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锦棠整个人都蜷缩在了角落里,此时此刻,她真的是提不起丝毫的力气起来,若是平日里她生龙活虎得不得了,可是现在你就是让她说半句话好像都说不出来。
“有......有没有人呐......”叶锦棠感觉自己的呼吸越来越困难,眼前的光晕好像越来越渺小,她感觉自己的灵魂都好像要出窍了一般。
正在她感到绝望之际,却看到门突然开了,冲进来了两个人影,她看不清楚他们的样子,仅有的力气也好像是在慢慢的消散。
“公主!公主!”掷地有声的女音回荡在黑漆漆的小黑屋内,叶锦棠却连回答一声的力气都没有,但她知道是救她的人来了。
方才,申屠潇潇和顾子夜在这周围转了一圈都没有发现这个小黑屋,要不是有一条狼狗恰好经过,而申屠潇潇又恰逢精通寻犬之术,她常年从军大战,每当找不到俘虏或者逃犯时,军中的兄弟就用狼狗的嗅觉来判别那人到底藏匿在何处,这种方法简直屡试不爽。
于是她们便将公主随身携带的珠宝让狼狗嗅了一下,自然而然的,二人就跟着这条狗找到了藏在郊区的一捆废材底下的小黑屋。
当申屠潇潇破门而入简直觉得难以置信,整间屋子除了窗户有一点光亮之外,其余的全是封闭的。
关键是她简直无法想象作为皇上的掌上明珠,叶赫国尊贵的金枝玉叶,居然就被关在这间臭烘烘,到处都黑黢黢的小黑屋里,没有一点光亮,还好她平日里出行有打火折子的习惯,刚打开火折子就看见房间一角,微微昏迷过去的公主叶锦棠,此刻她穿着一件蓝色的便衣,脸上抹上了一层淡淡的烟灰,面前躺着一个小碗和一些洒落的米粒。
“公主!”申屠潇潇走上前去,顾子夜也跟着走了过去。
“诺,替我举着火折子。”申屠潇潇将火折子递给顾子夜并吩咐到,顾子夜接过火折子没有多说。
眼看着申屠潇潇要躬下身去抱公主的时候,他却开口道:“让我来吧。”
申屠潇潇理都不想理眼前的这个书呆子,就他那白白净净的样子怎么能扛得起一个人:“算了吧,我看你是想占公主的便宜吧,呆子?”
申屠潇潇虽然知道他是好意,怕她受累,但嘴上还是忍不住想要讥讽他几句,顾子夜有些窘迫地垂下了头。
申屠潇潇揶揄了他一眼:“和你开句玩笑就生气了,真小气,走了,本将自小从军别说是一个公主,十个沙袋本将叶扛过的,这点算不了什么。倒是某些人,我看你这身子骨若是要抱公主的话,只怕把公主摔个半身不遂。”
顾子夜抿起唇线看着她倔强的眼神,不免觉得心中又多了一份心疼,她本是一介女流,却承受了如此之多。
看着她将公主抱起,然后毫不颤抖的大步往外走去,头也不回,他的心也好像堕入了一个无底的深渊。
叶锦棠一觉醒来时已经是下午的光景,睁开双眼看着四周的环境,她突然觉得有些陌生。
“啊!”叶锦棠咬紧牙关,低低地沉吟了一声,此时此刻,她的太阳穴真是痛到了极点,眼睛还不太清明。
“公主,您醒了?”丫鬟绿绕端着一碗中药走了过来。
叶锦棠看到绿绕突然觉得两眼微酸,这些时日,她日日都盼,盼望见到绿绕和自己熟悉的环境。
“公主,你先别动,太医说您需要好好躺着,静养一段时日。”绿绕担忧地说道,并把中药送到了叶锦棠的枕边。
“绿绕,你拿开,我不喝!”叶锦棠向来不喜欢喝中药,再加上前段时日被关在小黑屋里想到了那半碗馊饭,她现在都还觉得反胃。
绿绕端着一碗黑澄澄的药汁有些为难:“公主,你这不是故意为难我吗?再说,这喝药是必须的,只有喝药才能好起来。”
叶锦棠气呼呼地把头扭过去不再说话,绿绕就在那里干站着,不知道该怎么办,良久,叶锦棠像想起什么似的,问道:“绿绕,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绿绕一五一十地全部告诉了叶锦棠,最后还十分无奈地说道:“公主,你不知道这段时间皇上下令到处找您,简直闹得满城风雨。”
“那是谁救我回来的。”叶锦棠弱弱地问道。
绿绕告诉叶锦棠是申屠将军和顾大人将他解救出来的,叶锦棠刚才还煞白的面色瞬间沸腾了,本来说好去看顾子夜的,到最后自己差点死了,都还没有见到顾子夜,她真的是相死的心都有了。
叶锦棠不再说话,气呼呼地把被子拉上,把头扭向了床榻的另一边,绿绕看着她的背影,一脸无奈地劝说到。
正当这时,门外的宣礼太监高声朗诵:“皇上驾到。”
叶锦棠一听到皇上二字就知道父皇前来问罪来了,于是便叮嘱绿绕把碗放在那边,自己则假装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