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大臣们跟丞相大人哭了一番之后,丞相大人看了看太子的决策,到也觉得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我觉得还行啊,你们怎么都像如林大敌似的?”
“唉,这不是虚嘛,皇上让太子做事,那说白了不就是叫咱们有点眼力见么,要是到时候出了什么事儿,太子能收到什么惩罚?不还都是我们办事的遭殃?”老臣在丞相哪儿也不遮掩,该说的都说了。
苏老丞相喝了一口茶,慢悠悠的放下了:“唉,你们倒是尖,但是咱们做臣子的,不是得辅助着太子早日成才么?”
“丞相说的有理,多半是我们被那顾笙之弄怕了吧。”
“顾笙之前后不过才一周不大,皇上给你我演的一出戏罢了,还记着他做什么,倒是这太子听皇上的意思,多半是就这么定下来了,你我好好辅佐着,等太子上了手,皇上大概就要退位了。”
“丞相可听了什么内部消息?”
苏老丞相嗤笑一声:“哪儿来的什么内部消息,娘娘那样,怎么想都该如此了吧。”
“丞相这么说,下官都不知道该恭喜丞相娘娘在后宫没糟了罪,还是愁一愁咱自己的事儿了。”
“哪里是没遭罪啊,根本是罪都遭完了。后宫一团乱糟糟的,天成和景宁公主还在我这儿,那小姑姑都快忙的不着地了,可怜了两个孩子没人照顾着。”
“不是说皇上亲自照顾着皇后娘娘么,那小姑姑怎么还?”
老丞相摇摇头:“那么大的后宫,管起来不是你我能想象的,何况那顾笙之的事儿,还不得是小姑姑办。后宫无主,只能这些姑姑嬷嬷们扛起来事情。”
“丞相大人为了女儿,了解甚多啊。”这大臣也不是揶揄丞相,只是觉得丞相一大把年纪了,还要为女儿做到这种程度,实在是不容易啊。
丞相倒也听出来了:“能有什么办法啊,自己的女儿,还不是得自己操心?行了,这些东西拿出去办吧,出不了什么大错,有些小毛病的地方,可以回去再拿给太子想想,他若是没有想法,再来问我吧,能少麻烦皇上便少麻烦些,多干些实事儿。”
“下官谨记丞相的教导。”
至于那方案究竟如何,倒是后话了,只是等到方案处理了一段时间之后,虽然当时做的时候都胆儿突的,但是实行下来竟然还多有成效,也算是好事。也让这群能把自己吓死的大臣们,都放下了心来。
东宫太子也算是终于在这朝廷里战住了脚跟了,但是毕竟年幼,尚有许多事情要学习,经常和大臣朝议之后还要同韩太傅继续读书认字,为了防身,彭浩也对他进行了些武学上的指导。
“师父,你看我这枪法用的如何?”太子手中拿着比他人还高一头的枪,潇洒的挽了个枪花。
彭浩怕他伤着自己,但没想到这小孩不仅在政事上学的飞快,连习武都是非常有天分的,只能说真不愧是皇上的大儿子,这模样都像极了皇上,小小年纪有君主之资,实在是不可多得,只是……
“太子殿下可莫要叫末将师父,末将担不起这二字,少折煞末将了。”
“太公家教上书,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可余是太子,若是拜师父为义父总归是不合礼法,但是一日为师终身为师这种概念,余想还是要的。”
“哈哈哈,你倒是连礼法都学了?”不知道什么时候,顾华景竟然出现了,看见了这一幕,倒是先笑起了太子来。
太子见自家父皇来了,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父皇你来啦?”
“怎么,还不高兴我来?”顾华景的面色尽显疲惫,不过在太子面前倒是什么都没表现出来。
太子很想问他母后怎么样了,但是看到顾华景浓重的黑眼圈,多半也明白了点道理,当即绽开了一个笑容:“怎么会,儿臣天天盼着父皇来看看儿臣呢,不过母后那边还需父皇操劳着,自然也不敢多去打扰父皇。”
“你倒是孝顺,学些武功也好,能防防身就行,切不可太累了,如今朝中大事都压在你身上,你要是觉得累了,可以和父皇说,父皇会另做打算。”
“能为父皇分忧,儿臣不累,只希望父皇能对自己也好一些。”
“知道了。”
“请父皇看儿臣给父皇耍个枪法?”
“看看。”顾华景默许了他的行为,太子便拿了那枪给人表演起来了。
彭浩走到顾华景的身边,问了问皇后的近况。
“还是老样子,不见起色,前一阵叫人去请了各地的名医来,也不知道能不能有什么成效,离他们进宫还有些日子。有个名医先来看过了,也是无功而返。”
“问过地宫那头了么?末将记得地宫那头之前似乎也到处请过一回名医,说不准有什么人脉呢?”
“没,能不和他们参合就别参合了吧,一群亦正亦邪之人,还是少合作的好。”
“你这话,我可就不乐意啊。”声音从房顶上传来,带着那人特有的娇嗔,段星栾在房子上笑了一下,然后翻身跳了下来,也不知道站的那么远,他是怎么听清顾华景和彭浩的讲话的。
“你怎么总是随便出入皇宫!”见这人能随便初入,彭浩是第一个不乐意,他的宫内明明戒备森严,连只鸽子都飞不进来,偏偏这段星栾,总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诶,这位大叔,别这样嘛,这世上,还真没有我段星栾去不了的地方。”段星栾扯开嘴巴一笑,当时就跟彭浩嘲讽了起来。
彭浩气的要打他,顾华景伸手拦了一下,让彭浩冷静几分,不要和他一般见识。
顾华景打量了一下段星栾,然后突然想起来一件事,这段星栾和段星河,是不是也应该算是前朝遗孤来着?
段星栾被他打量的一激灵,觉得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太对来,他是不是羊入虎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