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罗曼的弟子也犯不着揭破。
毕竟，楚胜利一旦拜入罗曼的旗下，那就是他的师兄了。
还是比现在三位诺奖大能，更有前途的未来大神级师兄。
若是能够借着这个机会，和楚胜利攀上关系。
那，更是再好不过。
这时，仙仙用手戳了戳陷入沉思的凯瑟琳。
“虽说罗曼教授，是我们请来的。”
“这位工作人员又明说了，罗曼教授本人不愿意弄公开课。”
“可这里，毕竟是斯坦福啊。”
如果在楚胜利的牧场，罗曼教授这态度并没有什么问题。
但在仙仙看来，哪怕是以后不开公开课，今天，起码也应该过来一趟，完成这堂公开课才对。
“楚说得对，既然罗曼教授精力不济。”
“那还是回芝加哥养老吧。”
反应过来的凯瑟琳大声道。
楚胜利让罗曼到斯坦福，可不单单是为了让他给泰坦科技的员工讲课。
借着他的名头，吸引，筛选斯坦福相关的人才为泰坦科技所用，才是真正的目的。
可还没开始，罗曼便拒绝了公开课，只愿意为泰坦科技的众人上课。
虽说谁都知道，这是罗曼本人的意见。
但真要是一个斯坦福的学生都不教。
时间一长，绝对会引起校方和学生们的愤怒。
这么一来，楚胜利的本意，反倒会因为罗曼教授的不配合。
变得弄巧成拙。
泰坦科技的名声也会因此受损。
因为不患寡而患不均，是人的天性，和学历，和理智无关。
罗曼在斯坦福为泰坦科技的员工讲课，却不给斯坦福任何机会。
这绝对是犯大忌的做法。
而比起罗曼这个诺奖大能。
楚胜利显然更在意斯坦福和学生们的感受。
事实上，对泰坦科技而言。
斯坦福的重要性，也远远超过了罗曼本人。
想到这一点的凯瑟琳。
面色转冷。
“请你告诉罗曼教授，我们请他来，不单单是为我们自己，也是为了我们未来的员工。”
“如果他的精力真不济的话，我们只能很遗憾的请他回芝加哥了。”
罗曼的弟子脸色一下子变得十分难看。
“哼，我会告诉我老师的！”
他满脸愤怒的走出了大红演讲厅。
“大神，我再也不黑你了。”
斯坦福的学生们感激涕零。
最会教书的诺奖大能啊。
楚胜利竟然为了他们，为了他们的感受，硬时态度强硬的怼了罗曼教授。
放眼湾区。
放眼世界。
还有哪个人会这么做。
即便是那些原本没有加入泰坦科技打算的学生们。
也被楚胜利维护他们的态度。
以及凯瑟琳那一句我们未来员工给深深打动了。
“也许泰坦科技，真的是比非死不可等巨头更好的选择。”
“除了楚大神，天底下还有那个肯为我们硬怼诺奖大能的老板？”
一时间，大红演讲厅内，看向楚胜利的眼神，变得无比的灼热。
之前离开的，也被同学们叫了回来。
诺大的演讲厅，再次变得座无虚席。
“大神，你上台吹吹牛逼呗。”
“是啊，听你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可比听罗曼这老头因吹斯听多了。”
“大神。”
“大神。”
“大神。”
在学生们整齐的呼喊声中。
楚胜利登上讲台，拿起了麦克风。
“你们想问什么？”
刷，台下每个人都举起了手。
楚胜利随手指了指不远处一个看似书呆的男生。
被选中的男生，狡黠一笑。
哪有半点书呆子的模样。
楚胜利觉得自己被套路了。
不待男生开口。
吐槽道：“你真是斯坦福的？不是隔壁南加大电影学院的吧。”
“哈哈！”
演讲厅里一片欢乐。
男生站了起来。
直接掏出了学生证。
上面南加大电影学院的字样，令所有人都目瞪狗呆。
纷纷向这哥们竖起了大拇指。
楚胜利将另一个麦克风传给了他。
“大神，我是学电脑特技的。”
“您的真实APP既然可以靠着算法，将人脸还原成本来的样子，那么我想问的是，能不能反过来，利用算法将素颜变成化妆后的样子呢？”
楚胜利微微一笑。
“据我所知，我的对头美颜厂商联盟，已经在内部测试这种功能了。”
“我们泰坦科技不会推出这种技术。”
场下的学生们嘿嘿直笑。
八成，这素颜便美颜的技术就是泰坦科技交给厂商联盟的。
这又将是一大笔进项。
顺带着，还能够从想要加入素颜变美颜化妆方案的化妆品企业手头，弄一笔不小的入场费。
可以说，在真实APP和厂商联盟这矛与盾的较量，升级中。
楚胜利这幕后黑手，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谈笑间，无数票子就到了他的手里。
“人性，就是经济。”
“虽然楚先生您对经济学各种分支，并不算熟悉。”
“但是，您却掌握了经济学最核心的本质，那就是人性。”
“经济学的一切运转，都来自于人本身。”
“谁洞悉了人性，谁就抓住了经济学的本质。”
“楚先生，您在这方面的天赋，出类拔萃。”
罗曼缓缓走进了大红演讲厅。
他头发已经全白了。
脸上的皱纹和老人斑，清晰可见。
但是眼睛里，却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楚先生，还有在座的诸位同学。请原谅我在没有任何的通知下，布置了考验大家的测试。”
罗曼一句话，便将学生们的愤怒，转化成了思索。
人性即经济。
罗曼教授，是在借此测试所有的人性么？
看起来并不是真正的瞧不起他们？
学生们若有所思。
即便是泰坦科技的员工。
也有些相信眼前这一脸真诚的老头了。
楚胜利脖子上的泰坦微微震动。
“所谓的测试，是在撒谎。”
脑海里传来了泰坦的声音。
楚胜利微微一笑，拿起了麦克风。
“现在，罗曼教授既然来了。”
“那就让我们回归正题吧。”
说罢，楚胜利将麦克风放在了讲台上。
自己回到了座位。
罗曼教授眼皮微垂。
开始了公开课。
有趣，生动。
妙语连珠。
不愧是最会教书育人的诺奖大能。
不仅仅是学生们。
就连资深学渣仙仙。
也被罗曼教授讲的经济学知识吸引住了。
一堂课下来，她都受益匪浅。
更别说，泰坦科技的员工。
说是醍醐灌顶有些夸张。
但是罗曼教授拨云见日，实打实的为他们指明了学习的方向。
“单论教学水平，哈佛和斯坦福找不到更好的了。”
两只大LOLI认真的评价道。
回答完学生问题。
罗曼来到了楚胜利和他的员工们面前。
“感觉怎样，能不能听懂？”
员工们集体点头。
“如果再难上十倍呢？”
泰坦科技的员工们面色凝重。
“任何一门学科，进入专业领域之后，难度和现在这种大众能够接受的，至少是十倍的差距。”
罗曼看着楚胜利，坦诚道：“我承认，之前没有考虑到对你们泰坦科技的影响，是我的问题。但是，一来，我的精力已经不允许我再带超过十位以上的学生，二来，经济学也是一门需要天赋的学科，如果没有这方面的天赋，就算现在刚开始时能够跟上进度，但终究成功的可能性远远低于有天赋者。”
“楚先生，并不是所有人都有您一样的天赋，即便这里是斯坦福，即便这里的学生已经算得上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但以我这么多年的教学经验来看，能够真正跟得上您进度的，一个都不会有。”
“没有任何不敬的意思，别说您了，就是凯瑟琳，卡莎，娜塔莉亚，起码根据我的观察，斯坦福目前能够达到她们水准的，绝对不会超过五个，而且，这些都是其他学科的学生，在经济学领域，同样一个都没有。”
楚胜利和凯瑟琳，两只LOLI交换了一下眼神。
陷入了沉思。
罗曼的说法，有理有据。
任何学科到了一流领域，真正比拼的是个人的天赋。
天赋不够，再多的勤奋，也是无济于事的。
斯坦福再是世界名校。
可能够从同龄人佼佼者中，进一步成为一流专家的。
依旧是凤毛麟角的稀缺存在。
罗曼喝了口水。
为楚胜利的员工们开出了一列书单。
“如果学了这些书觉得还有余力，还有兴趣的话，大家可以继续来听课。”
“若是学这些都很吃力，也不要气馁，不是你们不够聪明，而是不适合经济学这个方向而已。”
员工中的吴丽丽举起了手。
“罗曼教授，我没有受过任何高等教育，在基础方面，真的很差。”
“请问，有没有弥补这一短板的办法呢？”
罗曼教授认真的点点头。
“我会让我的弟子，常驻泰坦科技为你们回答一切基础方面的问题。”
“同时，如果楚先生其他员工有这方面的意愿的话，也可以加入进来。”
“斯坦福这边的公开课，我也会让我的弟子们轮流讲授真正的专业课程。从中筛选出有这方面天赋的学生。”
罗曼教授人老成精，怎能不明白楚胜利设立公开课的真实用意。
在试探之后，他的态度变成了全力配合。
“既然如此，无需担心待遇方面的问题。您的弟子，直接享受泰坦科技高级员工的待遇，福利。”
凯瑟琳顺水推舟道。
“罗曼教授，我有些专业方面的问题。”
楚胜利将自己对金融模型方面的疑问，讲了出来。
一开始，罗曼还能够跟得上楚胜利的思路。
可随着话题的深入。
罗曼教授也不得不举手投降。
“还是给我一个书面的清单吧。”
