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夜,顾子夜,你居然敢对本将军如此不敬,你想不想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申屠潇潇站起来不顾形象地蹦蹦跳跳起来。
顾子夜仰着头看着申屠潇潇的一脸笑意。
“潇潇,你有没有喜欢的人?”顾子夜仰着头问道,语气有些清淡,眼睛里却充满了光辉。
申屠潇潇皱褶眉头有些不悦了,喜欢的人?这么多年,她喜欢过谁?谁喜欢过她?可是这些又有什么重要的。
“我没有。”申屠潇潇提着酒壶,嚷嚷道,顾子夜看出来她是真的醉了,想到刚刚某人吹嘘自己酒量如何了得的时候,他就想笑。
“那有点好感的呢?”顾子夜继续问道。
这呆子是不是吃错药了?今天晚上怎么尽问些奇奇怪怪的话,申屠潇潇不解地想到,她有些不悦地揉了揉太阳穴:“我说你这呆子......是不是在嘲讽本将军太男人了,所以男人们都不敢追?我告诉你追本将军的人多了去了,而且个个都长得帅气高大,你这种货色在本将军这里,简直算不上什么。”
顾子夜听了眉头紧皱,旋即便朗声大笑到:“原来如此,那我可就放心了。”他说这话时,眼神明显有些灰暗。
申屠潇潇看着他总觉得今天晚上的顾子夜奇奇怪怪的:“顾子夜,那你了,你有没有喜欢的人?”
申屠潇潇边说着边坐在了顾子夜的身旁,顾子夜扭头看着申屠潇潇,思忖了良久才说道:“我有喜欢的人。”
“是谁?是谁?快点告诉本将军。”申屠潇潇顿时大叫了起来,顾子夜微眯着眼睛看着她,顿时觉得原来申屠潇潇是如此可爱。
顾子夜沉默不语,申屠潇潇有些不耐烦了,她像个小孩子一样推攘着顾子夜:“顾子夜,你告诉我嘛。”
顾子夜凝视着申屠潇潇,仍然不语,这一次,申屠潇潇直接摆摆手,嚷嚷道:“不说就算了,那你告诉我她是什么样子的,好让我猜猜。”
申屠潇潇之所以会这么问,完全是因为很好奇,顾子夜那个书呆子会看上什么样的女孩子,还有她这么多年向来对男女之事不太关注,整日混在一起的也是些糙老爷们,哪里会知道这么多。
“我喜欢的女子,长得很好看。”顾子夜笑着说道。
申屠潇潇突然把脸凑到了他面前,凝睇着他的眼眸,深深地问道:“有我长得好看吗?”
顾子夜被她盯得有些不自然,于是便别开了视线,申屠潇潇瞬间就炸了:“哼,我就知道你们男人啊,都是视觉动物。”
顾子夜并无反驳,继而说道:“我喜欢的那个人,她很强悍,很聪明,她的一切在我眼里,都是最完美的......”
申屠潇潇只觉得浑身起了一阵鸡皮疙瘩,她打了一个冷颤:“果然是情人眼中出西施啊,听的我一身鸡皮疙瘩。”
申屠潇潇说完便准备再喝几口酒,却被顾子夜拦了下来:“你醉了,别再喝了。”
顾子夜见申屠潇潇不听他的,于是便直接从她手里夺过了酒瓶,一口饮尽,申屠潇潇有些无趣地摆了摆手。
“那你告诉我喜欢一个人到底是怎样的心情,本将军虽然征战多年,可是却从未对哪个男人心动过,因为本将军觉得普天之下的男人都配不上我。”申屠潇潇醉眼迷离,一把勾着顾子夜的脖子说道。
顾子夜看着她,突然觉得心头一阵乱颤。
“喜欢一个人,就是只想默默地守在她身边,默默地看着她开心,看着她开心就很安心,看着她难过时,就会一阵阵地暗自失落。”顾子夜说道。
良久,都没有听到回音,扭头一看才发现申屠潇潇早就已经睡着了,他勾着唇看着她安详的睡颜,并将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下来,披在她肩膀上。
“顾子夜......”申屠潇潇在睡梦中轻轻嘟囔着,顾子夜心头微微一颤。
另一边,皇宫大殿里,武德帝立于窗前。
“陛下,夜深了。”德福自身后为他披上一件紧身衣袍。
“德福,你说此次,南北大营比赛,朕该如何决定赏赐啊!”武德帝声音苍老地问道。
德福看着武德帝苍老的背影,突然心神一颤,这么多年,他一直苟活在这宫中,不敢多说半句话,也不敢多行动一布,步步为营,现在同是两个老态龙钟之人,他对陛下倒是多了一份知己般的情感。
“陛下。”
“不必顾虑太多,德福,你跟了朕这么多年,朕也深知你的不易,大家都到了这个年纪了,你我之间除去君臣之礼,也不必顾虑得太多了,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武德帝语重心长地说道。
“陛下,那老奴就实话实说了,依老臣这么多年在这朝中之间,朝中关系独当一面,必定不是好事,自古帝王之术,都讲究的是互相制衡,而今这申屠将军和王将军,若说实力,申屠将军肯定略高于王将军,而且从格局观上来说,申屠将军也远远胜过王将军。所以依奴才之见大可不必拘泥于古人的帝王之术,唯才是用才是正道,这王将军到底还是少了几分气量,若说起带兵打仗还是申屠将军厉害一点。”德福进言到。
武德帝看着窗外凄清的月色有几分迷惘,但这种迷惘又在瞬间消失殆尽,这么多年,他一直采用的是无为而治,现在看来是该采取点作为了,有时候一味的坚持中庸之道,也会造成大量人才的流失。
丞相和御使大夫二人就是最好的例子,一人善于逢迎,所以处处占尽了便宜,而另一人实属衷心良将,却处处被打压,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原本以为过了这么多年,他们自动都会斗累了,露出马脚,现在看来,也不是那么容易,凡事还是需要有点动静激励一下才行啊,要不然这朝政必定是死水一潭,注定走下坡路啊,叶赫国的命运可全都掌握在他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