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斌突然拉了我一把,这让我有些不理解,他平时不是那种喜欢动手动脚的人,最多也就是嘴上说几句。我回头一看,发现他的额头上已经全是汗水了,看样子是被什么东西吓的不轻。齐斌是我见过的人里最混不吝的那一个,到底是什么把他吓成这样呢?
“怎么了?你满头大汗的?”
齐斌指着走廊尽头的石壁上,战战兢兢地说:“无能,你看那!”
我不解地看了过去,发现石壁上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还是那些千奇百怪的壁画,都是一些我们没有见过的怪兽。我回过头看着他,问道:“怎么了?你不至于的吧?看个壁画还能给你吓成这样,以前也没见你这么怂过呀!”
齐斌摇摇头,对我说道:“你丫知道什么呀?你还记得我撞死的那只狐狸么?”
“记得呀?怎么了?钱爷爷不是给你东西辟邪了么?”
齐斌回答道:“你记不记得我跟你说我最开始的时候看见的是一个小孩儿,那个小孩儿看起来特别吓人,但是我说不出来怎么吓人了?”
我点头:“对,你确实说过!”
齐斌又指向了那副壁画,缓缓地说道:“那你看那副壁画,就是那个,你看着的那个!中间的那个孩子你看着瘆人么?”
我看着他指着的那副壁画,确实在上面看到了一个孩子,其余的都在张牙舞爪只有这个孩子与众不同,但是我并没有觉得有多瘆的慌。我扭头对齐斌说:“没有呀!我看着没什么感觉,但是我让你说的挺瘆的慌的!”
齐斌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说道:“那个孩子和这个孩子简直他妈的如出一辙!”
“你他妈不是吓傻了吧?看见个孩子就觉得和那个一样?”
齐斌摇摇头:“绝对不可能!你难道不知道斌爷么?我上次就跟你说过,我从来没见过那么瘆人的孩子,就是这个!绝对跑不了,就是这个!”
我再次把视线挪到了那幅画上,再次看的时候我也觉得那个孩子的脸上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邪气,这还只是壁画上就已经呈现出这样的效果了,如果那天晚上齐斌真的亲眼看到了,那吓成这样也不会让我意外。
“钱爷爷不是给你拿东西了么?”我问道。
齐斌拍了拍自己的胸前回答道:“嗯!拿着呢!自从拿回之后我一次也没敢离身!”
我笑着说道:“那就完事了,好歹您也是京城来的大手子,不能说让一幅画就给吓尿了吧?”
齐斌也笑了:“斌爷只是让你看看,告诉你那个还在是什么样的,你哪只眼睛见过我尿了?而且我跟你说,斌爷这可他妈的是童子尿,辟邪的,待会儿我一尿它们丫的全他妈得躲远远的!”
我一看他还能开玩笑,就说明应该是缓过来,我想可能是他摸了钱爷爷给的护身符之后心就踏实了。这么一个五大三粗又混不吝的汉子,竟然也有东西能把他吓成这样,看来这个世界真不是什么都绝对。
起子和钱宇就在前面不远处看着我俩,大概是齐斌觉得有些丢人了,赶紧摸着脑袋走了过去,一边走一边笑着说道:“抱歉!抱歉!让你们二位久等了,我刚才和无能回忆起来了之前的一个小插曲!哈哈哈哈......”
齐斌笑的很干,我大老远都能感觉到他脸上的尴尬。
在他刚走到钱宇身前的时候,钱宇突然说道:“我爷爷给你的东西千万拿住了,你得罪的那位邪的很,发起疯来我和起子都不一定能救得了你!”
钱宇的话再次让齐斌的脸上不自然了起来,只是没有表现的那么强烈而已:“钱家小哥,到底什么东西呀?有那么邪门么?”
“你别管了,东西你带好就行了,不能离开你5步远,记住了么?”
齐斌用力点了几下头,我借着已经有些变弱的光线看见有几滴汗水低落在了地上,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别这么没出息!钱爷爷说了那东西能保你就是能保你,这几天你不是也没什么事么?”
“那倒是!”齐斌说道:“东北钱家,果然名不虚传!”
这样的虚名自然不会让钱宇的脸上出现什么得意的神情,这一点我是比不上他的,如果有人夸我的家人的话我都会不自觉地感到自豪。我想这可能是钱宇经历了太多的生死离别之后,内心已经变得无比的坚硬了,一般的事情很难让他产生什么波动。
光线越来越暗了,到后来我们不得不打开手电筒,齐斌也慢慢从刚才的恐惧里缓过了劲来。他这样的调节能力到没什么奇怪的,想想他一觉睡醒还是靠着我帮他回忆才想起来的,他这个人的心让我觉得比北京城都大。
齐斌一边走一边嘟囔着:“这个骚蹄子是怎么想的?你说一进门灯火辉煌的,越往里面越黑?”
我走的有些无聊了,正好见他也缓过来了,就有心和他斗几句嘴:“这个你不懂了吧?人家这是爱面子,外面弄得亮亮堂堂的这叫面子工程,里面弄的金碧辉煌的给谁看呐?再说了,你在家的时候睡觉不关灯么?”
齐斌被我的话说的眼前一亮:“行呀!无能,你这个比喻很恰当呀!关灯睡觉,听着好像有那么点道理!”
“你们别瞎琢磨了,外面的灯火是有用的!”起子说道。
起子主动说话让我心里有些紧张,因为肯定是他认为有必要的时候才会主动说的。
齐斌赶紧问:“大咖,什么作用呀?给我讲讲让我长长见识呗!”
起子回答说:“那些都不是普通的灯,燃料都是他们古巫人的秘法,刚才通道的灯火是用来召唤古物怪兽的,就是你们看到的那些墙上的壁画,那个地方我们不能再回去了,不然都得让它们给撕了!”
齐斌立刻回应道:“不可能!大咖,你说的越来越邪乎了,咱们常年倒斗的,你说见到粽子我信,可是你说那火就能把石头上画的玩意给招出来,大咖,我真不信!”
我也跟着说道:“对呀!起子,你这说的也太玄乎了!”
起子干脆不搭理我们两个了,他的意思很明显了,真相老子跟你们说了,至于你们信不信老子不管!我和齐斌讨了一个没趣之后也没再追着他问,因为我们知道他也不可能再跟我们说什么了,就这样我们又沉默地行进了一段距离。
走在前面的起子突然停了下来,我刚想问他怎么了的时候突然问道了一股味道,我说不出来是什么味道,但是总会让我觉得不舒服。我想起子之所以停下的缘故应该是和这气味有关,这个墓很显然他以前来过,所以他不是寻找味道,而是在想办法对付味道。
我赶紧问:“怎么了”
起子一抬手,示意让我不要说话,我吓得赶紧捂上了嘴。齐斌似乎已经从刚刚那个倒霉孩子的惊吓中走了出来,手里攥着他那把宝贝一样的长枪。我确实见识过他的枪法,要比包括我在内的一般人强不少。
只是现在的问题是严阵以待的我们并不知道我们要面对的是什么。
钱宇还是一脸的淡定,不过手里的匕首已经亮出来了,这说明他的内心并不如他的脸上一样波澜不惊。
种种的迹象表面,我们好像遇见了困难了!
起子站在原地半天没有动,我想起上次他和黑影谈判的场面了,我在想难道起子还会别的外语?或者是会其他地方的哑语了么?
差不多过了能有一分钟的时间,起子突然对我们说道:“现在你们跟着我走,不管出什么事都不要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