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本来就不爽的欧阳未央,脾气一下就爆发出来了,而那个烦躁的源头,还舒舒服服的坐在家里,神情更是休闲舒适享受的样子。
气就烧得更盛了。
夜澈把电视关了,忙收起脸上的笑容,搂着欧阳未央问道:“老婆,是不是在外面,有人给气你受了?”
“外面没有,家里却有两个。”欧阳未央甩开他伸过来的手,一屁股的坐在沙发里。
夜澈给她递了一杯水,解释道:“刚才我是和念念看动画片的,只是那一集看完了,念念让我调到另一个台。”
他看到欧阳未央狐疑的眼神,又继续的说道:“你也知道我最讨厌看家庭伦理剧,也不喜欢念念那么油,又怎么会陪着她看呢?”
“那你说说,刚刚看的动画片是什么名字,内容讲的是什么?是哪个台看的?”欧阳未央拿着摇控器问道。
他回答不出来,那就死定了。
“你知道我平常很少看电视,什么台我不知道,但那个LOGO是苹果,动画片名字我也不知道,反正男主角叫马丁,内容是他变成了一只会喷火的龙。”夜澈把知道的说出来。
他真的没有在说慌,也不知道老婆怎么出去一圈,回来就像是吃了炸药,连他的话都不相信了。
欧阳未央把台调了出来,按回看,果然如他说的那样,心里的气才平复了一点。
“那你们两吃过饭了吗?”欧阳未央看到他真的没有在说慌,就找了一个话题来岔开那份尴尬。
“还没有呢,念念饿了,想吃妈妈包的饺子。”欧阳念念看到妈妈的气好像下去了,马上贴了上去,撒着娇说道,偷偷的向他爸爸比了一个大拇指。
刚刚他们真的在看家庭伦理剧,刚才夜澈说的也没有错,只是他们在前一天就看过了,刚才调台的时候,闪过了重播的画面,他才能把内容说出来。
欧阳念念很喜欢他们一家三口在一起的日子,特别是晚上妈妈还是跟着她睡的。
而且从来不陪她看电视的爸爸也不再忙着工作,每天早早的回来陪她们,有时甚至连公司都不去。
反倒是妈妈,每天的上班,有时还加班应酬,比以前的爸爸还忙似的。
欧阳未央的心情不好,是应该找些事情来转移一下注意力,她照例的捏着欧阳念念肉肉的脸颊说道:“既然妈妈的宝贝想吃,那我就辛苦一点,现在就去做,只是需要一点时间,你如果饿了,就先吃一些点心,垫垫肚子。”
她说完就起身走到冰箱前,这段时间太忙了,也不知道冰箱里有些什么?
欧阳念念看着满满一冰箱的东西,骄傲的说道:“妈妈,你惊不惊喜?意不意外?这些都是我和爸爸去超市买的哦。”
“哦?”欧阳未央还以为这一冰箱的东西是管家买的,没想到夜澈会带念念去超市。
看来他这段时间,真的有尽力的想做一名好父亲。
“老婆,我可以和你一起包饺子吗?”夜澈触及她的眼神就低下了头,有种怕被人看穿的害羞。
欧阳未央本来想拒绝的,一想到夜澈一定会用各种理由来说服她,比如两人关系这样,她在他反复的强调下,还是坚持着叫她“老婆”。
所以现在他问的事情,她都是由着他,反正她是说不过他的。
“随便。”
“那我去洗手。”夜澈把欧阳未央这种态度,视为了她的心已经在松动了,带着一个好心情的去厨房洗手。
他没有看到,在他身后的欧阳未央正用着,一种很复杂的眼神在看着他。
这种眼神却让欧阳念念看到了,她拉了拉欧阳未央的大衣问道:“妈妈,你还没有消气吗?”
“念念,妈妈找到房子了,你想不想搬出去?”欧阳未央蹲下身子,轻声的问着女儿的意思。
“如果妈妈在这里呆得不开心,那念念愿意陪着妈妈住在外面。”欧阳念念看出了妈妈这段时间都没有真心的笑过。
她每天不是怒气上扬,就是呆呆的坐在桌子前发呆。
这个时候,欧阳未央倒想念念不做一个那么懂事的孩子,而是像一般的孩子那样胡搅蛮缠,哭闹着不想与爸爸妈妈分开。
这样她也有个借口,在这里呆下去。
现在。
她连一个借口都没有了。
欧阳未央抱着欧阳念念,两人的头挨在一起,她一手摸抚着念念的头发,反复的顺下来。
很好心情的夜澈,洗完手出来,就看到这样的场景,心里一窒,明白了欧阳未央想离开这个家。
他调整了一下呼吸,说服着自己,这是他的错觉,才带着微笑走到她们的身边,一手把他最爱的女人给抱住,甩着无赖的硬是把反抗的欧阳未央给抱住:“你们怎么可以趁我走开了,就抱在一起?一家人应该要这样抱才温暖。”
“走开,我要去换衣服,你先和面。”欧阳未央没好气的把他给推开,走到两人曾经的房间。
她的衣服还是放在那里的衣帽间里,之前她也想过把衣服收拾到念念的房间里去,但衣服实在太多了,根本就不好搬,想着迟早要搬出去了,那些衣服她也不会带走,就索性不搬衣服了。
还有就是,她忘了夜澈不会和面这件事。
当她换完衣服走出来时,就看到这父女俩都是漆黑的头发,已经变成了白发苍苍。
而且两人都变成了大花脸,身上到处都有白白的面粉,样子滑稽得让她展露出多日里来的第一个笑容。
“噗呲,哈哈哈,十分钟时间,你们是怎么办到的?”
夜澈专心的在研究面团,没有发现自己的样子,听到欧阳未央的笑声,很快的就从念念身上得到了答案。
只是为了老婆一笑,他脏一点,无所谓。
“老婆,你笑了是不是消气了那么一点点?”
欧阳未央一听,很快的就收起了笑容,又恢复了这段时间争对他的高冷静面孔:“没有。”
她接过给他弄得不成形的面团,加上面粉下去,继续的揉着,把面团想像成夜澈,使劲的蹂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