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念念把电话挂断,就忙跟小湛分享这个喜事:“小湛,妈妈正在生宝宝,我们回去就能看到小弟弟了。”
一边在听的女警就自以为因为突发状况,孩子的妈妈要生产了,爸爸没有顾上孩子,这两个孩子才会落单的。
她安慰了好一会儿:“放心吧,你们爸爸知道这里,一定会让人过来接你们的。”
“我们也没有担心过,换我打电话给我妈妈了。”小湛拿起电话,给骆洛拨了过去。
骆洛听到手机响,马上就接了起来:“喂。”
“妈,是我。我和念念在派出所很安全,夜叔叔也会派人来接我们,你不用担心。”小湛还是酷酷的说道。
而电话另一端却觉得这声音很温暖,眼泪再度流了出来:“我知道了,我和爸爸在医院等你们回来。”
夜母在一旁听到,看向骆洛,知道两个孩子很安全,心也定了下来,双手合十的谢谢各方的神灵保佑。
夜擎很快的接到了电话,亲自去派出所把那两个孩子接回来,当然也免不了让女警给训了一顿。
不过这些都是小事,最主要是两个孩子都没事。
那帮绑匪就让阿浩去处理,小湛还想回去带路,毫无意外的没有得到任何人的同意,只好上了夜擎的车,往医院里返回。
医院里他们要走的通道也被夜擎的人给封锁了起来,直到那个在医院盯着他们的人,也没有办法得到他们的消息。
那几个绑匪更不知道念念和小湛逃了出来,阿浩带着人闯进去,他们还想着回房间挟持人质,却不知道人质何时逃了,一脸懵圈的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心都凉了一大半。
阿浩把人处理了,看了一下刚才关念念和小湛的房间,看着窗口那床单,又走到洗手间看了一遍,笑意爬上了俊脸。
南湘一看到欧阳念念,小跑就冲到她的面前,紧紧的把她拥在怀里。
这两个孩子都是她跟着被人抢走的,她除了担心之外,还带着很深的愧疚,如果这两个孩子回不来,或者少了个胳膊、腿的,那她也活不下去了。
骆洛看到小湛,也控制不住自己,抱着孩子就是哭,她还没有感动到两分钟,就被小湛嫌弃的推开了。
“妈,你够了,再哭下去我的衣服都湿透了。”
骆洛看到他的衣服都脏了,把他转了两个圈,检查着他有没有什么地方受伤了。
“小湛,那些人有没有伤到你?”
“那些人把我和念念关在房间,就没有理过我们,只是逃跑的时候,我的手给刀子划伤了一点。”小湛把手上的小伤口展示给骆洛看。
骆洛忙去护士站里拿了几个OK绷给他贴上:“你们是怎么逃出来的?”
小湛把经过讲诉了一遍给骆洛听,两个孩子越说越兴奋,而在坐的大人就越听眉头锁得越紧。
夜老爷子本来看到两个孩子自己能回来,还有一丝骄傲的,闻言后两条眉毛都快拧到了一起。
“小湛,没有到18岁以前,不准开车。”
刚刚到的韩老爷子就听到夜老爷子的话,不满的护短道:“夜老头,你凭什么说我家小湛?”
“爸,夜爷爷说得对,小湛才六岁不到,怎么可以开车呢?你怎么来了?”骆洛看到韩老爷子这样护短,头就开始疼了。
“哼,发生了那么大的事也不告诉我,我不来这里,你们是不是要瞒我一辈子?”韩老爷子听到这里就有气。
这事那么大,没想到他是最后一个知道的,而且还是从外人的嘴里得知,他不生气才怪。
骆洛有点尴尬,看到老爷子那么大气,也不敢再多说些什么。
反倒是小湛看到骆洛低着头,忍不住的就开口帮她说话:“太爷爷,你血压高还有心脏病,妈妈才不敢告诉你的,况且我一点事也没有,你应该高兴才是。”
“我......我没有怪你妈妈的意思,你们是开车逃出来的?你都会开车了,太爷爷给你买一辆超跑。”韩老爷子听出小湛怪他的意思,赶紧示好想把他们的关系拉进。
他这个太孙就是太酷了,都不知道像谁?
他都那么费力的讨好了,小湛也不像别家的孩子一样,扑到他身上撒娇。
骆洛真想捂着眼睛,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要不是要等欧阳未央平安出来,她真的会一个漂亮的转身,借口走人。
这韩老爷子为了讨好太孙,真是越来越没有下限了。
“太爷爷,我还小,你买车给我不合适。”小湛也被韩老爷子雷到了,要不是刚才情况紧急,他才不会开车逃跑。
再说了,他站着开车很累的,还是坐车舒服。
韩老爷子自觉小湛真懂事,呵呵呵笑着摸他的头:“好好好,等小湛长大了,太爷爷再送车给你。”
“哼,他长大了,您老还在?”夜老爷子看不下去了,他孙媳妇还在里面做手术,这老爷子笑得比花都灿烂,脸上的褶子都能夹死苍蝇了。
“夜老头,你这是妒忌我和小湛的关系吧?”韩老爷子就差把下巴翘上天了。
夜老爷子拿着一个棒棒糖对欧阳念念招了招手,念念看到糖两眼发亮的跑进了夜老爷子的怀里,卖乖的问道:“太爷爷,你累了吧,我帮你锤锤腿。”
“小湛,太爷爷的腿也有点酸。”韩老爷子笑着对小湛说道。
“幼稚。”小湛受不了了,走到骆洛的旁边,安静的坐着。
手术室里却没有门外的那样欢快,机器忽然大叫起来,“不好,孕妇的血压下降得利害。”
夜澈拉着欧阳未央的手,声音都带着哽咽:“老婆,你要加油,念念就在门外等着你,你不能让她失望。”
欧阳未央虚弱的强撑着,双眼始终不肯合上,嘴角还轻扯了一下,像要笑给他看,但又无力这样做。
“老婆,你答应我的,不能食言。”夜澈眼泪再也关不住,流了下来。
欧阳未央很想用手帮他把眼角的泪给拭去,但手始终没有办法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