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这个地方是我们共同生活过的地方,我不能将它破坏。她的想法,我要找另一处类似的地方实现!
我游走于各个城市的森林之间,只为寻一处与她住过的类似的森林。当然,我每天晚上都要回到那里去睡的,可总也睡不着,每天只能睡两三个小时。若是天未明,我便呆坐至太阳的光照进卧室。
功夫不负有心人,我找到了一处森林。花钱交涉买下了那座森林后,开始进行布置。
自己一个人建房子,挑选家具布置房子。在森林里搜罗各式花草,种在小院中。去寻了几处水源,在离房子十米处汇成一条小溪。
又去了山顶上,在那里做风车,将它们立在一个又一个的山头上,互相守望相助。如她所说,在第一处立的风车旁边一左一右各建了一间小木屋和茅草屋。
很快,新年过去了,我依旧是两边跑。不过不似以前,有时会睡在自己新建造的住处。
那天是2月20号,我在森野的餐厅。中午的时候,有人来访,是一张陌生的面孔。
他感谢我,一直以来陪着她,他说我应该是最了解她的人。住院期间,她几乎不说话,每天清醒的时间只有一两个小时,空闲的时间一直盯着手机发呆,她们抢了她的手机才知道她是在看我的相片。
我向他表示我很难过,我没有同森野好好道别,还说话伤她的心。他劝慰我说森野是一个很大度的人,让我不要介怀。我问他森野是哪天离开的,他告诉我是前年的这个时候。
听及此,我再也无法抑制自己的情绪,放声哭了起来。如果我不在家里沉睡那么久,不在南极逗留那么长时间,是不是可以回来看到她呢?我又为什么失去理智说那些伤害她的话,她让我离开,我脸皮厚些哀求又如何?
这个世上再也没有森野,我呼吸的空气,再也没有她同我一起呼吸,任何一片蓝天下,也再也不会有她的身影,再也不会有拂过她脸颊的风吹过。我的世界开始破碎,我也一点点破碎!
我回过神来后,问他森野葬在何处,我想去祭拜。他拒绝了我的请求,但是给了我一只录音笔,里面全是森野唱的歌。
我想了解森野更多的过去,但他们组织的要求是只有后辈才可知前辈的事迹,我只有加入他们这个组织,才可知道森野的一些我不曾知道的事。我毫不犹豫地加入了这个组织——引风入林。
加入这个组织,只需执行任务,好在组织不固定成员的住所。这个人,名叫石久,是引风入林的一员,他给了我一本写有组织规则的册子,又给了一本森野的事迹,之后,便离开了。
我双手捧起森野的事迹,脑中不停地回忆我们相处的点滴。我记得,那天我们在南极,去医院之前,她说过的,如果能平安活着就要来我的世界,见我的老窦老母,可是结果却是这般,上天不公,欠我一个如果!可是,当初我要是能在她身上出现淤青的时候,我不是吓唬她说那可能是被鬼打的,而是建议她去医院,结果也不至于如此!说来都是我的错,都是我太过愚蠢!就连最后分别时的话也是说得那么残忍!
我没有勇气读她的事迹,只好先看组织的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