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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寻与被寻

莫寒已经离去了,只剩下我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那天酒吧。

我的凌乱无法言表,夏怡真的还在等我吗?可她当初明明自己选择的离开。莫寒呢?她对我是真心的?可微末凡尘一样我真的能够跟高高在上的她在一起吗?

好像命运总喜欢拿跟我开玩笑,无论我如何选择都会是一个无法弥补的过错。也许对他们而言,我真的不是归人而只是个过客吧。

只是我这个小小的过客,却掀起了很多不必要的风浪。命运对我又好又坏,好的是它一次次给了我机会,坏的却是我任由机会一次次的从手中溜走。

“混蛋,真是个混蛋!”

一向自我感觉良好的我,也忍不住狠狠的骂了自己两句,可是骂了之后,我却发现自己还是一如既往的迷茫。

有人说,当你犹豫不决的时候最好向天空抛一枚硬币,不是硬币能帮你做决定,而是你抛出去的那一刻会知道想要的结果。可我知道现在就算我把全世界的硬币都抛到天上,我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夏怡?莫寒?鬼知道该选她们之中的哪一个!就算选了,人家就是自己的吗?就算我一向天真,想到这些也是满嘴的苦涩。

现在我的眼里只有酒,只有喝酒才会让我稍微冷静一下。古来圣贤皆寂寞,如果喝酒能代表寂寞的话,我保证我现在的寂寞可那比大江东去了。

我一直在那天喝着酒,直到我再也喝不下去,我才选择了离开。

恍惚中,我拒绝了阿千要送我的好意,然后一个人离开了酒吧。

深夜里的S市繁华依旧,处处霓虹,可我早已被酒精麻痹,步履蹒跚的漫步在街上。望着人来人往的夜中世界,我迷失在了茫茫灯火之间,事到如今我究竟该何去何从呢?

“曾经有一份真挚的爱情摆在我面前,我却没有珍惜,直到失去了那一刻我才后悔莫及,如果上天能给我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

电影大话西游的爱情台词永远都是经典,可是此刻用在我身上却是满满的忧伤。

想起跟夏怡往日的甜蜜,我的眼角不由得溢出了泪水,爱情真的抵不过现实吗?问世间情是何物?说好的生死相许呢?

只听见长街对面的店里一曲忧伤的词在我耳边响起,我不由的听痴了。

“何必多情?何必痴情?花若多情,也早凋零,人若多情,憔悴憔悴,人在天涯,何妨憔悴?酒入金樽,何妨沉醉?醉眼看别人成双作对,也胜过无人处暗弹相思泪……”

夜幕中一对对情侣甜蜜的相拥而过,我如今也是醉眼看别人成双作对,一无所有又何妨呢?

想到这里我的心中忽然生了一股豪气,于是我收起了眼泪,渐渐的把思念从夏怡转到了莫寒身上。

对我而言,夏怡已经是一场幻梦,而莫寒才是真实存在的。

莫寒,她是那么的完美,可是现在的自己真的有资格拥有她吗?还是徐子桥那样的人跟她更般配吧。

想到徐子桥跟莫寒在一起的画面,我不由的生出一阵怒火,凭什么他配得上莫寒而我就配不得?

难道我真的比不上他?想到这里我不由的惊醒了自己,原来自己骨子里一直也隐藏着自卑啊。

我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自嘲,亏你肖奈还自称是永不言败,没想到你此刻竟然因为一点点失意就畏首畏尾。

人家都说穷途末路的人往往最能激发勇气,现在自己的女友、工作统统都不在了,也算是人生低谷了吧?

找回了自信,我豪气顿生,傻乎乎的站在街上大吼了起来。

“莫寒,我爱你!莫寒,我爱你!我爱你!”

四周路过的人纷纷白痴一样的看着我,我却丝毫不以为意。不就是一些不痛不痒的鄙夷吗?男子汉大丈夫,纵然千夫所指我又有何惧?

莫寒先说夏怡在美国过得很好,又说夏怡始终一个人在美国等着我,我也分不清哪个是真的。虽然我对夏怡很了解,但是我对莫寒的理解确是远远不够的。

但根据我对夏怡的理解,可以推测,莫寒后面说的那番话多半是气话。夏怡就算是一个人估计也一定不会再想我了,否则夏怡就不会放弃自己了,更何况当初自己一念之差已经伤透了她。

“肖奈啊肖奈,难道你天生是一个情感白痴?”

“你明明知道,不该沉默,不该犹豫,却偏偏去沉默,去犹豫。”

“你的人生何时才能拨云见日呢?”

我一遍又一遍的反问着自己,却始终得不到答案,不过一扫阴霾的我再也没有了颓废的念头,我已经打定了注意,一定要去把莫寒找回来。

想到了莫寒离去时伤心的表情,又想起她跟自己在一起时也喝了不少酒,我不由的担心起她来。

她会不会还像当初那样一个人的烂醉如泥,躺在酒吧门口被别人捡尸?

想到这种可能,我已经有些慌了,痛骂着自己的同时,顾不得自己是否清醒就已经拿出了电话就要打给她。

“嘟嘟嘟……”

电话的另一侧只是不断传来一种让我不安的声音,却始终都没人接听。

我再也无法保持冷静,凭着记忆就在附近的酒吧一家一家的找了起来。

我就像一只发了疯的没头苍蝇,一条街又一条街,找了一家又一家,一口气把附近所有的酒吧都找了个遍。

可惜的事我依旧没能找到莫寒的身影,我已经疲敝不堪了。可是理智告诉我,我还不能休息。我继续疯狂的寻找着莫寒,长街、酒吧、公园所有可能的地方我都不肯放过。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终于精疲力尽,再也支撑不住,我摇摇欲坠,晃晃悠悠的向着路边的一个长椅上倒去。

我已经准备好了接受一次摔倒的疼痛,然而我并没有摔倒在长街的椅子上,而是倒入一个软玉温香的怀抱里。

那种香味,沁人心脾,让人神往,而且我并不陌生,那个香味正是属于莫寒的,我以前在她身上闻到过。

“莫寒!”我的声音惊喜中带着颤抖,挣扎着想要站好却被莫寒温柔的声音止住了。

“别动,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她的声音也带着颤抖,我虽然不是很清醒,却也知道她哭了。

“你是不是傻?喝成这个样子还到处找我,不怕出什么意外吗?你就不会明天就醒了再来找我吗?……”

听着她埋怨的话,我只是一言不发的傻笑,当然我也没有离开她的怀抱,从我被她抱住那一刻,我就没有想过要分开了。

“对你来说,我真的那么重要吗?”莫寒忽然狡黠的问了我一个问题。

“当然了,你就是我的星星,我的月亮,对我来说你就是最重要的。”我没有继续沉默,而是嬉皮笑脸的跟她调侃了起来。

“那我跟夏怡比哪个重要?”

“咱不提她了好不?”

“不好……”

“那她更重要……”

“你找死……”

“……”

莫寒一把将我扔在了街边的长椅上,然后张牙舞爪的就要向我杀过来。

我已经没有了力气,只好认命一样的躺着,一副任她为所欲为的样子。

她如一个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将提枪上马就骑在了我的身上,然后俯身向下几乎把她饱满的酥胸送到了我脸上,我顿时觉得一股幽香之气铺面而来,荷尔蒙分泌加速。

她是骑跨在我身上的,自然也能察觉到我忽然的反应,她看了我一眼,神色立刻变得红润,但却没有落荒而逃,而是用一种颇为流氓的语气对我说道:

“你想干嘛,这样就忍不住了?”

我没有否认,也没办法否认,只因此时无声胜有声。

我虽然也很想坐怀不乱,但是本着天地良心说话,我肖奈是个正常男人,此情此景不想做坏事才怪。

不过话虽如此,但是此刻的我们可是在大街上,我可没有那种惊天地泣鬼神的魄力把她给就地正法,退一步说,就算我想也没那个力气啊。刚才疯狂的找她,早已经把我的力气给掏空了,有心杀贼,无力回天,死得其所……咳咳,还不能死。

我用尽最后的力气,鬼使神差的拦腰抱住了她然后狠狠的吻上了她的红唇,正所谓男子汉大丈夫输人不输阵,就算办不了她也不能弱了气势是不是。

“唔!”

被我强吻,莫寒也不由的发出了一声轻嘤,不过很快她又将我推开,转过头去不再理我,似是为我的冲动愤怒。

我自己也察觉到不妥,便连忙转移话题,问道。

“你刚才到哪里去了?”

“一直跟着你啊。”

莫寒的回答有点出乎我的意料。

又问了几句我才知道,原来她今天是开车来的,她从酒吧出来后根本没走,而是一直在那天酒吧门口等着我,知道了这些我不由的心中一阵感动,多好的女人啊,我竟然差点拒人于千里之外。

不过想到了刚才我不要命一样的找她,她却坐在车里一直跟踪着我,我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我忽然感觉自己还真的有点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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