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往大门上一看,一口气差点没呛死我!昨天我们离开之后有人对仓库的大门做了手脚,现在的大门已经被焊死了!我不知道昨天我们离开之后这都发生了什么,但这绝对不会是一个小工程。这个回收站已经荒废十多年了,应该是不会再供电了,也就是说对方要解决很多问题才能做到这样。或者是我孤陋寡闻了,现在的电焊机器不需要插电,充好电就可以工作?
大门已经被焊死了,而且两个门把手中间还串上了一条粗铁链,上了一把大锁!齐斌看过锁和铁链了,说这种材质那电锯都很难锯开。也就是说有人玩了一个双保险,不想让我们进到仓库!
我和齐斌彻底傻了,刚刚找到点线索,现如今一夜之间就被人强行阻隔了。我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好对策,后来我直接站起来说道:“我说,要不干脆就把强砸开得了!找个抡大锤的,八十我也认了!”
齐斌摇摇头:“不对!”我问:“怎么不对了?”齐斌说道:“无能,你看,是不是这么个事儿?”我看向了他,他继续说:“咱们之所以会来这里是因为你家里给你的指示,也就是说虽然我带着你脱离了钱家的范围,可最后还是乖乖落到了你家里的视线范围内了?”
我点点头,不知道他要说什么,于是就没有说话,他又说道:“也就是说咱们到这来是你家里人的意思,那么你家里不可能在这放任咱们俩撒野了,肯定会有所安排的!昨天的那个老头很有可能就是你家安排的!”
他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有道理,昨天的老头身手在我们两个之上很多,轻而易举就可以把我们拿下。可最后只是放倒了齐斌,然后就跑了,这只能说明对方可能并不是要把我们怎么样。可如果他不是想收拾我们俩的话,那又是为什么呢?那现在齐斌的解释就很合理了,他很有可能是爷爷或者小叔的安排,可究竟安排他干什么呢?难道只是暗中窥探我?
我没有说话,听见齐斌继续说:“咱们昨天前脚离开,后脚就有人对这里做了手脚,难道你觉得只是为了阻止咱们俩进去么?我觉得不是,像你说的,门进不去咱们可以砸墙,就这破墙也就几锤子就搞定了,你能想到,你家里是干盗墓的世家,他们不可能想不到!”
我问:“你丫能不能别绕了?到底想说什么?”
“你别急呀!”齐斌说:“这不就跟你说了么?我想说的意思是,是不是你家人想告诉咱们,这个仓库里的东西不是他们想让你碰的?咱们要找的地方,不在这里了?”
我突然有种细思极恐的感觉,难道我的每一步行动都还在爷爷或者小叔的部署内了么?他们一夜之间搞了这么多事情,花费了这么多气力,只是为了纠正我的方向?如果是的话,那就只能说他们太任性了!说实话,我在心里是认为齐斌的推断有些扯蛋的,但是细细一品味又觉得不无道理。我爷爷年轻时候外号“吴双枪”,做事雷厉风行,这样的手笔倒是符合他的风格,而我小叔的魄力是最像我爷爷的,所以他也干得出来。
“那你说,如果不是在这个仓库里,那会是在什么地方呢?”我问道。
齐斌没有回答我,而是一个人在那琢磨着,我没有去打断他,因为我知道这个时候叽叽喳喳对他来说反而没有帮助。好在齐斌并没有让我等太久,没多一会儿他就抬头说道:“咱们回那个办公室看看!”
“回办公室?”我问道:“咱们不是看过了么?那么小个屋子,能有什么特别的?”
齐斌说:“再回去看一眼,昨天就是因为房间太小了,所以我都没怎么注意,很有可能忽略了什么,说不定线索就在那里了!”我撅了下嘴,然后摊开了双手,做出了一个不置可否的表情,对他说道:“行,现在你说了算,齐司令!”
进到办公室之后我第一眼就看到了爷爷的照片,昨天我本来是想带走的,但是进到仓库里拿着实在不方便,后来又发生了那个功夫老头的意外,所以就给忘在这里了。办公室一共也就事多平米,从里到外都是那种很简单的一间小平房。屋里一共有四张桌子,应该是什么总经理、会计之类的办工作,不过现在看来应该都是爷爷的人,因为当时的情况,爷爷应该是不会从外部找人的。
房间太小,所有的东西都一目了然,我看了一遍之后就放弃了,只能把希望放到齐斌的身上。齐斌四处打量着,一直没有说话,他不说话我也不说话,尽量不去打断他的思路。齐斌这个人就是这样,平时看上去嘻嘻哈哈的,但是真正认真做起事情的时候是很严肃的,而且不喜欢别人打断他的思路。
“你把照片挂上去!”齐斌突然对我说道。
“啊?挂上去?”我问道:“为什么呀?”
他说:“让你丫挂你丫就挂,哪那么多废话呀?我也看不出头绪来,反正你把照片挂上去就是了,一切恢复到最开始的样子,说不定会有什么线索呢!”我虽然不苟同他的意见,但还是乖乖地挂了上去。
挂好之后我又站到了他的身边,等待他的下一步指示,他还是四处看着,不过始终没有出。我心说能看出什么才怪了,这房间就这么大的地方,所有的东西都在明面上,有什么看不见的?
“不对!”我自言自语道。
齐斌没想到我会突然来一句,于是转过头问我:“怎么了?无能,你有发现?”
我说:“我刚才在想,咱们这么看肯定看不出什么线索来,这个房间就这么大,所有的东西都在明面上了,咱们一眼看不见,那就几乎是看不见了!”齐斌“嗯”了一声,然后让我继续,我说道:“那你说有没有这种可能,就像你在仓库里说的那样,很有可能咱们要找的没在明面上,而是被藏起来了呢?这个房间里,会不会有机关?”
齐斌的脸上瞬间浮现了得意的笑容:“无能,别说你跟斌爷在一起时间久了,考虑事情都全面了,没错,刚才我也在想这屋里会不会有什么机关呢?可是像你说的,这屋里什么东西都是一目了然的,有机关也很难藏住呀!”
“你说的没错,可是人类的智慧你永远不能小看,说不定真的就有呢!地面上没有,那就可能在地下!”我说道。
齐斌赞同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很有可能是在地下了!”
说完齐斌就蹲下开始用拳头敲击地面,我也跟着他一起敲,如果是在地下的话,那声音肯定是发空的。可我的手都敲酸了也没有发现什么,四张桌子都被我们挪到了一边,最后我们两个得出的结论是这地下面也不存在什么。
我实在累的不行,干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口地喘着气,我一抬头,发现我正对着墙上爷爷的那张照片。昨天我只是看见这时爷爷的照片,我只是研究了照片的年代,却没有研究照片的内容。
小叔是属于那种不做多余的事情的人,甚至他连多余的一个字都不愿意说,而他的行事风格完全继承了爷爷。也就是说,爷爷不会平白无故往这挂一张照片,之前我以为他是为了让我相信这是他当年留下的,可我转念一想觉得不对,营业执照上写了我的名字,这就足以说明问题了。
那么也就是说,这个照片摆在这,肯定是另有用意的。
我发现我有些魔障了,就挂一张照片都能引起我这么多的浮想,可最近发生的这些事情哪件事没有让我魔障?爷爷和小叔都不是普通人,我不能以普通人的角度却思考他们,所以我仔细地看着照片。我发现爷爷的右手指着左边,我顺着爷爷的手指方向看了过去,发现那边除了一堵墙之外什么都没有。
齐斌也在地上喘着粗气,他似乎没有想到我想的这些,我转过头问他:“这个回收站是不是我的?”他回答:“从理论上讲,是你的!”我又问:“那我有没有权利把这个房间给砸了?”他有些吃惊地看着我:“无能,你丫是恼羞成怒了么?砸它干嘛呀?”
我没有跟他解释,而是起身来到了那堵墙面前,齐斌也跟着走了过来,伸手去摸墙,一边摸一边问:“无能,你不会觉得墙后面有什么问他吧?”没等我回答,就听见他又说:“额......好像确实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