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我会在漠北做出一番本事，早点回来的！”
郑礼信心满满地说道。
秋锦之也给郑礼一些提醒。：“哪里有我秋家的商号，如果需要帮忙写信给我，只要在我力所能及之内，一定帮你！”
既然有秋锦之这番话，郑礼揉了揉刚刚秋锦之打锤他的肩膀说道。“恩，我知道！”
在大家要分别之际。郑礼突然拉住要走的秋锦之道。“锦之！”
秋锦之回头看向郑礼问：“怎么了？”
“你……认识轩辕蓉吗？”
郑礼摇头。“不认识。怎么了？”
“我父皇曾经喜欢过一个女人，她叫轩辕蓉，是后梁的前朝皇后，可惜英年早逝。所以在他后来挑选的嫔妃中都是很像轩辕蓉的女人。”
这样一说倒是让白泽诧异。“既然喜欢为何不娶回去。”
“她是雅君的表妹，又被册封为皇后，轩辕蓉是皇后，又是皇女，是一个骁勇的女人，从来都不曾喜欢过我父皇。”说到这里他勾出了一抹笑。
秋锦之立刻明白了郑礼的意思。
“我一切都会小心。”
“此去一别，我最担心的便是你，若是你不在西京我也不会担心。”
男生女相是秋锦之劣势，也是他的优势。到底是因为这张脸，皇帝对他青眼有加。
在队伍浩浩荡荡地离开。白泽问秋锦之“轩辕皇后？是我那把匕首曾经的主人吗？”
秋锦之回头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是她。”
“你见过她吗？”
秋锦之已经开始牵马回头走。难得白泽问他。
秋锦之抬头看天。：“没有。”
白泽不再问，走在秋锦之的旁边。
秋锦之看着旁边的白泽问：“你干嘛跟着我？”
白泽：“我马车给郑礼了。”
秋锦之：“那你上马，我牵马好了。”
白泽二话不说直接上马。秋锦之看已经上马的白泽想要逗逗白泽道。“要是被别人看见一个四品官给你这个六品言官牵马别人会怎么说？”
白泽依旧坐在马背上。“我让你坐，你敢坐吗？”
秋锦之：“……”
“你下来，你让我坐，我肯定敢坐。”
白泽依旧稳稳当当地坐在马背上。
秋锦之伸手拽了几下依旧是纹丝不动。“我打不过你！”秋锦之抓着缰绳直接翻身上马。“这样你下去不下去。”
白泽也没有回头，她用余光看了一眼秋锦之道。“你确定？”
秋锦之立马就跳下马背。
白泽回头看着已经跳下马背的秋锦之。没有想到这家伙居然会这么怂。
秋锦之还是拉着马匹的缰绳他懒懒散散地对白泽道：“我惯着你！让你坐！”
白泽：“……”
秋锦之看白泽不理他，他自顾自继续道：“两个人坐在一匹马上总是会有不舒服的地方。我让着你好了。”在前面牵马的秋锦之头也不曾回。
坐在马上的白泽问秋锦之。“那你耳朵怎么红了？”
“气的。”
白泽：“怎么不看着我说话？”
“怕你看见我打我！”秋锦之也怕白泽。
白泽垂眼拿起腰间的一条装饰腰带解开蒙在自己的眼睛上。“这样好吗？”白泽道。
秋锦之悄悄地回头看了眼白泽。果然依言把眼睛给蒙上了。
白泽坐在马上歪着头听着周围的风声。却不知牵马的青年满脸通红地看着她。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样做。只想和秋锦之拉近距离。
秋锦之道“恩，这样可以了。”明明这样英气的女子，明明性格那么好，怎么会和闷葫芦一样。
秋锦之问：“我问你问题，你会打我吗？”
白泽道：“不会。”
“你每天就这么无聊吗？”
白泽：“哪里无聊？”
“回去就弄辣酱。”
白泽：“郑礼喜欢吃，我本来是给他准备的。”
秋锦之的语气有几分失落。“你特地给他做的啊。”
“恩，他很喜欢吃。”白泽道。
“他……有什么优点吗？”
蒙着眼睛的白泽想了想说道。“并没有。”
“我呢？”牵着马的秋锦之头也没有回一路的向前走。
白泽嘴角微微勾起了小，羊肠小路上的风吹进鼻尖都有一股甜甜的味道。“有。”
秋锦之抬头，问：“什么？”
“傻。”
“……”秋锦之。
“这怎么能算优点啊！”秋锦之想不明白甚至还有些怨念，仰头倒着看向白泽意外地看见她嘴角微微勾起的微笑。
“算。”
“你说算就算了，我想问你……”远处的马：“哒哒哒~”地跑来。
“你有没有……”
骑着马的人路过两人的身边，两人之间扬起了一道灰尘，带来了一小段的杂音。
等人骑马走远，白泽再次问：“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你有没有发现我的缺点？”秋锦之。
“太好看了……算吗？”白泽道。
牵着马的秋锦之挠了挠头说道：“算。”
一路地这样一问一答地就这样回到西京城里。
在不远的地方白将军招来刚才从他们身边路过的那个人到：“他们在聊什么？”
“属下听见他们在聊对方的优点和缺点。”
白将军唾弃一口道：“就他有什么优点？一天到晚除了耍嘴炮还会干吗？哼！”
下属：“……”
白将军继续问：“你就没有听见其他的？”
下属：“属下不敢抬头，怕……”
白将军瞪眼：“怕什么！她眼睛都蒙上了，你怕她认出你来不成？”
下属：“将军您也不是不知道小姐的性格……”
将军：“……”
“毛丫头不懂事，那也没有办法啊，你耳朵也没有长的长一点的听听。”
下属：“……”他们讲的就是一些没有营养的东西我能怎么样，我也很绝望的好不好？
当然了。“丫头大了留不住了。”将军叹气感慨。
下属问：“将军，小姐这事情如果被有心人知道了会不会？”
白将军摇头道：“不会，只要管住你的这张嘴，那么就不会有人知道了。”
“可是这偌大的西京怎么会没有人知道小姐？”
“知道的都死了，活着的都是不知道的，可要记住，不能说。”
“属下明白。”
白将军目光放远，似乎在看着远方的东西，“既然没有事情的那就退下吧。”
下属：“将军，咱们顺路。”
白将军：“哦，那就一起回去。”
下属：“……”
回到西京秋锦之都疲惫了。白泽解开头上装饰性的腰带又放回腰上。一跃下马走在秋锦之身边。“你到家了。”
秋锦之诧异地站在别院的门口。“我也搬到官舍去了。”
白泽：“你适合住在这里。”
秋锦之道：“可我……想离你近一点。”
白泽闲庭信步地一步步的离开独独留下在门口站着的秋锦之。秋锦之看着离开的白泽，将手里的马匹房子啊门口镖师的手里道：“牵回马房。”
紧接着追上白泽一副轻松的语气。“白大人好巧啊~”
白泽抬眼：“好巧，秋大人。”
今天刚刚相遇，时间很好，太阳也不错。
等大家各自回各自的官舍以后。
白泽关上房门在房间的宣纸上娟狂地写下一行字：我也想离你近一点。
看着上面的字，白泽自己也痴痴地笑了起来，她又慢慢悠悠的蘸墨在字上一行一行的覆盖……
最终用浓重的墨汁覆盖上这一行草书。
“抱歉。”
夜色之下，那是永远都不能说的故事，他们之间终究是不可能有故事的。
白将军也回到将军府看见在院子里看见在练剑的白恪。“你还练什么剑，好好的休息。”
白恪虽然是坐在轮椅上但是手中的剑并没有放下来。“爹，我还能回战场。我还能再……”
“爹知道！”白将军打断了白恪的话。“你不可能再回去了！”白将军道。
父子两个因为这个话题争论下去确实没有什么意思。
“听说皇帝把平王赶到漠北去了？”白恪问道。
“恩。”
“看来着皇帝还有弱点。”
白将军感慨。“偏偏就喜欢这个小儿子。还没有什么气候。倒是得到了西北最强的兵马，那块地方虽然说不算肥沃，可是却能成为平王保护自己的砝码。”
“不错，看来皇上是要大刀阔斧了。”白将军道。
“咱们白家也要做好准备了。”
白恪笑了。“爹也看开了？”
“从皇帝宣布联姻的那时候开始，咱们白家有退路吗？”
“没有。”白恪道。
“睿王真的能保下咱们白家吗？共存亡？”
白恪看看自己的腿又看了眼白将军他回答声音里都带着淡淡地嘲笑。“一老一残？还有什么利用价值？”
“哈哈，不愧是吾儿。”就算手里有兵权，总是要归天的，白恪的儿子才七岁又怎么有能力接受百万白家大军，还不是会被皇家人一点一点蚕食？
“可是……”白恪用力地锤了下轮椅的扶手。“咱们就这样坐以待毙吗？”
“如今局势混乱，再怎么样老夫手里的兵权还有杀伤力，他们还不能把我怎么样！”白将军。
“恩。”
父子两人已经准备好了走一步看一步的决策，皇帝仿佛在这段时间疑心病发作一般地下旨让白恪回西京。
白恪的腿已经废了，可是圣旨已下，白恪只能接旨离开西京。
白泽在城门口站了很久目送远离西京的那支队伍。
真的是回去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