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玄关处的门敞开，气氛却有些冷凝。
手机响了下，秦大少反手查看一下，嘴角上扬：“到学校了。”
听到的陶练琦也跟着松了口气：“确定要现在做？”
他蹲在门口，拿着烟抽着。
因为自己不喜欢烟味，再加上古锦然也不太喜欢，就几乎不抽的。
但是现在让这个温柔的代表蹲在门口吸烟，也是有秦大少爷的份。
坐在鞋柜旁凳子上的秦奇烨手扶着额头，无奈的说：“少爷让我去的。”
陶练琦手微微一顿。
站起身来，把烟摁在某大少拿来的烟灰缸里。
“手术的成功率是百分之……”
“五不到。”秦奇烨把鞋穿好，贴着墙站起来。
“自己想做吗？不听秦亦琏的话，你有打算要做吗？”从检查出来到现在都有十年了，才想要去做手术。
“没有。”
陶练琦仰着头看他：“我不是很想送你过去。”
“我以为你会积极劝说我的。”秦大少失笑眺望着远方，风随着大太阳吹进来，只感觉到一股热风。
而他却只能模糊看着一些影子：“其实也挺好的，大不了就是先撒手离开，我也跟其他人交代过的。”
“知道我为什么不太想送你过去吗？手术成功的概率太低，而且你不是刚查出晚期，太晚了几乎是去……”最后两个字，陶练琦哽咽一下不想说。
秦大少伸手放在他面前：“起来吧，你可是我雇来的，手术后还要照顾我起居。”
陶练琦看着泛青白的手指，手搭在他手掌里自己站起来没借半点力，一边轻轻道：“想吃什么？”
“这会给我做吗？”
“也不是不可以。”
“吃点路边摊吧，看着别人吃挺香的。”秦大少其实现在吃什么都没什么滋味，吃什么都想吐，各种反应挺大的。
陶练琦随意嗯几声，却也记在心里。
路上去一家店采买一些用品。
“买什么？”
“食材，做什锦饭。”陶练琦从购物袋里拿了个东西对折一下，闻着味觉得挺好的就递给首席助理放些。
“提前把我催眠了？”
“想多了，闻着听好的，薄荷的。”
最近秦大少声音有些低哑，说话也没有往日提神了。
秦大少点点头，手臂搭在额头上。
一整条路七八辆车都是去医院的，跟护卫队似的。
下车的时候陶练琦才看到，还有些被吓到的。
有三辆车是专门从国外回来参与这次手术的，其余都是担心所以都回来了。
那阵仗不知道还以为是国家重要人物呢！
连着四五人对着陶练琦问好：“你好。”
如果不是他被确定在一个身份上，早就被挤走了。
“……我说你们太碍事了。”
“陆医生你要不要这么一个……”
话还没说完，被旁边的人捅了一下：“安静。”
陆昭羽自身一人过来的，跟陶练琦说了声，坐进车里跟秦大少闲聊一下，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就无奈地下车。
到了门口就没有反悔的必要，所以还是很快被请进去。
安排住院和各种检查，第二天才能做手术。
大家长轮番想要安抚秦大少的心。
奈何没啥用。
唯独陶练琦一句话：“我感觉我在这里挺多余的，我就先回去了啊。”
“不不不！怎么就多余了呢，我们这些粗人一个个都不会做饭，最多点外卖，早上十点都爬不起来，更别说伺候我们秦大哥，就先麻烦你了，需要什么食材吩咐我们一声就行，我们去买。”
陶练琦：“……”
他看着他们总觉得比秦少爷还要少爷，没想到一个个都是这样的“粗人”。
陶练琦没辙，去小厨房给做点东西给秦大少吃。
“对嘛对嘛，而且听说陶先生还当过医生，那该吃什么不能吃什么就更加清楚了。”
陶练琦：“……”
当医生也没这么万能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