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回去后,先一起去了月辞年的宿舍。
茶箬已经起来了,正在做午饭,和众人一一见过后便又回了厨房。
鹤桓和月辞年坐在客厅的椅子上,月麟夙因为是“审判对象”很自觉地站着,白望勉不知道为什么也冷着脸站在了另一边。
鹤桓靠在椅背上,双手抱胸:“来,月麟夙你跟我说说,我不在的这几天里你都干了些什么。”
月麟夙缩着,似乎有些心虚:“我......什么都没干啊。”
鹤桓看似平静,实则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有多生气:“是吗?”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生气,明明她只是他的同学,没有任何理由却偏偏就想要管他。她觉得自己真是闲的没事干。
月麟夙接受到鹤桓的电波,秒怂:“好吧,也不是什么都没干。我不就是帅了一点才导致那些女孩子追着我的吗,这不是我的错......嗯的确是我的错。”感受到鹤桓更恐怖的眼神后他立刻改口。
月辞年:“......”这人好怂,她不认识。
白望勉约莫是已经习惯了,依旧维持冰山本冰状态一言不发。
“不说别的,咱们就聊聊今天你想对小辞年做什么?嗯?”
月麟夙终于找到了理直气壮的感觉:“她是我三妹,我对她亲昵一点有什么不可以的?”
三妹?
鹤桓难得被噎住了,白望勉也往他和月辞年看了看。
“......你多大了?男女七岁不同席,这样当然不可以。”鹤桓只能干瘪瘪地说了这么一句。
月麟夙:好吧你说什么都是对的
这场误会解开后,鹤桓提出要带月辞年去酒楼以欢迎她的到来,说这是他们一号宿舍的传统,以前的学长们也是这样的,但月辞年以茶箬已做好午饭为由婉拒了。鹤桓也不强求,再坐了一会儿便走了,月麟夙看鹤桓走了,也追随着她走了,白望勉自然也走了。临别时,月麟夙转过头来,笑嘻嘻地:“小年年我过几天再来,不要太想念我啊!”
月辞年一阵无语,兄Dei你是不是太自恋了一点。
送走了三人,月辞年用了午饭,关上房门一个人躺在被子上,看着天花板。
她不去酒楼不仅仅是因为午饭已经好了,也有不太适应鹤桓对她的热情成分在里面,毕竟上辈子对她能有这么热情的大概也就君澜一个人了。
......是啊,只有,他一个人呢。
—
院长办事处。
桐持疏对着院长得意地炫耀:“冬榕啊,昨天你不在学院可亏大发了,哈哈哈。”
老头儿笑得一点也不稳重,根本不像一个学院的副院长。
“怎么了?”院长冬榕放下手中文件抬头看向他,一头雾水。她昨天出去给学院收集资源时错过了什么?
“我在昨天招生的时候碰巧发现了一个修炼奇才!”
冬榕挑眉:“奇才?叫什么在哪里?”
她知道,桐持疏是轻易不夸人还喜欢损人的,今天竟会这般评价一个学员,这个学员必是很不寻常了。
桐持疏脸上的笑容越发得意起来:“就算告诉你也没用了,我已经趁你不在先把她抢到手做了我的徒弟了,嘿嘿。”
“我只是想看看她是什么样而已。“这人,唉,一把年纪了还这副模样,当初她到底怎么会看上他的?
不说了,继续批文件吧。
虽然冬榕根本没有配合他的剧本,但桐持疏的炫耀还不肯完。他仿佛突然想起来似的自言自语:“唉不说我差点就忘了,明天开学是要穿院服的,我这个师傅自然现在要去给她送院服的。”说完他就消失了。
冬榕一开始毫无反应,只是低头批文件,但很快她突然抬头咆哮:“桐持疏你是打算把文件都撂给我一个人批吧!!!”什么送校服,分明就是他逃离文件的借口啊!她咆哮完,拿过水杯闷了一口,气死她了!等他回来看她怎么收拾他!
幸好办事处的隔音效果非常好,否则全学院都要“聆听”她的咆哮了。
早就走了的桐持疏根本不知道自己将要面对什么灾难,此时正乐呵呵地替月辞年领了院服去找她。月辞年赶忙爬起来去开门,一边好奇着桐持疏午休时间来找她做什么。
她的好奇心很快被解开了。桐持疏一进门直接把院服递给了她,扔下一张明天的时间安排表就匆匆离开——能从冬榕手里溜出来几分钟他已经很满足,再这样下去他回去后的美好一天都会成为噩梦了。
然而慌忙赶回去的桐持疏并不知道,现在直接回去面对怒气值爆满的冬榕才是他噩梦的开始......
暂且不提悲剧的桐持疏了。月辞年回到卧室,拆开院服的外包装拎起院服抖了抖。院服展开,绿松石蓝的长裙上绣着柠檬绸色的几枝无名花,显出几分清新。同样是绣了花朵,它不似夜连国宫廷服装的庸俗,而是相反的淳朴之美,令人心喜。领口是国中的流行款式,带着水色藤状纹样。还有一件同款外套,上面附着一枚橡子大小的紫丁香色徽章,泛着玉石般的光泽,也的确是玉石的质感,上面刻着长春花色的纹路,依稀可辨出是“安阙”,月辞年猜测这是类似于校徽的一种标志。其实她不知道,这不是一般的校徽,而是她作为一号宿舍的学员特有的标志,其他宿舍的校徽虽则形同,然色泽等各不同。月辞年试穿了一下,正合身。
她看了看明天的安排:上午开学典礼,然后分班,下午分发资料后便开始上课。
看到“上课”二字,她微怔。
这个词,没想到她今生还能再看到。以前在学校里面,尽管她是学霸,但是作为学生,她其实也和别人一样讨厌这个词。然而现在来到了这个陌生的地方,看到它竟是觉得十分亲切......还有不一样的校服,让她在想起曾经的校服时也莫名有些感怀。正像一句话说的一样:“当你真正开始珍惜那件校服的时候,也正是你再也不能穿上它的时候。”
她在心底轻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