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德望见王勇,笑呵呵地摆了摆手,叫了一声:“王先生,这边来!”
王勇心中有事,不敢迟留,连连摆手,说道:
“好兄弟,我要去寻文颍,有急事,等闲了,再与你相叙吧,得罪,匆怪。”
“啊,文颍姑娘不在那里,你走错路啦!”
“是吗?她现在哪里?”
“她去战俘营了。”
“啊,多谢提醒,险些误事。”王勇说着,转身向着战俘营的方向跑了过去。
战俘营,既然是关押战俘之所,自然要派遣警卫,严密防守.所以,特意用两人多高的木栅栏把这一小片营区单独划分了出来.木栅栏内,两顶帐篷,一顶是关押战俘的,玛嘉姨娘,委屈她了,也一直被监禁在这大帐篷里.另外还有一处小帐篷,是几名守卫们居住的.
王勇在营区里奔跑了数百步,转过一顶帐篷,前面不远处,便是战俘了.王勇眼尖,透过木栏门,第一眼,便望见一名年轻女子的身影,青色的布衫,腰束一条黑色的皮腰带,身材窈窕,右手提着一柄短刀,左手掀起战俘帐篷门口的毡帘,一闪身,走进了帐篷.
王勇再仔细一看,那人正是郑文颍,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不知她提刀入帐,想要做什么呢?
突然,身后有人低低地应了一声:“咦,这不是王先生吗?来此何事?”
王勇急忙回身看去,只见自己藏身的这所帐篷门前,站定了一名黑衣战士,正自笑吟吟地望着自己.王勇略一思索,想了起来,此人便是这战俘营的一名看守,上次来探望玛嘉姨娘时,也见过此人的.
王勇急忙说道:“这位兄弟,也许是我眼花了,刚才,提着一柄短刀,走进战俘帐篷的,可是文颍姑娘吗?”
这人点点头,道:“不错,正是文颍姑娘,要去解救那些男女狗贼们,”
“噢,噢!”王勇眨了眨眼睛,说道,“兄弟,你好镇定呀!走失了战俘,兄弟你吃罪得起么?”
这人笑道:“亲兵营传下话来,说是大头领的吩咐,要咱们配合文颍姑娘,放走那些战俘们。虽然没有人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我却也大概能够猜出几分来。这也罢了,王先生,你刚才面露惊讶恐惧之色,所为何事?”
王勇伸手,指点着说道:“兄弟,你看,栅栏门口躺倒的三名兄弟,身下大滩血迹,可是被人杀死的么?刚才,文颍姑娘又手提着凶器,闪身进帐。唉,你教我还能怎么想呢?”
这看守呵呵大笑,说道:“妙也,妙也!骗过了王先生了。”
“啊,兄弟,其中必有古怪,怎么回事呢?”
这看守解释道:“为了欺骗那些战俘们,我特意带着几名兄弟,骑马出营。营外正在混战,我就找了几具战死的兄弟们的尸体,抬回来,摆放在那里。然后,咱们兄弟们都躲了起来,文颍姑娘这才提刀闯进去,解救战俘的。”
“原来如此。”王勇听了解释,心中十分喜悦。
“王先生,你现在要做什么?”
“当然是去帮助文颍姑娘啦!”
“噢!王先生,若有用到兄弟们之处,便请吩咐。”
王勇想了想,说道:“正好,请你相助。咱们一齐跑到那帐篷前,你大声报警,我假意提刀斩了你,有劳你扮演一回尸体,等到我们把战俘们救出去以后,你的任务就完成啦!如何?”
这人皱眉,想了想,然后嘻嘻一笑,点头说道:‘“很好,就按王先生的意思去办。”
于是,王勇与这名看守从藏身处跳了出来,向战俘营帐奔去。
奔到木栅门前,那名看守大声喊道:“不好啦!有人劫营,快快报警,不要逃走了贼死囚。”
登时,营帐里一片大乱,还夹杂着一两声女人哭泣的声音。
王勇大喝道:“你这贼厮鸟可恶,吃吾一刀,”
说罢,王勇拨出佩剑,向着那名看守晃了一晃。
那看守的脸上,快活得满面都是红光,大笑着,只是不敢笑出声来。大声喊道:
“啊!好狠心的反贼,这一剑砍得好!老爷的肠子都流出来啊!”
一边说着,一边指了指躺倒在地上的三名阵亡的兄弟,又指了指王勇的佩剑。
王勇省悟,急忙用剑在地上的血污里划了几下。
与此同时,那名看守的兴致极好,双手捂住肚皮,口中连连呼痛,“啊哟”,“啊哟”地叫个不停,声音洪亮,底气十足,不像是立即就要断气的样子。
王勇也有些困惑,挤眉弄眼的使眼色,只好又再加了一句台词:
“啊哈,你这个家伙,有够命硬,再请你吃一刀。”
这看守这才大叫一声:“啊,好狠心的反贼,我逃命去也!”说罢,他转身向后便跑,故意用力踏地,咚咚声响,相信战俘营里隔着毡帘,都能听得清他逃跑的声音。
王勇肚子里暗暗好笑,上前几步,走到帐篷门前,高声叫道:
“文颍,文颍,你在里面么?”
“勇哥,是你吗?”文颍在帐内问道。
“是我。”
“哎呀,你还在帐外站着干什么呢?还不快快前来帮忙呀!”郑文颍娇滴滴地嗔怪着说道。
王勇挑起毡帘,大踏步地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