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刚只是去找了一下琛,你可以打电话去求证。我就离开两个小时,你怎么就疑神疑鬼了?”夜澈看到她这个样子,有点想笑,但一想到她身体情况,又笑不出来。
他终于都尝到了苦涩的味道。
欧阳未央坐在床上,双手环抱着他精壮的腰,把头埋在他的肚子上,翁声翁气的说道:“对不起,我太敏感了,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心里特别的烦燥。”
这几天脾气上来,大的连自己都吓到,情绪总是大起大落像个神经病人似的,她很怕夜澈会因此而觉得她无理取闹。
偏偏她又控制不了这情绪。
夜澈顺着她的秀发,看她自责的样子,心里很不是滋味,她所不知道的原因,他却清楚无比,只是他要怎么对她说?
她一次又一次的受到他的连累,一次又一次的受伤,而这次更是会对她的身体和心理造成伤害。
他低声的说道:“无论你做什么事,我永远都不怪你,我先去洗澡再来陪你。”
欧阳未央听话顺从的松开了他,嘴角挂着浅笑:“去吧,我再看一会书就睡了。”
她要趁着精神好,多学习一点,因为后面还有很多要学习。
夜澈洗完澡出来,就看到她坐在床上,眼睛闭着,手里拿着的书已经歪歪斜斜的倒在一边。
他走了过去,把她放平,让她躺下来睡,只是在他的触碰下,她就惊醒了过来,嘴里还叫着:“不要。”
欧阳未央看到是夜澈,身体放松了下来,合上双眼,等她清醒一点再睁开,已经没了刚才的惊慌:“吓到你了吧?我做恶梦了。”
夜澈把头发擦了擦,回到床上,把她搂到胸前,声音沉稳得让人很安心:“做什么恶梦了?”
他还记得,她很容易受到外力而惊醒,如果阿浩以前那样的保护她,那伴随她多年的恶梦,应该不是在福利院开始的。
应该比那还要久吧?
“这个恶梦跟了我多少年?我都不记得了,梦里我被大火包围着,我呼吸不了,感觉很热还有那一声声凄厉的声音,我很害怕很无助......”欧阳未央很奇怪为什么这次可以心平气合的说出来?
以往她醒过来后,整个人都感觉像虚脱了一样,根本就不想提梦里的情景。
“别怕,以后有我在你身边守护着。”夜澈把她拥入怀中,轻轻的拍着她的背。
欧阳未央深吸了一口他身上好闻的气息,心情放松了下来:“你不是说还有工作没完成吗?我没事了,这梦都做了那么多次,我都快有免疫了,真的不用管我。”
夜澈把下颌抵在她的脑袋上,像孩子一样堵气的说道:“不去,工作哪有老婆吸引啊?”
他看到她这楚楚可怜的模样,特别是她虽然脸上挂着笑容,但那小脸还是苍白的,让他怎么走得开?
欧阳未央知道她不睡着,他是不会离开的,于是闭上了双眼,带着甜蜜,沉沉的进入梦乡。
第二天清晨,欧阳未央从体内的一阵阵空虚中醒来,她感到特别的饿,特别的想找东西还填满那种空虚感,甚至连手都开始发抖,她连洗漱都来不及似的,好在还有一丝丝的理智让她换上得体的衣服,还整理了一下头发,匆匆的下楼。
她下得很急促,夜澈听到了脚步声,把报纸放到一边,生怕她走得太急,被自己绊倒,他连忙起身,快步的走到她的身旁扶着,发现她整个人都在发抖。
他不解的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可能是血糖低,感觉整个人都很慌,快给我喝一杯牛奶就会好的,你不用担心。”欧阳未央说话的声音都带着虚浮,像风筝一样在空中飘荡着。
她只是以为单纯的低糖犯了,喝点甜的就会好。
夜澈知道机会来了,给了一个眼色李管家让他盯着,而他却佯装生气的说道:“你们没看到少奶奶不舒服吗?快去倒一杯牛奶给她。”
坐在另一边的李玉兰,因为药物情绪上也是出现了很大的改变,没了贵妇人的样子,心里莫名的烦燥让她看什么都不顺眼。
她冷声的说道:“一大早的一点仪态都没有,这就是你这几天学习的成果?想入夜家的门,言行举止一定要高贵、端装、大方,这些无论在人前人后都要时刻的保持,明白吗?”
她这话很明显就是说给欧阳未央听,更是看不惯夜澈把老婆当成宝贝的作法,不了解的人还以为,这只是单纯的婆婆吃媳妇的醋。
这让在一旁坐着的沈昕宜听到表姨嫌弃着欧阳未央,心里暗暗的偷着乐,但嘴里说出来的话却是满满的关心:“表姨,早上不要让烦恼心的事给扰了心情,可能表嫂身体是‘真的’不舒服。”
李玉兰一听到她刻意说重音的两个字,更是认为欧阳未央矫情,在装可怜让儿子看,声音不自觉的尖锐几番:“不管你是真的还是假的不舒服,一大早看到你苍白的脸,胃口都倒尽了。”
她还配合的把手上的刀叉扔下,优雅的拿餐巾把嘴唇上轻轻的碰了几下,还补充道:“明知气色不好,就应该化妆,这是基本的礼仪,怎么可以让那么多的人看到你素面朝天的样子?”
欧阳未央也没有用心听李玉兰的话,一心全放在牛奶上,反而夜澈明知道开口会惹母亲不愉快,但他又受不了老婆受委屈,就开口说道:“妈,是我喜欢她不化妆的样子,她才在家里不化妆的。”
此时,李管家和张润发都在暗处,盯着那名毁了容的女佣,只要那女佣把那药一拿出来,他们就马上把人制服。
果然,那名女佣嘴角露着阴森的笑容,很快的就出现在了厨房,也不知道是不是太自信,以为这事没有那么容易让人发现,在侧身避开监控和其他女佣的时候,大大方方的拿出一小包药粉倒入牛奶中,再让另一个相貌完好的女佣把牛奶端出去,动作很是纯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