笑,却任由眼泪落下。
她死死的盯着,那人停车扶着虚弱的钟婉婉进了车子,而他关心的脱下外套替她弯腰披上,一切都顺其自然,都那么刺眼……
茫然的看着陌生的街道,车子已经不见踪影了,而她却还在,还在……
陌生的人,陌生的城市,顾可茫然的走着,走着,最终忍不住蹲在地下狠狠的哭了起来。
许易昂说过不会骗她的。
他说过,她是在意她的啊……
为什么骗她,为什么对她的好都是为了别人?
那些是真?那些是假?
许易昂,你对顾可可曾有一丝真心?
还是都是假的,就为了她身上的骨髓?
为什么不坦白说,如果你说了,我会给,只因为那个人是你,我会愿意。
他们都说顾可是有仇必报的,可是她从来不曾伤害过你,没对你有半分报复的心理,因为她不忍心,也舍不得……
为什么不爱她?
为什么要将她的全部剥夺走后,才转身告诉她,一切都是假的。
傍晚的路灯点亮,偶尔的车辆驶过,听到顾可嚎啕大哭的声音,也只骂了声晦气。
没人会在意她,也没人会去关心她。
暖色的灯光很念旧,可地面蹲着的人儿却孤单落寞的让人发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