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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凯特琳和迦勒一起走出威斯敏斯特教堂的巨大拱门,迎来了早晨的阳光,露丝跟在他们后面。他们本能地眯着眼睛,用手遮着阳光,还好在出来之前,迦勒给了她一瓶眼药水。这让她一会儿就调整好了自己的眼睛。慢慢地,1599年的伦敦映入眼帘。

眼前的景象让凯特琳感到惊奇。1789年的巴黎和1791年的威尼斯和现代并没有太大差别。但是1599年的伦敦却完全是另一个世界。她为190年所产生的变化而感到惊讶。

在此之前,她只是通过媒体了解到伦敦。但现在,这里不是一个繁华的大都市。相反,更像一个空旷的,发展中的小镇。这里还没有铺设道路——到处都是灰尘——尽管有很多房子,但更多的是树。树木之间掩映着几排错落的房子,它们大多高矮不一。这些房子都是木头建成的,有着大大的茅草屋顶。她一看就知道,这个城市是多么容易着火,几乎每栋房子都是木头建的,所有的屋顶都堆着茅草,她知道这些材料是多么地易燃。

她很快就清楚地看到,泥泞的道路给交通造成了很多不便。而马车似乎是最好的交通方式,偶尔可以看到马或者马车经过。但也是少数。大多数人都是步行——有的人甚至步履蹒跚。行走在泥泞的道路上的人似乎社会地位比较低。

她看到道路上到处都是粪便,她离那么远都能闻到臭味。偶尔有牛从一旁经过。如果不是考虑到要及时赶回去,看到这样的场面,她肯定不会想再继续走下去。

更重要的是,不像巴黎和威尼斯的人们,这个城市行走着的人没有谁身着华丽的服装,拿着太阳伞,炫耀最时尚的衣着。相反,他们穿的都是很简单,甚至是过时的衣服,男人们都穿着劳作时的衣服,看起来很像抹布,只有少数几个人穿着白色的裤子,以及看起来很像裙子的短上衣。女人们在着装方便,依然穿的很保守,她们抓着裙子的下摆,提的很高,艰难地走在街上——为了不被泥土和粪便弄脏,还有不得不时刻提防老鼠,凯特琳惊讶地发现,在街上竟然有老鼠乱窜。

不过,除了这些,这里显得很独特——至少让人放松。她感觉自己在一个很大的乡村。这里没有21世纪快节奏生活的喧嚣。没有汽车飞驰而过;没有钢筋水泥带来的噪声。没有喇叭,没有公共汽车、卡车、机械。甚至连马的声音都那么小,因为它们的脚没入了泥土。确实,除了商铺吆喝的声音,就只有教堂的钟声在耳畔响起,像一阵阵合唱,穿透着这个城市。这显然是一个教堂城市。

矛盾的是,唯一一样在未来世界存在的建筑,这座古老的教堂——高过所有不起眼的房子,独享天际,教堂的塔尖高得不可思议。确实,在视线范围内,威斯敏斯特教堂高高矗立着,远远超过周围的房子。可以说,教堂的塔尖是标志这个城市的方位的一盏明灯。

她看着迦勒,他同样感叹着眼前的场景。她幸福地感受着他紧握的手。再次感触到他的温暖是多么的让人高兴。

他转过头看着她,她看得出,他眼里满满的爱意。

“好吧,”他清了清嗓子,说到,“这和18世纪的巴黎完全不一样。”

她笑着回答:“不,一样的。”

“因为我们在一起,这才是最重要的,”他接着说。

他深深地注视着她,她感觉到了他的爱。这一瞬间,他们眼里不再是使命。

“对于发生在法国的事我很抱歉,”他说到。“关于塞拉的事。我从来没想过要伤害你。希望你能明白。”

她看着他,看得出,他是认真的。她现在能够完全原谅他了,这让她自己都感到吃惊。之前的凯特琳一直心存芥蒂。现在,她感觉到自己的内心变强大了,能够真正地把过去放下。特别是自从他回到了她身边,自从他心里已经完全没有了塞拉。

甚至现在,她第一次意识到自己过去所犯的错误,她不应该那么快就做出判断,不应该不给他足够的空间,应该去信任他。

“我也要说对不起,”她说道。“现在是全新的生活了。而且我们还在一起。这才是重要的。”

他紧紧地牵着她的手,她感觉到一股暖流。

他俯身亲吻她。她又惊又喜。她感觉到一股电流流进身体,接着,回吻了他。

露丝在他们脚下呜呜地叫唤着。

他们停下来,笑着看着她。

“她饿了,”迦勒说到。

“我也是。”

“那我们看看伦敦哪里有吃的吧?”他笑着说到。“我们可以飞,”他补充到,“如果你准备好了的话。”

她把双肩拱向背后,摸了摸自己的翅膀,感觉自己确实做好了准备。她感觉自己在这次旅行后,已经恢复了过来。也许她已经习惯穿越了。

“我准备好了,”她说到,“但是我更想走路,我想第一次感受一下这个地方,像其他人一样。”

而且这样会更浪漫,她心里这样想着,但没有说出来。

而他低头微笑着看着她,她想知道是不是他读懂了她的心思。

他微笑着牵着她的手,和她一起走下台阶。

*

当他们走出教堂,凯特琳发现远处有一条河,距离那条河大约有一条50码宽的道路,一个粗制的木牌上写着“国王街。”他们有两个选择,往左或往右。不过这个城市好像更集中分布在左边。

他们向左转,向北沿着河道走在国王街上。凯特琳被一路上的景象和声音震撼到了。在他们的右边,有很多宏大的木房子,大片的住宅区,都建在都铎庄园里,所有的住宅都是白色的外墙,褐色的框架,屋顶堆的都是茅草。而他们的左边,却是另一番让人惊讶的景象:被农田包围的村庄,几间简陋的房子,以及零星的牛羊。1599年的伦敦让她觉得好奇。街道的一边是国际化的、富人云集之地。另一边则依然居住着农民。

这条街本身就显得很奇怪。他们的脚总是陷阱泥土里,而且由于人的行走和马车的运输,泥土更加松软。这本来是可以忍受的,但除了这些泥土,街上随处都是污物,有野狗的粪便,有人从窗户里扔出的垃圾。的确,很少有商铺开着,可以看到一些老妇人提着家里的垃圾往外倒。这里的环境比威尼斯、佛罗里达、或者是巴黎差多了。她差点就恶心得吐了,她真希望能有一小瓶香水,能让她的鼻子好受点。幸运的是,她穿的是艾登从凡尔赛给她带回来的实用的拳击鞋。她无法想象穿着高跟鞋走在这样的街上是什么感觉。

然而,农田和大庄园奇怪地混合在一起是比较罕见的。凯特琳惊讶地看到,接街道的这边和那边,有些宏伟的教堂和宫殿甚至在21世纪都能辨认出来。

道路前面突然出现一个拱形大门,大门旁边站着一些身穿制服的警卫,他们手持着枪。但门是开着的,他们还是进去了。

石头上的刻着名称,上面写着“白厅宫”,他们继续走着,通过狭长的庭院,然后再通过另一拱形出去,然后回到了主道上。他们很快走到一个环形的交叉路口,一个牌子上写着“查林十字街”,十字路口的中间树立着一块很大的纪念碑。这条路被岔道分为左边和右边。

“走那条路?”她问到。

迦勒似乎也和她一样,不知所措。最后,他说,“我的直觉告诉我应该沿着河走,走岔道的右边。”

她闭上眼睛,试图也去感受直觉。“我赞同,”她说到,“你有没有什么确切的想法,我们应该去寻找什么?”

他摇了摇头。“这很难说。”

她看了看她的戒指,又大声地念了一遍这个谜语。

过了桥,越过熊,

伴随着风和阳光,我们绕过伦敦。

这个谜语没有给她任何提示,似乎也没有让迦勒想到什么。

“好吧,这个谜语提到了伦敦,”她说到,“所以我想我们应该走右边的小路。我的直觉告诉我,我们应该走更远,更深入这个城市,到时候我们应该会明白其中的内涵的。”

他同意凯特琳的看法,然后他们牵着手,向右转,沿着河道,走上施特兰德大街。

他们沿着这条新的街道继续走着,她注意到,眼前的建筑越来越密集,街道两旁的房子都紧挨着,似乎他们正在靠近市中心。街道也越来越拥挤了。天气特别好——似乎正值初秋,阳光持续地挥洒着。她想知道现在是几月了。突然惊讶地意识到,自己竟然忘了时间。

还好现在不是很热。但是街道越来越拥挤,狭小的空间让她感觉到不安。他们正在靠近一个国际大都市的市中心,尽管这里还没有现代化的气息。她感觉到很吃惊:她一直想象着旧时代里人比较少,没那么拥挤。但事实却正好相反:街道变得越来越水泄不通,她完全想象不到的拥挤。这让她感觉仿佛置身于21世纪的纽约。人们摩肩接踵,甚至无法回头道歉。而且他们身上还很臭。

除此之外,每个角落都有着街头小贩,他们尽力地出售着他们的商品。四面八方都传出了各种搞笑的英国方言。

当这些吆喝声渐渐消失后,另一种声音占据了街头:传教士的宣扬声。每到一处,凯特琳都看到很多零时搭建的表演台,传教士们站在上面向观众宣扬他们的布道,高呼声此起彼伏。

“耶稣说,人们要忏悔!”一个牧师大声叫到,他头戴一顶滑稽的帽子,用严厉的目光扫视着人群。“所有的剧院必须关闭!禁止休闲时间!都回到你们的礼拜堂去!”

这让凯特琳想起纽约街头宣讲的人。在某些方面,什么都没有改变。

他们走到了街道中心的一座大门,一个牌子上面写着“巴雷寺庙,城门。”凯特琳惊讶到城市竟然还有城门。壮观的大门向人们敞开着,凯特琳想知道,如果他们晚上过来,两边会不会有更多的警卫。

凯特琳看着拥挤的人群,无法想象他们看起来是那么习以为常,好像这样的场景每天都在上演,似乎已经是他们生活的一部分。这个社会落后得让她恼火,她轻轻推了推迦勒。迦勒也一样注视着眼前的景象,她牵着他快速穿过大门。她强迫自己不去注意拥挤的人群,她害怕她在这里逗留太久,会控制不住去攻击警卫。

他们渐渐离开了拥挤的人群,嘈杂的声音也越来越模糊。“这真是一个野蛮的地方,”凯特琳说道。

“太糟糕了,”他补充到。

他们继续走着,凯特琳试图把刚才那一切抛在脑后。她把注意力集中在别的地方。她看到一块路牌,发现这条街已经变成了另一个名字“舰队街。”这条街似乎更拥挤,人群更加密集,建筑和木房子变得更加拥挤。这条街也林立着各种店铺。一个牌子上写着:“一便士剃须。”另一个店铺则挂着一个铁匠铺的牌子,前面挂着一只马蹄。还有一个牌子上写着大大的字“马鞍。”

“需要一只新的马蹄吗,女士?”当他们经过时,店主询问凯特琳。

凯特琳感到猝不及防。“嗯……谢谢,不需要,”她回答到。

“那您呢,先生?”他坚持问着。“需要剃须吗?我们有着舰队街最干净的刀片。”

迦勒笑着回答:“谢谢你,但是我不需要。”

凯特琳看了看迦勒,发现他的胡须总是剃的很干净。他的皮肤看起来那么地光滑,像瓷器一样。

他们继续走在舰队街上,凯特琳不禁注意着人流量的变化。眼前的景象似乎更加破旧,有几个人公然跌跌撞撞地喝着酒,大声地笑着,不怀好意地看着路过的女性。

“杜松子酒!杜松子酒!”一个不到十岁的小男孩抱着一箱杜松子酒大声吆喝着。“买一瓶吧!只要两便士!买一瓶吧!”

随着人群涌来,凯特琳再次被挤到人群中。她看到一群画着浓妆,身穿厚重服装的妇女,他们的衣领开的很低,露出大部分乳房。

“想要一段美好的时光吗?”一个妇女走近一个路过的人,她明显喝醉了,摇摇晃晃的。这个路人又把她推开。

凯特琳惊讶地看着,这个城市的一角居然如此粗俗。迦勒本能地靠近她,把手放在她的腰间,他看起来充满了保护欲。他们加紧步伐离开人群,凯特琳低头看了看露丝,她还在他们身边。

这条街很快被一座小桥中断,他们走到桥上,凯特琳低头看看桥上的牌子“舰队沟”,然后,她惊奇地看着下面的景象。桥下面是一条大约穿十英尺的小沟,里面的水浑浊不堪。河里充满了垃圾和废弃物。她抬起头,看到有人朝沟里解小便,还有些人朝里面倒粪便,鸡骨头,生活垃圾,以及各种杂物。这条小沟看起来像一条巨大的下水道,把这个城市的所有废弃物运往下游。

她观察着沟里的水流将流到哪里,发现小沟的尽头是远处的河流。她转过头避开难闻的气味。这估计是她闻到过最臭的味道了。和这些有毒气味比起来,街上的味道都像是玫瑰的香味了。

他们急忙走下小桥。

当他们走到舰队街的另一端,凯特琳欣慰地发现街道终于畅通了,人群不再密集了。难闻的气味也消失了。闻过了舰队沟的臭味,日常街头的气味也不再让她烦恼。她意识到人们是否过得幸福,取决于特定时代下所习惯的生活条件。

他们继续走着,两旁的景象也变得好多了。他们经过一个街道左边的巨大教堂,石墙上刻着整齐的书法“圣保罗大教堂。”这是一座雄伟的教堂,外观华丽,高耸入云,矗立在一群低矮的木房子中间。凯特琳不禁感叹它的美轮美奂,这样的建筑在21世纪依然是那么地完美。它看起来与这里的环境是那么地不符,在一群小木屋中间显得别具一格。凯特琳突然明白有多少教堂主宰着这座城市,它们对于人们是多么地重要。简直无处不在。教堂的钟声也总是此起彼伏地回响在这座城市。

凯特琳在教堂前停下来,研究着这古老的建筑,不禁想,这里面是否有他们需要的线索。

“我想我们是不是应该进去?”迦勒读懂了她的心思,问到。

她再次念出她戒指上的刻字。

过了桥,越过熊。

“上面提到一座桥,”她若有所思地说着。

“我们刚刚确实过了一座桥,”迦勒回答到。

凯特琳摇了摇头。她感觉不是这座桥。

“那只是一座人行桥。我的直觉告诉我不是那里。我们应该去哪找呢,我感觉不是在这里。”

迦勒闭上眼睛静静的站着。最后,他睁开眼睛,说到:“我也感觉不到什么,我们走吧。”

“我们往靠近河的地方走吧,”凯特琳说到。“如果要找到桥,一定要先找到河。而且,我想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凯特琳发现一条小路通往河边,一个粗糙的指示牌上写着“圣安德鲁斯山。”她牵着迦勒朝在这边走去。

他们走在平缓的路上,可以远远地看到河流,河上的交通运输挺繁忙的。

这应该是伦敦最有名的泰晤士河,她想到。一定是。她至少从基础地理上学过一些关于泰晤士河的知识。

这条街的尽头是一座房子,而不通往河流,所以他们左转走上另一条平行于河岸,只与河距离五十英尺的街道,而这条街恰巧被命名为“泰晤士街。”

泰晤士街看起来更有档次,和舰队街完全是两个不同的世界。这里的房子更漂亮,在他们的右边,沿着河流坐落着很多豪华的庄园,庄园的很大部分面积甚至延伸到河岸。这些建筑看起来更精致,美观。显然这里是这座城市的富人区。

这个街区看起来很古典,他们转过的好几条小街小巷都有着滑稽的名字,比如“大雁巷”,“老天鹅巷”,“蒜山”以及“面包街山”。事实上,到处都是食物的香味,凯特琳感觉到肚子在咕咕的叫。露丝也呜呜地叫着,她知道她饿了。但是却看不到买食物的地方。

“我知道的,露丝,”凯特琳同情地说到。“我们会很快找到食物的,我保证。”

他们不停地走着。他们都不知道自己在寻找什么。似乎这条谜语会带他们去什么地方,但他们没有任何线索。他们越来越深入到这座城市的中心,但却始终不知道该走哪条路。

正当凯特琳又累又饿,胡思乱想的时候,他们走到了一个很大的十字路口。她停下来张望着。一块粗糙的指示牌上写着“恩典堂街”。这里的鱼腥味很重。

她停下来,烦躁不安地看着迦勒。

“我们甚至不知道我们要找的是什么,”她说到。“上面提到桥。但是我连一座桥都没看到,难道我们要继续在这里浪费时间吗?要不要考虑别的方向?”

迦勒拍了拍她的肩膀,指给她一个方向。她慢慢转过身,吃惊地看着眼前的景象。

恩典堂街通向了一座巨大的桥梁,这是她见过的最大的桥梁之一。新的希望让她心潮湃拜。一块巨大的牌子上写着“伦敦桥”,这让她更加激动。这座桥很宽,是一条交通要道,人,马,车以及各种交通工具都能从桥上通过。

*

迦勒牵着她走向大桥,行走在人群中。凯特琳抬头看了看,眼前的景象让她不知所措。这完全不像她原来见过的桥。桥的入口是一个巨大的拱门,两旁有警卫守着。桥的顶上有很多尖峰,上面挂着很多鲜血直流的人头,尖峰恰好刺穿他们的喉咙。看起来很可怕,凯特琳马上避开了目光。

“我知道这里,”迦勒叹着气说到。“几个世纪以前,这里就一直挂着罪犯的人头,来警示其他的罪犯。”

“真可怕,”凯特琳说到,说着她低下头,赶紧走下桥。

在桥的底部,有很多供应商在卖鱼,凯特琳探头去看,发现船只已经靠岸,很多工人搬运着鱼走上泥泞的岸边,艰难地滑动着。桥的入口处有很多发臭的鱼,凯特琳不得不捂着鼻子。各种各样的鱼,有的还是活的,被放置在零时搭建的台子上售卖着。

“鲷鱼,三便士一斤!”有人喊道。

凯特琳匆忙地走过,想摆脱臭味。

当他们离开桥之后,凯特琳回头看了看他们刚刚经过的桥,再次感到惊讶,桥的两边分布着很多商店,小摊位,而人、牲畜、马和车则挤在步行通道的中间。这是多么混乱拥挤的景象,商贩吆喝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

“制造皮革!”有人大吼着。

“动物剥皮!”另一个人喊道。

“蜡烛!这里有最好的蜡烛!”

“屋顶茅草!”

“来买柴火吧!”

“最新的羽毛!羽毛笔和羊皮纸!”

他们的前方,有一些更好的商店,有的卖着首饰。凯特琳不禁想起佛罗伦萨的黄金桥,在那里布雷克给她买了一个手镯。

凯特琳瞬间感慨万千,她迷迷糊糊地扶着栏杆,向远望去。她回忆着她所经历的一切,她去过的所有地方,感到不知所措。这一切都是真的吗?一个人怎么会拥有如此多种生活?或许是她会不会从这一切醒来,发现自己还在纽约的公寓,这一切只是她做过的最长、最疯狂的一个梦。

“你还好吗?”迦勒站到她身边,问到。“你在想什么?”

凯特琳快速擦掉眼泪。她提醒自己这不是梦。尽管这是最令人震惊的。

“没什么,”她强颜欢笑地回答到。她希望迦勒不要读懂她的心思。

迦勒站在她旁边,和她一起看着前方的泰晤士河。这是一条承载着水上交通运输的宽宽的河流。各种规模的船在各自的轨道上航行着,还有划艇,渔船等各类船只,共同分享着这片水域。这是一条繁华的河流,凯特琳惊讶地看着各种尺寸,各种工艺的船只,有的高达几十英尺。然而,即使有那么多的船只行驶着,水面还是那么地安静。没有发动机的声音,没有摩托艇。只有帆布随风飘扬的声音。这一刻,凯特琳感到放松,微风吹来清新的空气,终于让她感受到一丝惬意。

她转过身和迦勒继续走回桥下,露丝跟在他们身后。露丝再次呜呜地哼着,凯特琳知道她很饿,想停下来。可是她放眼望去,还是看不到任何食物。她自己也感觉到越来越饿了。

当他们到达桥的中间时,凯特琳再次感到震惊。她以为在看到尖峰刺穿的人头后不会有什么再吓到她了——但她真的被吓到了。

就在桥的中间,三个囚犯站在脚手架上,他们的脖子上套着绳索,眼睛被蒙住,穿着破烂的衣服,还活着。一个刽子手眯着眼睛,站在囚犯们身后。

“一点钟挂下一个人头!”他大叫着。人群包围着脚手架,显然是在等待囚犯的死刑。

“他们做了什么?”凯特琳问人群中的一个人。

“他们被抓住了,小姐,”这个人回答着,甚至懒得看她。

“有一个是因为诽谤女王而被抓的!”一位老太太补充道。

迦勒拉着她,离开这个吓人的场景。

“看这样子,似乎这里每天都有处决,”迦勒评论道。

“这太残酷了,”凯特琳说到。她感叹这个社会和现代社会差别怎么那么大,要有多容忍才忍受得了这样的残暴。这里是1599年的伦敦最文明的地方,她很难想象,在这以外的地方会是什么样子。她感叹这几百年改变了多少社会制度。

他们再次走过了这座桥,站在桥的另一端。凯特琳又念了一遍戒指上的刻字:

过了桥,越过熊,

伴随着风和阳光,我们绕过伦敦。

“那么,如果我们是对的,那我们只是“过了桥”。下一步是“越过熊”。”凯特琳看着迦勒,“这是什么意思呢?”

“但愿我知道,”他回答到。

“我感觉离我父亲更近了,”凯特琳说到。

她闭上眼睛,跟着线索思考着。

就在这时,一个年轻的小伙背着一堆小册子从他们身边走过,喊道:“斗熊游戏!五便士!看这里!斗熊游戏!五便士!看这里!”

他伸手递给凯特琳一张传单。她低头看见几个巨大的字:“斗熊游戏”,下面是粗糙的运动场的图片。

她和迦勒相互对视着。然后看着那个男孩消失在人群中。

“斗熊游戏?”凯特琳问到。“什么意思?”

“我想起来了,”她说到。“这是这个年代比较流行的大型比赛。他们会把一只熊放在一个圈里,用野狗引诱它,然后下一定的赌注,看是熊还是狗赢。”

“这有问题,”凯特琳说到。

“这个谜语,”她说到。“过了桥,越过熊。你认为这可能吗?”

这时,他们转过身寻找那个男孩,他还在远处继续吆喝着。

他们沿着泰晤士河的一边走着,走到一条叫做“克林克街”的街道。凯特琳发现,河的这边和其他地方不同。这里房子很少,人也很少。房子大多矮小,破旧,容易被人忽视。这边的商店确实很少,人流量也很小。

他们很快走到一个巨大的建筑前,从窗户的栏杆和两旁的警卫可以看出,这是一所监狱。

克林克街,凯特琳思考着。这个名字很恰当。

这是一座庞大的建筑,当他们经过时,凯特琳看到很多从窗户的栏杆间露出的脸和手。几百名囚犯挤在窗户边,不怀好意地看着她,大喊着粗俗的话。

露丝向他们狂吠着,迦勒走在凯特琳身边。

他们继续走着,走到一条叫做“死者的地方”的街道。她看到右边出现了另一个脚手架,正准备执行死刑。一个囚犯站在上面晃动着身体,他被蒙着眼睛,脖子上拴着绳索。

凯特琳感到心烦意乱,迦勒拉着她继续走在克林克街上,她几乎看不到了那个男孩。

他们继续走着,突然听到远处轰的一声。她远远地看到了那个男孩,然后他们转了个弯,听到另一阵响声响起。声音大得让她感觉到地球都在震动。自从在罗马斗兽场后,她再没有过这样的感觉。她意识到这一定是从一个大型运动场传出来的疯狂的欢呼声。

当他们转过弯,她吃惊地看着眼前的景象。他们眼前是一个巨大的圆形建筑,看起来像一个小型斗兽场。这是一个大概有几层楼高的封闭场所,但是各个方向都有拱门能够进入里面。她能从墙壁外边听到很大的叫喊声。

建筑外到处都是流浪汉,她从没有见过那么邋遢的人。有的穿着破烂的衣服,有的肚子露在外面,有的看起来从没刮过胡子,从来没洗过澡。一些野狗在他们之间流窜,朝露丝大吼着,露丝吓得背上的毛都清楚地竖了起来。

货物供应商推着车在泥泞的地上走过,车上装着很多销售的杜松子酒。从人群的拥挤程度看出,似乎有很多人参与。人们摩肩接踵,他们大多看起来已经喝醉了。这时又一阵叫喊声响起,凯特琳抬头看到了运动场上挂着的牌子:“斗熊游戏”。

凯特琳感觉到胃里很难受。这个社会真的那么残忍吗?

这个小的运动场似乎只是其中的一部分。远处还有另一个运动场,上面挂着巨大的牌子“斗牛游戏”。另一边,除了这两个运动场,还有一个圆形的建筑,——不过这栋建筑看起来比另外两个更漂亮。

“快来环球剧场看威廉·莎士比亚最新的戏剧!”一个小男孩手里拿着一叠小册子一路喊到。他走到凯特琳面前,把一本小册子递给她。他低头一看,上面写着:“莎士比亚的最新戏剧:罗密欧与朱丽叶的悲剧。”

“来看吗,女士?”男孩问到。“这是他的最新戏剧,而且是在环球剧场的首次表演。”

“凯特琳看了看小册子,掩饰不住内心的兴奋。这是真的吗?真的发生了吗?”

“在哪里表演?”凯特琳问到。

这个小男孩笑着给她指路。“就在那,女士。”

凯特琳看向他指的方向,看到一栋圆形建筑,白色的墙上装饰着都铎式的木质装饰。环球剧场。莎士比亚环球剧场。简直让人难以置信。她真的来到了这里。

剧场前面,成千上万的人拥堵着从各个方向进入。人群看起来和参加斗牛游戏和斗熊游戏的人一样粗鲁。这真让她大跌眼镜。她一直以为莎士比亚的剧院应该是更文明,更先进的地方。她从来没想到这个地方成为了人们的娱乐场所——吸引着最粗鲁的人。而这似乎应该是斗熊游戏的专长才对。

是的,她想去看莎士比亚的新剧,想去环球剧场。但是她决定先履行使命,去解开这个谜团。

又一阵轰鸣从斗熊场传来,她转过身注意听着。她想知道是否答案就在墙壁里面。

她转过身面向迦勒。

“你在想什么?”她问到。“我们应该进去看个究竟吗?”

迦勒看起来犹豫不决。

“谜语里面提到桥,”他说到,“还提到了熊。但是我的直觉却让我想到其他的东西。不过我也不确定——”

突然,露丝狂吠着,撒腿就跑。

“露丝!”凯特琳喊道。

露丝不回头地跑着,用尽全力地奔跑着。

凯特琳感到震惊。露丝没来没有这样过,即使在极其危险的时刻也不会这样。是什么让她那么使劲地跑着?露丝从来没有像这样不听她的话。

凯特琳和迦勒马上跟着跑过去。

但是尽管他们是以吸血鬼的速度,在这泥泞的路上,仍然没有露丝跑的快。他们看到她转了个弯,穿梭在人群中,他们必须推挤着人群才能看到她。凯特琳看到露丝在远处转了个弯,冲向一个狭窄的小巷。她和迦勒以最快的速度奔跑着,推开挡在他们前面的人,终于跑到了小巷,追上了露丝。

凯特琳想知道,露丝究竟是怎么了?如果露丝是一只野狗,她可能会因为太饿而去追逐食物。可她毕竟是一匹狼。凯特琳提醒自己,应该尽快给她找到吃的。

但是当凯特琳来到小巷,她突然被眼见的景象吓到了。

在巷子的尽头,一个八岁左右的小女孩蜷缩在地上,穿着脏烂不堪的衣服,一边颤抖一边哭着。他旁边站着一个结实的男人,他光着膀子,露出大肚子,胡子拉渣的样子,头发盖住肩膀和胸部。他愤怒地皱着眉头,露出缺牙,用皮带一遍遍地抽打着小女孩。

“都怪你不听话!”男人提了提腰带,语气凶狠地向小女孩吼道。

凯特琳特别愤怒,她不假思索地准备进攻。

但是露丝挡在了她前面。当这个男人伸回手臂时,露丝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过去,咬住他的下巴。

她拽着他的手臂,牙齿咬住他的下巴不放。血一下子喷了出来,男人发出可怕的叫声。

露丝愤怒不减,看样子她不会放过他。她狂吠不止,来回地摇着头,撕扯着男人身上的肉。

这个男人反反复复地挣脱着露丝,之所以这样,是因为他体型是在太大了,毕竟露丝还是一匹没有长大的狼。她狂吠着,声音大到吹起了凯特琳脖子后面的头发。

但是这个男人暴力地挥动着他结实的手臂,把露丝甩在了墙上。然后另一只手挥舞着皮带打着露丝的后背。露丝尖叫了一声,松开了口,跳到地上。

这个男人仇恨地看着露丝,挥动着胳膊,正要用尽所有力气去攻击露丝。

凯特琳马上行动。还没等男人攻击露丝,她向前扑来,右手抓住他的喉咙,往后推。然后把他提了起来,尽管他比她高很多。她把他猛推到墙上,墙壁剧烈地震荡着。

她把他挂在墙上,他脸色发青,快要窒息。虽然她在他面前那么渺小,但他却没有还手的机会。

最后,她把他放到地上。他伸手去够他的皮带,凯特琳背靠着墙,踢着他的脸,踢烂了他的鼻子。

接着,她靠着墙使劲地踢着他的胸脯,把他踢出了几英尺。他摔在墙上,墙上的砖头都掉了下来,他终于没有力气,瘫倒在地。

但是凯特琳依然没有平息胸中的怒火。她想到乖巧的露丝,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愤怒过。她控制不住自己。她走到他面前,从他手里抢过皮带,使劲地鞭打着他的肚皮。

他蹒跚地爬起来,护住自己的肚子。

当他坐了起来,凯特琳使劲踢他的右脸。她俯身对着他的下巴猛踢,把他踢了出去,他的头一下子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识。

但是凯特琳还不满足。她不轻易发怒,但是现在,她控制不住内心的愤怒。

她继续进攻着。一脚踩住他的喉咙,准备马上杀死他。

“凯特琳!”传来一个声音。

她转过身,依然带着愤怒,发现迦勒在她身后,向她摇了摇头,责怪地看着她。

“你已经伤害他够多了,放了他吧。”

迦勒的话触动了她。

她勉强地抬起脚。

她发现远处有一个装满污水得大浴缸。上面是一层厚厚的液体,在这里都能闻到臭味。

真棒。

她弯下腰,提起这个体重超过300磅的男人,绕过小巷,把他头朝下扔进污水桶里。

他马上溅起了很多污水,然后被粪便卡住了喉咙。她想像着等他醒来,发现自己在污水桶里的情形。她感到很满意。

不错,她想着。这就是属于你的地方。

凯特琳马上想到了露丝。她跑过去看她,检查着她背上的伤痕;她蜷缩着,慢慢神展开脚。迦勒也走了过来,检查着她的伤口。露丝靠着凯特琳的腿,呜呜地哼着。凯特琳亲吻着她的额头。

露丝突然冲回巷子里去找小女孩。

凯特琳也突然意识到了,跟着她跑了回去。

露丝跑到女孩身边,舔着她的脸。小女孩慢慢地停止了哭泣。她坐在泥泞的地上,全身脏兮兮地,背上流着血,吃惊地看着露丝。

她睁大了湿润的眼睛看着露丝。最后,她慢慢伸出手,犹豫地抚摸着露丝。接着,她伸出手抱着她。露丝也向前移动着,和她紧靠在一起。

凯特琳感到很惊讶。露丝能够在街区找到这个小女孩。是不是因为他们之前就认识。

凯特琳走过来,蹲在小女孩身边,伸出一只手,扶着她坐起来。

“你还好吗?”凯特琳问她。

小女孩吃惊地看着她,再看看迦勒。她眨了眨眼睛,好奇地打量着他们。

终于,她轻轻地点了点头。她睁大着眼睛,似乎不太敢说话。

凯特琳轻轻地抚摸着她乱蓬蓬的头发。“别害怕,”凯特琳说到。“他再也伤害不到你了。”

小女孩眼里含着泪水。

“我叫凯特琳,”她说到。“他叫迦勒。”

“你叫什么名字?”凯特琳问道。

过了一会儿,女孩终于回答:“斯嘉丽”。

凯特琳笑着重复到“斯嘉丽,多好听的名字啊。你父母在哪呢?”

她摇了摇头。“我没有父母。他是我的监护人。我恨他。他每天都没有原因地打我。请不要把我带去给他。我没有任何亲人了。”

凯特琳看向迦勒,发现他也在看着她,他们想的一样。

“你现在安全了,”凯特琳告诉她。“你不用在担心了。你可以和我们待在一起。”

斯嘉丽睁大了眼睛惊喜地看着他们,脸上露出了笑容。

“真的吗?”她问到。

凯特琳笑着看着她,她伸出手,斯嘉丽接住她的手,让她帮助自己站起来。她看到她背上的伤口还流着鲜血。凯特琳感觉到内心深处有一种力量战胜了自己。她想到,艾登曾经告诉她,每个人的身体里都藏着一股来自宇宙的强大力量,她突然感觉到了这种澎湃的力量,这是她从未有过的。她之前一直感受着愤怒的力量,但是从来没有感受过像这样的动力。这是一种全新的力量,从她的脚流向腿,流向她的躯干,胳膊,指尖。

这是治愈的力量。

凯特琳闭上眼睛,把手轻轻放在斯嘉丽背上有伤痕的地方。她深深地吸了口气,召唤着来自宇宙的力量,召唤着艾登所交给她的一切,专注地给小女孩传输着力量。她感觉到她得手很热,有一种不可思议的力量通过。

不知过了多久,凯特琳才再次睁开眼睛。她抬起头,缓缓地看向他们,发现斯嘉丽不可思议地看着她。迦勒也吃惊地看着她。

凯特琳低下头,看到斯嘉丽身上的伤口已经完全愈合了。

“你是魔法师吗?”斯嘉丽问她。

凯特琳笑着回答:“差不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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