淅沥沥的雨水敲击窗外的风铃,打湿了布偶,风铃被微风轻轻吹拂,发出“铃铃铃~”悦耳的声音。在清晨中听来没由来的让人一阵心情愉悦。
坐在里屋冰凉的地板上,感受春季早间的微凉,身着短袖短裤睡衣的长发少女双手抱膝,嘴唇苍白,任由早间的凉意侵袭全身,空洞冰冷的双眸毫无生气,仿若木偶。
靠坐窗台下,聆听窗外的风铃声,晴洛陷入了深深的恐惧与哀求。
初春的凉意袭遍全身也未能唤醒她渐渐空洞双眸中的理智,直至…
“叮叮叮叮…咚…”
清晨的早间,有什么跌落地里破碎的声音,渐渐的,风大了,暴雨如期而至,敲击窗台,可,这次,再也没有好听悦耳的铃声传来,只有雨水拍打窗台的滴答声…
猛然从地面上站起,晴洛光着脚跑出房间,路径客厅直冲木屋旋关口,拉开木屋的木门,跑进清晨的暴雨中,直冲竹屋屋房门后,只为那个风铃,那个一心只为自己的女人,送给自己的风铃…
………
“不,不要,回来,回来,怎么就都离开了自己了呢,我对不起你,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呜呜…”
看着后屋本该挂在屋檐下的风铃碎落在泥土中,破碎的玻璃七零八落的四散泥土中,白色的晴天娃娃也沾满泥土,脏兮兮的,仿若那人明面上慈爱温柔的微笑,背地里却肮脏丑陋的嘴脸。
看着看着,晴洛不由又是哭又是笑,空洞的双眼泪水霖霖,暴雨滴答答的拍打她的身体,本就穿着单薄的她更是瑟瑟发抖,可她仿若毫无感觉,不觉寒冷。
慢慢一步,一步一步的走进,每走一步,她都感觉心脏像被人一刀一刀不厌其烦的扎着,很疼很疼,脑袋晕眩,她以为她会坚持不了这对于她来说是千金重的步伐,以为自己会腿软,可惜,没有,什么都没有。
蹲下,顺利拿起那个脏了的娃娃,渐渐的捏紧,看着手中的娃娃,情侣眼中有恨,有怨,有迷茫,有那时明时灭的暖意,也有浓郁到划不来的恐惧与哀求。
“妈,妈妈,妈妈,妈妈,妈…”。
“不,不是,你不是,你不是我妈妈,我不叫了,我知道错了,我不叫了,你回来,你回来好不好,好不好…”
“你打我,你骂我,骂我,都可以,真的都可以,不要死,求你,你说什么都可以,真的,真的…”
“可你怎么就走了呢,就连风铃,风铃也碎了…”
“你说你讨厌枭墨,讨厌那个男孩,让我别试图接近他,我答应了,离开了,甚至不惜骗他,只为了他能安心离开国家远步他国读书,自己辍学躲避。”晴洛悲戚的笑着,眼中苦涩越发浓郁。
“其实我看的出来,你不讨厌他的,甚至可以说,妈,妈妈你看他的眼神是慈爱,那是我都不曾感受到的目光。”
“可你为什么要骗我,要我离开,为什么…”
像是想到什么,晴洛抬起双手,看着自己那干净白皙的双手,眼中渐渐变为恐惧,是这双手推拒母亲一起死的决心,一起本该死掉的决心,其实那时,推开她,妈妈就不会死,其实她应该顺应她,一起死的,或者,自己,自己一个人,离开,消失或许,就不会那么痛苦了…
“对不起,枭墨,这次,或许,或许是彻底食言了”猛然站起,冲向雨幕中,直奔高速公路。
…
一辆轿车急性,一人冲去中间,挡住去路。
“碰,吱…”刺耳的刹车声中大片鲜红染红地面,远处仿若有人在耳边呼唤,可,晴洛却逐渐失去知觉:“要结束…了吗,这一生好…痛苦……确实该结束了,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