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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动摇与虚伪假面与迷途无望(2)止离心篇

那是2000年12月初二的一天。整片天空除了被灰黄色的浊云所覆盖着以外,连一点点雪花都没有飘下来一朵;遒劲的寒风却透过不牢靠的玻璃窗夹缝里越发猛烈地瓜分着这还残存着几许温暖的壁垒。

是呢,看来自从爸爸失业以后家里的津贴也快用尽了。从母亲没日没夜的加班和露宿在单位开始,这玻璃窗就一天也修不好了。

算了吧,反正,每天的每天都在激烈的吵架吵架声里度过的日子我已经快要变得麻木了……不过我还蛮喜欢这种天气,阴沉沉的天,乌云没有一丝空隙是白的,整个天空就一片乌青色,这样抬头看天空时,时间看得很长很长,看着看着,天空似乎离我很近了,仿佛这样,一伸手就会触到云的清凉了。

可是,那终究是不可能的啊,不管是父亲也好,母亲也好,已经成为定局的东西,无法改变的吧?

玻璃的窗户上透过的点点水汽凝结的冷雾慢慢聚集起来,将我漂亮的冰蓝色的眸子掩映在这一小块儿的被雾气浸染的玻璃窗前,在整个被屋外黑暗布局的玻璃背景下,形成了一种突兀的美妙;从滑溜溜的玻璃质感下的我的瞳孔倒影顺滑下一颗雨滴,掉在了窗台上。

卧室里并没有开灯,黑沉的氛围笼罩了整间卧室,掺和着外面刺耳的谩骂声,还有重物拍在皮肉上的那种厚此薄彼的声音加起来,如同是虎视眈眈的潜伏在角落的黑兽的嘶鸣,窗外惨白的光线直射入这个房间的每一个角落似乎都是那头黑兽鸢肩豺目的眼神恐吓地正盯着我,攫取着我脆弱的心脏。

我忽而觉得身上有点冰凉,是站在窗前被风吹住了吗?我来不及多想就拉上了帘子,把这外面我最喜欢的风景给封印在外面;拉上帘子的这一瞬时的让人难捱的空虚的黑暗缓缓渗透进我身体的各个器官;我知道一直以来,我都是个任性的小家伙,别人喜欢晴天,喜欢漫天繁星的银河,喜欢粉红色少女心的东西,喜欢五彩的花朵,喜欢彩虹……而我却偏要这种人人都讨厌害怕的这种趋之与白色的虚幻与黑色的冷漠的这两种极端色彩的综合:单调之灰。只要是灰色,阴天,衣服,帽子,鞋子,袜子,被子,床单,还有我卧室的所有,皆是灰色。尽管如此,我并没有比同龄小孩子特殊多少,也没有因为外貌交到多少朋友,于是相对的,那些所谓的友情也不过比塑料值钱不了多少。

我倒在床上,想通过梦境来摆托发生每天在我脑海中的事情,可是,困意也并没有很听话的袭入我的脑细胞,不是吗?这个已经被地球遗忘了10多年的文明之镇市也没有文明到哪去,还是同样的落伍,愚昧无知,低俗的素质素养的小市的人民。直到拥护了妈妈成为市长,才稍微对止氏一族有了最基本的生活保障……直到现在,发生在妈妈身上的各种奇怪的事情也让我明白,说不定哪一天,妈妈也会变成无价值的东西而使我们一个氏族都将失去立足之地。

我小小的眼中流露出一抹复杂的神色,当然,以我这样的小小的躯体根本什么都做不了,更别说“帮这个家完成点什么就好了”这样的话了,不然,妈妈会更加生气吧?

要是不能完成妈妈对我的期望,那真是太糟糕不过了吧?

耳边还是短短续续地嘈杂声隔着关紧然后死死锁住的门很大声地传来,“你个臭女人,你不就是个多大不点的市长吗?你TM凭什么敢管老子!”啪地一声,是掌心重重地拍在脸颊上的声音,接着就是妈妈倒下来摔在地上的声音;又像是推到了茶几,上面的玻璃器皿和糖果的颗粒状的撒到地上的声音。

“你个狗S的玩意儿,看看你一天天的往外面跑,这个家你管过吗?你老实地告诉我,你身上的香水味是从哪弄来的?你个王八蛋挨千刀的,你是不是给我出去搞P了?”我好像清楚地看到妈妈狼狈地倒在地上,身上都是鲜红色的血,她一直宝贝的那头漂亮柔顺的长发早已变得凌乱不堪地遮住了她嘴角正往下淌血的苍白的脸,可是她的嘴巴里仍旧不甘示弱地将那些憋屈的忍了许久的话还嘴了去。

但是,事实并没有对她这番勇敢的做法而给予赞扬,而是将这种做法狠狠地否决掉了;一旁的那个父亲模样的人头发在这场硝烟弥漫的战争中大概一直都处于领先地位,虽然头发也变得乱七八糟,稍微颓废了些脸上也多了几道血淋淋的划痕,被汗渍浸透的裤子和衣服也弄破了几道子显得脏乱不堪,但他依然挺直腰板地站在妈妈面前,好像一个高高在上的王权主义者在充满蔑视地俯视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乞丐。

“我告诉你,臭娘们,老子娶你回家不是听你天天唠叨成疯!!要是想离开就赶紧滚吧!”由于长期以来酗酒的恶习加上毫无规律的作息时间导致父亲脸上混沌加之呆痴的神态里却也终于架不住那游离在眼神里燃烧起来的熊熊怒火,之前沉甸甸的酒瓶子也好像借着酒劲的气量被高高举起,然后在半空中划过180度的弧线使得突然一掷在地,碎的稀里哗啦的。

我甚至大气都不敢吭一声,抑制住这些每天都要看到的画面的神经敏感,这张张画面都像是特别调解器制作出来心惊肉跳的惊悚片情节,宛若撇不开的噩梦锁链,紧紧的将我浑身束缚,动弹不得。想倒在床上,闭上眼睛,屏蔽着这一切看了我就会想要自杀的东西,却都会被自己的懦弱与胆小制服了。

“啊”,我睁大了那双引来多少羡慕嫉妒恨的冰蓝色的瞳孔,哪怕只有现在也好,突然就有了决眦到眼皮之间的纤维都断裂开的念想!单单是这样毫无用处的空皮囊,留着也是实实在在的浪费!还不如现在就将它毁于一旦!

是呢,我强烈颤抖着手指抚摸着我那都快要爆出来的眼角膜上面呢红血丝,心下却空洞地嘀咕着。

“疯了多好,我真的,都要受够了呢。”

“呐呐,你知道吗?今年那个被铃兰高校里面所有的男生评选出来的年度最漂亮卡哇伊的女生,就是止系氏族。”学院结业晚会热闹非凡的开幕式上,也不知道从哪里蹿出来这样的一串十分不和谐的蜚短流长。

“就是啊,估计这下男孩子们的梦中女神就要凉凉了哦~嘻嘻。”一个身材很矮小,水手服的国中生模样的女生也插入进来。

“就是,真没办法,婊子嘛,哼哼,”一阵女生阴阳怪气的啼笑声过后;“隐藏的可真好。‘婊里不一’说的就是她这种人吧”?

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高,但却越来越具备号召力似的,不一会儿,那些形单影只,孤零半点的女生身边就“承包”了几乎所有来看这所高校的学园祭的女生们。

“啊,这还不是说曹操到就到了?”人群中不知是谁挑衅地来了一句高喊,仿佛已经有眼尖的女生还是注意到周围气氛一丝奇异的变化,那小吃摊的不远处的缤灯彩銮的坐廊中,一位个头出挑,身材柔美的雪肤丽人正并襟危坐,那一头樱花色的美丽长发被一只珊瑚琉璃花的簪子高高挽起,素净的发髻造型配着连袂苏绣的软丝长袍,上面用晶彩丝线绣作清甜百合或者水仙等状物。这让原本就拥有绮丽优容的止离心在这等世间俗物之中反而显得清新脱俗的样子,自然会招来某些人羡慕嫉妒恨了。

“哼,再装白莲花也没有用,谁还不知道他们家那点破事吗?她妈是破鞋,大便!不是粪坑能随便就找一个臭蟑螂上的嘛?蟑螂不叮无缝的蛋!”有个女生还故意扯了扯嗓门,然后提高了分贝向我这边喊了出来。

“真的,真羡慕她可以活的这么任性,看看她今天穿的,肯定又是想勾引男生吧?毕竟今天来的外校男生也不少吧?”

听着这些露骨的造谣生事,按照我平时的性子,完全可以用武力彰显优势,只是如今的我却特别想要逃避这些俗世纷争;我不是看不清她们的目的,现在的我还有什么脸去面对这些让我不痛快的人呢?毕竟纸包不住火,面对我的家庭一步步面临瓦解的地步,想要凭借哪怕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击溃我,也不过轻而易举吧?

脸上似乎有什么湿湿的东西掉下来了?刚想顺其自然地伸入薄衫口袋里的手巾的手像被触电似的,蓦地从里面抽了出来。算了,随它去吧。

深冬的风总是不请自来,乍然就起的几股猛风,冰冷地穿刺骨髓的力道把我冷的直打着哆嗦;顺带着我刚从下颌滴下的清泪仿佛马上风干凝固了。

眼泪总是在掉落之前就被风干,果然,我这样的女孩,连眼泪,都是不被允许的?

我的心脏被狠地揪起,我有些落寞感知地扬了扬嘴角,算是自嘲罢。

我用一只手去紧了紧外面的棉质罩衫,然后一只手支撑着已被我坐热的廊沿的石凳,站起来时腿好像有点困难,僵直的险些不能走路,我稍微将腰低下去了一点又有点不放心再尝试地向前走了两步。才是好了。

“嘭”!一朵大烟花终于在这座已有了数百年的回廊之上悄悄绽放开来了。这场烟花盛宴,已不知等了多久。而今看到此情此景,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境。该说是喜悦,还是沉寂心头了已久在这一刻爆发出满心欢喜的激动?

都不是。

“嘭”,又是一朵,好像是白鸟朝凤吧?但真的是非常漂亮呢。驻足在这完美的如同幻境世界的里,自己也会变得如此相形见绌吧?这么想着,目光已经转移到下面的这件出水芙蓉般的华贵衣裳上了。自赏着软丝长袍上那几多用晶彩的丝线勾挑出那一朵朵的百合和水仙花,映衬着这绝美的烟花的色泽,将它们雕琢的光彩靓丽,夺人眼球了。似不同于之前掩于绿叶之下的娇羞清甜了。

今天原本是铃兰高中毕业式的最后一次举办的学园晚会;难得盛装打扮,但好歹怎么说也与之错过了吧;也不知是否可惜了呢?

心中顿然闪过一丝不安的错觉,我忽的就想到了什么,赶紧从这斑斓的景象中收过目光去,大步流星地赶紧往家赶去。

不知道这么晚了,爸妈肯定特别特别着急了。我只顾着这么想的期间,却早已忽略了背后的人正意图不轨地向我靠近。

大脑陷入迷糊不清的状态,我听到如下的声音。刚开始细小的有如广场上大片的鸽群嘀嘀咕咕的叫唤,声源慢慢往我这里靠近之后才听清楚是一般程度的英语。

“再检查下身体的器官,有没有无故损坏的地方。”一个深沉而粗豪的男声先带头着响起,叮铃哐啷的嘈杂背景声音似乎随时听从他一张开嘴的那一声令下一般,鳞次栉比的开始了秩序井然的任务工程。

“裴拉,时空隧道的安全系指数管理安排的怎么样?与SS-468的协调匹配呢?运营设备那边完善的怎么样了?”

相对的我能听懂大概的表述方向也得益于平时课余在铃兰高校的钻研学习时间,但是再往下听的话语我就表现的有些不淡定了,甚至脊背处可以感觉到的阵阵恶寒自脚底板处向上扩散。

这个陌生的男音唤住了一个类似助手的名字,什么时空,隧道?“SS-468”又是什么东西?这些人究竟想把我怎么样??不,我一定要阻,阻止……啊……该死的!身体根本动都动不了,眼睛也睁不开!混……混蛋,身体……好像也被控制住了!

“教授,这个女的还有知觉意识,她的眼球还能如常人那样自由转动,仪器除了显示她的各方面指标正常之外,还……”在这间被各种嘈杂和阴冷包裹下的房间里,还半夹杂着一丝胆怯的女声,正在向面前这个所谓的被称为“教授”的男音汇报检查结果。声线里包含着敬畏分明的腔调不由得让人猜测这个有着这样的男音的人其身份比对的权威性。

“现在马上给她静脉注射400毫克的利多卡因,她身上的一些精华记忆要用非常手段提取,还有她出众的智慧以及完美的身材姣美的脸蛋……哈哈哈!我们就要发财了!”这个深沉而粗豪的男声刚刚还从从容地吩咐助理去准备利多卡因的淡然飞快地转变了腔调,变成了一字一句都像是贪婪地大口吸饱了充透出满足的快感的浆液而几欲兴奋的飘飘欲仙的吸血鬼,那疯狂的无所忌惮的大笑好像就快要把心脏笑出来的这种人物设定,还真是符合你们这样的社会渣滓呢!

我在心里暗暗啐了一口,心里算是恨透了让我落入这种王八蛋手上的不值当;但是意外的,我却在这句话里找到了值得我奇怪的地方。

对啊,我是何时开始,就这样就范于这种卑鄙龌龊的下作人手上?

有限的时间中,我光速地在心中设想出了100种对心中这个疑惑而做出的解释,却都被我一一否决掉了。我想,唯一可以让我信服的一点,大概,就是我命中的劫数吧?

呵呵,想不到我止离心,有一天也终于到了必死无疑的程度了吗?

“对了,我吩咐的DNA和照片一定要给我保密处理!否则,要是让条子知道了,我们都只有吃不了兜着走的份!懂了吗?”这么明显的讹诈和威胁利诱都听不出来吗?看来这个杂碎是想一个人坏事做尽然后撂挑子把罪名“名正言顺”地甩给其他的助理或者涉世不深的替他卖命的人吧?

牙齿被我咯吱咯吱地咬嚼出微微刺耳但已满腔怨恨的声音,如果不是身体受牵掣,我恨不得马上从我躺的这个东西上面翻下来,睁开眼睛然后一手了结这个混蛋!畜生,丧尽天良得活在这个世上,不怕遭报应吗?

突然感觉一种冰凉地像是小虫子的细细的液体钻入了我的身体,并且以无法估量的速度蔓延到我身体的各处血管,然后一种模糊概念和深度倦怠让我已无法思考什么了,终于要结束了吗?我全身心都感到了一种酥软开来的解脱,就像一摊毫无价值的死肉一样的,被处以了安乐死。

但是事情总没有可能像我们想象地那样简单发展。

一道强烈的极光刺激到了我的眼睛,条件反射让我又虚眯了下双眼,几秒钟后我再次睁开眼睛,却看到了……

一个堪比体育场那么大的实验室里,以我所在的位置为圆心而向周围分成了同等份的形似薄披萨的一根一根的切线直直地横跨对面的平台成为“线桥”,再向下看去,将围绕在正对着上方圆心底板下的8条重量级钢筋稳当当的托着“披萨”半空的巧妙架构恰好形成了一个镂空的倒立圆锥体磁悬浮电梯,对接着空心螺旋阶梯的各个项目部门的楼层。

这伟岸的设计仿佛只是冰山一角,接下来的这些事物才貌似真正用实际行动告诉我什么是“感官震撼”。

在以我为圆心的这整个大圆面的每个以同等份分割成的“线桥”对面,像是全自动化的操控板版面突然全部都有慢慢地从中间打开,然后所有打开的大屏幕上都呈现出一模一样的屏幕动画:我躺在机器内部的实验舱内的放大画面。

整体实验舱内的隧道长度相当5千多米,里面的卧舱也是磁悬浮的,恰恰是我的身高的长度,真空卧舱的两边是推动器,上面是用英文标注提前设定好的Send back place(遣送地区)In then year two thousand and eighteen TOKYO(东京)的字样,而Former place(原地区)一栏,竟然是……

Former place(原地区)In then year two thousand? England(英格兰).

为什么我会在短短的一瞬间从宁国远漂来到欧洲了呢?那这么说,再此之前我已经昏睡了5天5夜?这怎么可能?难不成在此之前就被这些外国佬强制用了其他什么非法药物给控制住了?

“嘶……头好疼,根本什么都想不起来,我到底是怎么了?”我忽然感觉头痛欲裂,脑海里的像是刻意地被白色胶带纸遮封闭了一些模糊的乌漆墨黑的虚景的幻像,但却总也触及不到……

如果他们没弄死的话,那他们究竟想拿我怎么样?他们究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教授,她身上的程序已全部做好,记忆也已经全部清除!还有关于被调遣到日本参与最后一次世界乱战,制作成第一批可以穿越时空的代号‘SS-468’的战斗型机器人的[芽鞘]这样的机密档案您可曾还有什么要修改的吗?”一个助理模样的人拿了一叠厚厚的档案随即放到了一旁的茶几上。

战斗型机器人?穿越时空?

这是,怎么回事?莫不是这些外国佬,正在肆意地改造我的身体?像他们说的那样,变成一个没心没肺的战斗机器?凭什么?那么,我的人生。到底算什么?我想要大声叫喊,可是我再一次听见了空荡荡的无声的回声。

那个被称为教授的人,在“叮咚”一声之后的磁悬浮电梯上升到顶点的那一刻,我面前的地板从中间被分成了两半,“教授”走了出来,不,应该说是被旋转着缓缓地从地板底下出来了。

我这才终于看清楚他的模样,梳的油光水滑的金色的大背头,鹰钩鼻,两颗贼眉鼠眼的转来转去的绿色小眼睛倒真让人可憎,一身灰黑色的衣服似乎都要把肚子给紧紧绷住了。感觉下一秒扣子就会被绷开。

“Well,well,Well,look at her,pretty lady”?(哇喔,看看她,可爱的姑娘。)

他脸上肉鼓鼓的,咧开嘴笑的时候连眼睛都找不到在哪,就连那腮帮子,都像是肥猪的肚皮,噗噜噗噜的。那一口牙齿可真是黄的可怜,那气味肯定是不用说的;隔着我卧舱的玻璃都能闻到到那股垃圾池里熏了20年的臭鞋烂袜,在这些恶心的大黄牙之间要发现一颗金牙,哼哼,真有点强人所难。不得不说。

大叔,你好端端的干嘛不去当个垃圾运输员,可以天天跟你气味相投不是挺好?偏偏想不开过来臭我们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我心里的阵仗已经是撑不住了,看到他我心里那作呕的样子不得不让我憋着气强忍下去听他说完。

只见他大摇大摆地向刚刚放文件的茶几走了过来,不过玩味儿地撅起那肥厚的嘴唇随意地翻了几页;然后就甩到了桌子上。

“No problem~jenny,all right~(没有问题,珍妮,现在呢,)”助理得力地整理好文档这让他非常舒心,也像是良心发现的稍带了点体恤地拍了拍助理的肩膀;不过转头就一脸面无表情的看着我,遂然像恶作剧似的咧开了他的大嘴,然后以一种讨厌的姿态目光紧锁,眼神之间流露出一抹得意,蛇头鼠眼地滴溜溜的又转了一圈。

“嘿嘿,接下来的时间就交给你了~再见~祝你在异国愉快~”他把手放到嘴边亲了一口然后向我挥了挥手,就拉动了旁边的棒槌。

推送器倏地一下就急促地载着我向隧道的深渊驶入,光速让我根本没有机会大叫,像是心脏在胸腔里“咯噔”了一下就会跑到嗓子眼,这种感觉就像是吸了一大口氢气,随时会爆炸一样。惴惴不安的让我欲罢不能,只能慢慢地闭上眼睛,等待这种让人快要窒息的危险赶快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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